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執事》第2章

  獅子alpha自信于自己的魅力和信息素的強大壓迫力,他垂涎這只可愛的垂耳兔,想立刻貫穿他,按著他纖細的腰,刺入他的后穴,用尖銳的利齒為他打上象征占有的標記。

  言逸已經處在焦躁的發情期,周圍驟然濃烈的alpha求歡信息素讓他更加痛苦,血管賁張快要爆裂,軟綿綿的兔耳發燙,渾身的骨骼都像被無孔不入的信息素刺穿,抵御信息素的侵擾讓言逸更加疲憊,嘴唇幾乎潮水般褪去血色。

  柔弱的小垂耳兔退卻了半步。

  獅子alpha微微一笑,朝言逸伸出手,想要摘去他的護頸,仔細嗅嗅他身上的芬芳。

  下一瞬,一把沙漠之鷹的冰冷槍口就抵在了腦門上。獅子alpha倏然清醒,嗅到了這只小兔子身上淡淡的血腥氣,似乎剛從一場廝斗中脫身而出。

  言逸單手持槍,輕聲禮貌道:“先生,讓我獨自待一會兒,好嗎。”

  重達兩公斤的沙漠之鷹在言逸細瘦的手中似乎沒有重量,更別說上邊安裝了十英寸的槍口和瞄準鏡,這樣柔弱的omega居然隨身配備如此粗魯的手槍,讓人忍不住替他擔心,如此纖細的身材能不能撐得住那強大的后坐力。

  獅子alpha臉色驟冷:“你知道我是誰嗎,這世上還沒人敢拿槍指著我。”

  言逸有些虛弱,像支強行綻開的蒲公英,虛弱的花梗在風中快被摧折,微笑道:“現在有了,先生,凡事得有個第一次。”

  喧鬧的加油站驟然寂靜,氣氛冷到冰點,幾個靠在機車旁的alpha都噤了聲,看著自家高傲一世的少爺在一只小垂耳兔身上吃癟。

  油加滿了,言逸戴上頭盔,跨上漆黑的摩托車,散熱柵上反射的星光刺了獅子alpha的眼睛,然后留下一條汽油味的長霧,轟鳴而去。

  獅子alpha怔然望著那只小兔子離開,他回眸時透過頭盔的擋風板,露出一雙憂郁溫柔的眼睛,孤獨寂寞浸染著淺灰的瞳仁,無助得像光禿花梗上最后一朵瑟瑟發抖的蒲公英,令人無法不疼惜。

  是誰讓這只渾身帶刺的小omega受了委屈,他發情了,沒有alpha照顧一定很難捱。

  言逸順著公路拐進無人的野道,穿過幾個鄉間度假的田院,窄道邊蹲著一個老太太,裹著干凈的頭巾,身上深藍色的年輕女孩兒的裙子已然洗褪了色,但潔凈平整,鬢角別著一朵紫色木茼蒿,是個被外來旅行者帶動得別致新潮的omega小老太太。

  言逸在老太太身邊十來米剎車,免得煙霧和噪音驚擾了她,老太太睜開皺眉密布的眼睛,嘬著嘴嗅了嗅空氣里的甜膩氣味,絮叨數落:“兔子總是在發情,沒個alpha照顧處處都不方便,你的alpha追到了沒?”

  言逸皺眉笑笑,軟兔耳在頭盔里擠著甩到臉頰前,遮住泛紅的臉頰,輕聲回答:“還沒追到。許是昨天的花不新鮮,他不喜歡。”

  老太太俏怒地嘬起褶皺的嘴,從身邊的花籃里捧出一把帶水的紅玫瑰,篤定地為言逸出謀劃策:“來,進門就送給他,再給他一個熱情的kiss,那孩子會被你迷死的。”

  言逸眼神溫柔,像是被老太太蹩腳的廣告給打動了,從那一束紅玫瑰里抽了一朵,插在前襟口袋里,再從懷里摸出錢夾,抽出十塊錢遞給老太太,老太太絮叨著收了鈔票,整齊地對折,再鄭重揣進浮夸的蕾絲邊衣袋里。

  他是這花園的常客,每次做完該做的事回家,總會帶一束玫瑰給那個alpha。

  但玫瑰太貴,若是買一整束看著它干枯掉再扔進垃圾桶,對領固定工資的言逸而言多少是有點奢侈的。

  他只好買一朵。

  這樣看它干枯在自己口袋里的時候,不會很心疼。

  漆黑的頭盔遮住了言逸蒼白的臉色,淺灰的發絲被冷汗浸透,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他勉強把車放進地下車庫,走進電梯時已經汗濕了全身。

  用抑制劑約束發情期不啻于飲鴆止渴,更讓言逸每一年的發情期都來得更加猛烈,像發狂的猛獸沖撞禁閉的牢籠,在言逸體內肆虐撒野,把每一根血管都撞得疼痛不堪。

  言逸起初還能扶著墻行走,而后只能跪下來,本能地朝著臥室里熟悉的alpha氣味靠近。

  好渴望,好渴望這強勢氣息的主人能摸摸自己,只要摸一摸就好,不需要再多為他做什麼,只要alpha肯摸摸他,施舍一些安撫信息素讓他所需要承受的疼痛弱一些。

  他幾乎虛弱得像從水里撈出來的小兔子,撐著最后一絲清明從臥室門前站起來,指間握著那支被保護得完整鮮艷的紅玫瑰,剛要輕敲臥室門,一股濃烈的alpha信息素已經先一步傳達進言逸的腺體,與之糾纏的還有一股膩人的omega發情氣味,像一把電鋸,將言逸最后的防線也盡數砍斷碾碎。

  臥室里面傳來呻吟聲響,里面嬌美的omega低聲喘著氣,伴著身體相撞的悶響斷斷續續道:“錦、錦哥……疼疼我……”

  心頭涌動的熱血驟然冷卻,明知這事三番五次發生,根本不屑于遮掩,卻仍舊無法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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