”
霍風冽看著柳枕清,柳枕清指了指桌面上的書籍,他剛剛翻開的那一頁亭下風光。
霍風冽的耳畔瞬間紅了。
“夕陽這麼美,庭院景致這麼好,再過些日子冷了就不行了。”
“讓柳喬離開,除了賀闌和秦予,誰都不會闖入這里不是嗎?”
柳枕清笑臉盈盈坐到霍風冽的身上,環抱脖子道:“我馬上要走了呢。”
霍風冽目光一閃,緊緊抱住了柳枕清。只可惜,亭下望出去,從夕陽到滿天繁星的美景,柳枕清看見的不多,大多時候,眼前只有霍風冽炙熱的雙眸。
等到柳枕清被霍風冽抱回屋內清洗的時候。
柳枕清笑嘻嘻的對著霍風冽道:“記住,跟田伯說一聲。”
“什麼?”
“明日開始,霍二爺,夜不歸宿了。”
霍風冽正給柳枕清洗頭呢,聞言一僵,看著柳枕清都要結巴了。“清哥,你的意思……”
柳枕清在浴桶中轉了個身,趴在邊緣笑瞇瞇道:“自然是你每日晚上都要翻我的圍墻,偷入我的屋內,睡在我的床上了。”
霍風冽深吸幾口氣,只能無奈看著柳枕清。
“難道你真的要跟我分開嗎?我可是一時一刻都不想離開你,我會想你想到心痛的。”
柳枕清甜言蜜語張口就來,直接就讓霍風冽敗下陣來,低頭親了親柳枕清的額頭,“嗯,我去找你。”
第128章 回柳府
靠近宮道前一旁林立的屋舍中, 秦予狠狠推開了賀闌,陰冷的瞪視著,還一邊嫌棄一般擦了擦嘴角。
賀闌用拇指抹去唇邊被咬出血, 眼神也有些兇狠, 嗤笑一聲道:“干嘛?你不喜歡了?兩個月前,不是還喜歡的緊嗎?”
秦予表情陰冷, 轉身就要飛走, 卻還是被賀闌一把擒住,幾乎是死纏爛打的糾纏招數,一時間秦予竟真的掙脫不掉。
突然拉扯間一本冊子從賀闌的懷中甩飛出去, 攤開在地。
羞人的畫面立即映入眼簾, 秦予臉色一沉,轉頭怒瞪擒住他的賀闌。
賀闌流氓一笑,就著擒住人的姿勢,從后面把人往墻上一抵, 還暗示性十足的磨蹭。
幾乎是咬著秦予的耳垂道:“你沒看錯, 老子正研究呢,研究著怎麼用在某個不告而別, 用完就丟, 翻臉無情的混蛋身上。”
秦予瞳孔緊縮, 卻并不開口。
賀闌卻仿佛被他的表情激怒一把,一把擒住他的下巴, 還想吻上去, 可是被秦予扭頭避開。
賀闌語氣也變得狠厲起來, “躲我這麼久是什麼意思?想甩了我是嗎?還是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秦子川, 在你眼中我算什麼?”
“別人不搭理你, 就該有這個自覺。放手,我還有正事要辦!”秦予開口道。
“我是先接的任務,你是后接的,你接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我們是同一個任務,可以一起督辦嗎?就這樣你還單獨去找戰淵,也不找我?”
賀闌說著來氣,卻被秦予找到了可乘之機,瞬間脫身。
秦予:“什麼時候起,東廠和錦衣衛可以一起督辦了?”
此話一出,賀闌呼吸一滯,沒錯,錦衣衛和東廠都是針鋒相對的存在,可是他們不是啊,他們原先是好兄弟,現在是……
賀闌沒有再試圖擒住秦予,只是瞪著秦予,顯然是真的被氣到了,秦予的態度,仿佛過去的一切都是過眼云煙似的,難道真的只有他一個人在意嗎?
秦予道:“你追來是想要那些資料,我們東廠也沒想要獨吞,等義父審查完了,你們派人去東廠討要便是。”
賀闌頓了頓,就看到秦予毫不猶豫的飛身離開。
賀闌氣的一拳打在一旁的墻壁上,“誰他媽的是想要資料了!”
東廠,秦予將所有整理好的資料都交到了鄭唯的書案上,書案上筆墨紙硯十分常見,唯一突兀的是一支陳舊的梅花簪,此刻正靜靜的擺在錦盒中,放在硯臺旁。
“義父,都在這里了。”
鄭唯乃東廠廠督,秦予的義父,但是實際年紀也不過三十多歲,加上也是練武之人,臉上幾乎看不出多少歲月的痕跡,只是一雙鷹隼般的眼眸沉淀著閱歷滄桑。
“你怎麼分析的?”鄭唯出聲問道。
“他做過的事情太多,蛛絲馬跡留下不少,想要挽救,無力回天。”秦予直截了當的說道。
鄭唯揉了揉眉心,道:“果然不能小看了皇上,畢竟是他教出來的,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發難江望,還讓霍風冽來了一個回馬槍,還真是……打亂了全部的計劃呢。”
“皇上是不是已經猜到?”秦予問道。
鄭唯道:“皇上猜沒猜到,都會小心謹慎,他吃過太多的苦,絕對不會愿意冒險,只可惜……霍風冽那邊怎麼說?”
“就算戰淵拿孩兒當兄弟,也會為了大周的安寧對孩兒多一分謹慎。”秦予道。
鄭唯點頭道:“無礙,他這樣剛剛好。對了,他真的要成親了?還是跟柳家公子?”
秦予臉上的冷凝少了幾分,“嗯,他們很配。”
鄭唯好似想到了什麼,微微勾起嘴角。隨即又問道:“我見你回來時心情不好,是遇到什麼了嗎?”
秦予眼眸微閃,“并沒有。
”
鄭唯抬頭看了秦予一眼,嘆了一口氣道:“霍風冽都要成親了,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找到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