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覺得這是神權在吞噬人權,注定會帶來災難。
同時,還有很多人趁機渾水摸魚,于是各地都開始出現了軍事政變和暴動。
而霍朝就是在那個時間點進入聯盟軍隊。
不過,那個時候,葉疏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刺頭少年,十五歲。由于聯盟自顧不暇,當時地方貴族跟駐軍勾結的情況很常見。
那些蛀蟲強行征稅,欺壓民眾,不像是保護的守衛軍,倒像是奴役的殖民者。后來忍無可忍之下,葉疏的父母聯合了很多人去抗議,還寫了一封匿名舉報信。
信當然沒能沒送出去,駐軍對淯洗著手無寸鐵的民眾開了槍,所有抗議的人都被打死了。葉疏藏在父母的尸體之下,留了一口氣。
后來,他拖著重傷,帶著滿腔仇恨,四處流亡,就在決定加入某個地方組織的叛軍之前,葉疏忽然聽說,有個叫霍朝的軍官,當眾絞死了十幾個軍商勾結的罪徒。
于是葉疏懷著最后一絲希望找到對方,把血跡斑斑的信紙交給他。
后者沉默又認真地看了許久,然后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說,
“……好,我知道了。”
明明那個時候,霍朝看著比他大不了多少,可當對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葉疏卻義無反顧地相信。
后來,霍朝的確很快肅清了那群惡貫滿盈的蛀蟲,并為葉疏安排好了新的收養家庭。但后者卻死皮賴臉地留在了霍朝身邊。
只是當時的葉疏還沒上過軍校,又瘦又小,什麼也不會,只能每天在軍營里面擦地。每天還要跟著普通士兵訓練。
“霍朝,你還真打算留下那個小家伙呀?”
當時江燼生覺得這一幕新奇極了,偶爾過來找霍朝的時候還會夸葉疏一句地板擦得真亮。
裴長云倒是沒什麼意見,畢竟作為政治部執行官和軍情部部長,他完全沒有把一個只會擦地板的小孩放在眼里。
葉疏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江燼生和裴長云的,他們已經和霍朝非常熟稔,而且關系也非常親密。
他記得,裴長云每次來的時候,都會抱著厚厚一沓文件,然后往霍朝的辦公桌上轟然一放,
“喏,這是聯盟上面新下達的文件,還有軍情處搜集的情報和戰況資料,有幾處我標紅了你記得今天看完。”
今天看完?!!
霍朝:“……可以只看標紅的嗎?”
裴長云點點頭:“可以。”
然后霍朝翻開一看
——全紅。
霍朝:“……”
旁邊的江燼生看到這一幕,毫不客氣,哈哈大笑。
于是,基本每次裴長云來一次,葉疏就會看見霍朝辦公室的燈通宵亮一次。
葉疏擦了整整三年的地,才被調為霍朝辦公室門口的警衛,然后調到戰場。十年的時間,他跟著霍朝輾轉各大戰場,后者從一個地方軍官,升為了中將,
同時,葉疏也攢了些戰功,就這樣一步一步咬牙爬上來。
那個時候,葉疏非常羨慕他們三個人的友情,后來他努力成為了其中一員。只是大概是天生磁場不和,他看不慣每次裴長云高高在上的樣子,后者也看不起他這個靠擦地出身的小鬼。
但有霍朝在,大家表面上還算相處良好。
至于周九鴉,那個時候他還是個陰郁又寡言的軍校生,等到好幾年之后才會進入到霍朝的麾下。
那是有一場小規模戰役,霍朝的決策和戰略都非常完美,于是他沒有出戰,只是作為指揮官坐鎮大本營。
但是關鍵時刻,對面不知道為什麼意外冒出來了一個非常強悍的新兵,導致他們吃了一次很大的虧。
裴長云很快查出了對方的身份,新兵的名字叫周九鴉,江燼生同父異母的弟弟。
兩人倒是都知道彼此的存在,江燼生倒是大大方方承認自己老爹的不靠譜,以及這個弟弟的存在,但周九鴉卻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污點。
以及,江燼生雖然也是alpha,但所有的天賦值都加在了頭腦上,什麼打架開機甲統統不行,跟周九鴉完全兩個極端。因此以前被霍朝狠狠嘲笑過。
于是當他聽說這件事之后,毫不客氣,直接一通電話打過去,瘋狂嘲笑霍朝,
“哈哈哈哈哈,吃癟了吧霍朝!!!嘖嘖嘖,不愧是跟我有著一半血脈的小子,說不定再過幾年,他能把你按在地上揍!”
霍朝:“……呵。”
很好。
然后第二天,霍朝親自駕駛著禁淵出征。
就在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時候,他們發現禁淵不打他們的大本營,也不打他們的航母軍艦,甚至無視了最高指揮官,就直奔一個新兵而去。
“????”
所有人都懵了。
周九鴉更是徹徹底底的懵逼,他完全不知道是親哥給自己拉滿了仇恨值,直接一頭霧水地被霍朝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因為霍朝的出手,這一場大戰毫無懸念地勝利,周九鴉被扔到戰俘營晾了三個月,最后霍朝帶著葉疏閃亮出場,順利招降。
自此,霍朝個人的心腹團隊就組建完成。
而后來,越來越多的勝利,讓霍朝這個名字在整個聯盟都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