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執事》第8章

  言逸的嗓子被梗住了,越想正常從容地回答越難以發出正常的聲音,艱難地說:“我想要一個和你契合一點的,多5%也好。”

  “別鬧了。”陸上錦低頭用鼻尖輕蹭他頸側,雙手扶在纖細腰間,“你是個omega,換了腺體就廢了,醫院的廣告是騙人的,對身體傷害很大,有命換沒命活,別動這個念頭。”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言逸乖順地垂著耳朵,拿起長柄湯勺攪了攪咖喱。

  陸上錦吻他敏感的耳垂:“我不介意。”

  言逸被抱上了餐臺,時隔多年,陸上錦終于愿意再和他做愛。

  他感覺到身上的人有些急躁,細長指尖扶著陸上錦的臉,順從溫柔地安慰:“錦哥,我是你的……別急,輕一點。要我再分開一點嗎。”

  他感覺到痛,像被一個沒什麼耐心的嫖客玩弄,嫖客從不珍惜身下的玩物,因為沒有羈絆,不需要疼惜也不需要負責。

  卻又不想掃了陸上錦的興致,于是默默承受著。

  兔子對疼痛很敏感,讓普通人感到不舒服的力道,對言逸而言很痛。

  所以不經意間,陸上錦總會弄痛他無數次,看他發紅的眼睛水淋淋地望著自己。

  陸上錦沒什麼表情,他也知道從骨子里折磨對方的愛慕,比一巴掌扇上去更痛,一個是快刀亂麻,一個是飲鴆止渴。

  言逸對他而言,就是一塊已經嚼盡甜味的口香糖,粘在手上,扯不斷擦不掉,卻確確實實給過自己溫柔甜蜜,可以追憶,但再食無味。

  言逸抿唇忍著,時間久了嘴唇被咬出了血痕,恍惚間下體被粗暴地頂開了。

  他的發情期還沒到,下體緊閉著,被活活捅開一個縫隙強行成結。

  他覺得自己像個因為需要而被隨意撕成兩半的刷碗布。

  他是愿意給陸上錦生孩子的。

  但也滿懷希望陸上錦肯施舍給自己一個標記,別的alpha會因為已經刻印在腺體上的alpha信息素而對自己退避尊重,言逸想要一個可靠溫柔的alpha丈夫,渴望被撫摸和擁抱時,他的alpha愿意張開雙臂把他攬進懷里撫慰。

  他渴望家庭,不是這座空蕩的、偶爾還會接納別的omega一夜情的華麗別墅。

  可是他不敢提標記的事,因為陸上錦會被激怒。

  他只好一天天地等下去,等浪子回頭,等一個回心轉意。

  陸上錦的興致和他們之間的契合度一樣平淡,結束了一次之后就重新穿整齊了衣服,接了個電話,晚上有場宴會,于是拿了外套和車鑰匙出門。

  “晚點會回來。”他說。

  言逸把自己裹在薄鴨絨被里,聽著房門合上,別墅恢復寂靜,手里攥著亮晶晶的胡蘿卜胸針,無比愛惜地貼在心口。

  他今天得到了一件禮物、一個擁抱和一個吻。

  開瓶酒紀念一下吧。

  言逸坐在餐桌前,桌上擺著豐盛的晚餐,他倒了一杯紅酒,半瓶酒默默進了嘴,言逸無聊地趴在桌上,兔耳朵軟趴趴地垂在桌邊。

  “祝我昨天生日快樂,二十七歲了,要好好的。”

  他點了支煙,漫不經心叼在唇縫里,含著水的杏核似的眼睛漫無目的地掃視,最后停在石英鐘的時針上。

  或許受再多漠視和委屈都不會讓言逸心中如此哽悶,當一個小孩滿心歡喜地以為得到了禮物,打開盒子卻空無一物時,最能讓他整個童年都留下細密的挫傷。

  他的alpha不愛他,不愛原覓,他只愛他自己。

第5章 

  燈紅酒綠的包廂,昏暗封閉的房間里混雜著甜膩誘人的omega信息素氣味,還有幾種強勢alpha的氣息,陸上錦難得和幾個朋友出來忙里偷閑小聚。

  一位左擁右抱兩個嬌滴滴的漂亮omega的少爺alpha坐在對面,低頭啜飲omega殷勤喂來的香檳,朝陸上錦打了個響指:“陸哥,有個禮物給你,可得好好感謝感謝我啊。”

  陸上錦興致缺缺,托腮道:“什麼好東西。”

  少爺alpha賣了個關子:“久安市那塊地皮……”

  陸上錦按了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我打過招呼了,你直接去那邊談。”

  少爺alpha吐了個煙圈,露出滿意的笑容,拍了拍手,門外進來一個身材單薄的年輕omega。

  他一走進來,淺淡的與眾不同的信息素便細膩蔓延到陸上錦鼻息間,散布在空氣中的信息素與他的腺體產生了共鳴,陸上錦倏然站起來,站在對面的omega嚇了一跳,瑟瑟向后縮了一步,夾緊了短軟的小尾巴,大眼睛清澈地盯著陸上錦,想跑不敢跑,又試探著想留在原地。

  是個腺體細胞已覺醒未分化的倉鼠omega,信息素散發著清淡的奶油香。

  陸上錦緩緩走過去,輕輕抬起手,用指節碰了碰他細嫩的臉頰。

  光憑感覺就知道這只倉鼠omega的信息素與他契合度非常高,至少在95%以上的契合度才能讓陸上錦像現在一樣無法從容克制。

  斑斕的燈光像午夜的繁星,傾灑在這個青澀漂亮的小倉鼠身上,窗外的烏云拂散,露出藏在灰霾后的一彎明亮鉤月,月芒清輝映著面前的人間絕色。

  如果他身上的白襯衣換成一身緊身防彈服,手中捧的香檳換成一把戰術匕首,后腰掛著兩把雪地迷彩涂裝的uzi,該多麼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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