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準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入侵了一般死死咬住牙,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他緊緊抱住男人的脖子,像是要把對方生生勒死,并同時急切地催促道:“說下去萊茵斯特……說下去……”
“塞西莉亞知道圣女私奔的所有詳細計劃,然后告發了她……但那個時候白憫已經懷孕足月了……”
后面的事情不用萊茵斯特說,賀準也猜到了,于是因愛生恨的塞西莉亞挖出了圣女腹中,為別的男人孕育的嬰孩。或許當時江燼生來晚了一步,只能拼死帶走江瓷。
“所以萊茵斯特……啊所以,你剛剛說……但凡不是江瓷……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哈……但凡來的人不是江瓷,不是白憫的兒子……她也就不會對你那可笑的謊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唔……”
賀準的瞳孔放大,艱難地喘息著。這一刻他終于理解剛才萊茵斯特為什麼說他天真了,因為在審判場根本不是他騙過了塞西莉亞,而是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那個女人真正的目光焦點,是在圣女的兒子——江瓷身上。
賀準用力攀附著男人的肩背,摸到了那上面凹凸不平的傷口和疤痕,有的還很新鮮,血淋淋的,染了他滿手的赤紅。
哪怕是一個力氣弱小beta,觸碰到傷口時,萊茵斯特該疼還是會疼,但這樣的疼痛卻像是什麼興奮劑似的,讓他的動作越發大力。賀準深深吸了一口冷氣,努力地迎合著對方,急切地想知道最終答案。
“她想……她想做什麼?”
“那個瘋女人想做什麼會做出什麼,沒人知道,她可以親手剖開最深愛的圣女的肚子,可以在發情期的時候剜掉自己的腺體……”
“把那個給她注射洛米爾劑的克里斯肢解,然后做成機械傀儡……你覺得她還有什麼事情……是干不出來的?”
“甚至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還能騙過教皇冕下?未免也太愚蠢了……不過是那位還惦念著霍朝,所以暫且饒你一命罷了。”
砰——!
萊茵斯特雙目發紅,像是仇人一樣把青年死死頂在墻上,
“所以收起你那些小聰明賀準……”
男人殘忍地剝掉了他身上最后一片破碎的衣料,
“你這個小鬼……”
“在我,在他們那些人眼里,根本就是一絲不掛的!”
“……”
這時候,賀準已經說不出話,他的身體難以克制地顫抖著。但直至忍受完這一輪可怕的余韻后,他還是要死死掐住萊茵斯特的肩膀,斷斷續續擠出幾個字,
“巴德華……把他,把他留給我……我要,我要他……”
賀準已經知道在塞西莉亞的事情上,他已經問不出什麼重要信息了,所以立刻換了另一個角度索要好處。
萊茵斯特肆意打量著青年潮紅的面頰,這時候他的臉上總算沒有了平日里那副或冷傲或偽裝親和的模樣,睫毛被生理淚水濕透了,像一只嗚咽求饒的小狐貍。只是說出的話不太讓人滿意。萊茵斯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無名火,他的動作簡直就像是對待仇人一般兇狠。
“怎麼這種時候還在想一個殘廢?老子滿足不了你,嗯?”
“……不啊,不是,他是……實驗材料……”
賀準否認的聲音變了調,但還是要努力爭取自己珍貴的實驗材料,
“我的論文……我的論文還沒寫完……缺實驗材料……巴德華他,他特別好……特別合適……”
他急切地想向對方描述巴德華作為實驗材料,到底是多麼地珍奇稀有。
這一刻賀準的語氣急切得就好像一個索要心愛玩具的孩子:
“他比黑猩猩好用……他圣痕都在……五臟俱全……還……唔還絕育了……真是……真是完美……真的萊茵斯特,你能明白嗎……?”
萊茵斯特哽住:“……”
不,他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這一刻,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是對巴德華還生出了一絲怪異的憐憫。
但見賀準這麼想要,萊茵斯特當然也不準備就那麼輕易給他,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屬于alpha的惡趣味,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這次審判已經讓賀準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里,并且關于圣痕的研究是教會的機密。
當時萊茵斯特話是跟塞西莉亞那麼說,但實際上如果真的要追查起來,可就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小鬼,你太貪心了,巴德華好歹也算是個主教,你以為這麼容易……唔——”
賀準非常知道自己的籌碼和優勢在哪里,也抓死了萊茵斯特的弱點,他迅速轉變了剛才尖銳的態度,就像融化的初雪般軟化下來,并熱烈地親吻對方,然后用微啞又帶著一點點哭腔的聲音低低請求,
“給我……給我吧萊茵斯特,把他給我……好不好?”
“……”
他媽的!
哪怕清清楚楚地知道對方在算計著什麼,萊茵斯特這一刻依舊產生了想要答應的念頭。
砰——!
他猛地把青年翻過來,從背后把人壓在墻上,然后低頭兇猛地咬住賀準的后頸,尖銳的齒牙生生刺入皮膚,大量的信息素瞬間注入進去,強烈的刺激讓賀準瞬間失聲叫了一下。
beta是沒有腺體的,也很難留下alpha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