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執事》第18章

更何況他那麼漂亮那麼辣。

  所以alpha并不想輕易放棄。

  言逸側躺在窩里,嗓音慵懶微啞:“你不要再打來了,我的alpha對我很好,沒有陪我只是因為工作很忙。”

  他今天牽了我的手,我便能幻想得到了滿懷的寵愛。

  話音未落,被櫥門被猛然拉開,刺眼的光亮激得言逸兔耳朵直立,抬起手臂遮在眼前,手機掉進角落,還沒掛斷。

  陸上錦居高臨下看著言逸:“你怎麼躲在這兒。剛剛醫院那邊通知,排在你前面的omega臨時轉院,明天就可以進行換腺手術,你跟我回去準備一下。”

  言逸的眼睛還沒適應外面的光線,瞇成一條縫看著陸上錦:“我不做了……過一陣子再做吧,我懷……”

  “你又作什麼?”陸上錦對于他今天三番兩次的忤逆感到不快,抓住言逸的手腕,把整個人粗魯地拖出被櫥扔在腳下。

  懷孕的兔子會變得富有攻擊性,易怒且暴躁,言逸也被這充滿威脅性的動作激怒了,反手抓住陸上錦的小臂。

  他原本的實力足夠把任何威脅驅逐到數米外,腺體連續注入藥物休眠,言逸變得一點力氣都沒有,軟弱得像扒在陸上錦衣袖上的藤蔓,輕輕一碰就能斷裂成兩截。

  他只好保護著自己的小肚子縮進墻角,警惕地盯著陸上錦:“我不做手術,你別過來。”

  陸上錦強迫地抓住言逸的手臂,把他拽起來往外拖:“給我過來。”

  言逸拼命掙扎,想把手從鐵鉗似的束縛里拔出來,他就是一只被游隼抓在利爪中的小兔子,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絕望地等待著被啄食,被撕碎,血淋淋的骨架拋尸荒野,再被螞蟻蛀成一具雪白的標本。

  “離我遠點!”言逸瞪著通紅的眼睛嘶吼,一腳踹在陸上錦的小腿上。

  就算是小白兔,蓄力蹬鷹的一腳也并非毫無殺傷力。

  陸上錦小腿猛得一痛,成了倒進濃硫酸里的水滴,讓陸上錦整個人瞬間炸了,一把拎起言逸,提著走出宅門,扔出了臺階外。

  “滾。”他說。

  陸上錦坐進車里,熟練且不耐地倒車轉向,揚起一路塵煙,把無助地坐在卵石路上的言逸拋在后視鏡里,漸漸沒了影子。

  他的通訊錄里躺著一排香軟乖順的omega等著他臨幸,他賞賜給言逸的注意力太多了。

  被遺忘在被櫥里的手機仍舊亮著,電話另一端的alpha聽著里面嘈雜的、火藥味濃重的爭吵聲漸漸遠了。

  alpha攥著手機的手爆起青筋,聽著對面實力懸殊的對峙爭吵,那只小兔子太虛弱,肚子里還懷著不知道什麼東西,這場爭吵完全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家暴。

  他仔細分辨著里面熟悉的alpha嗓音。

  “陸上錦?”

  很多人都知道陸上錦是有家室的,有個深居簡出的omega妻子,溫柔賢惠。

  沒想到就是這麼個琴瑟和鳴。

第11章 

  2016-2-14 23:00 PM

  ——

  克爾迪維亞篝火小鎮,燃燒的松木炸開飛耀的火星兒,順著漆黑夜空飄忽而上。

  言逸走在空有回響的窄巷深處,風衣衣擺隨風揚起,拎著一把已經槍口過熱的590M,扶著左下腹的槍傷,跨過幾具被霰彈打成篩子的鬣狗Alpha尸體,黑亮的綁帶高筒陸戰靴底沾上粘稠血液,踩了飯黏子一般走在地上一粘、一粘。

  路過一家花店,老板是個腺體細胞未覺醒未分化的普通中年beta,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瑟縮在墻角,雙手發抖把收銀機里所有的鈔票硬幣都倒在言逸腳邊,跪在地上顫聲哀求:“不要……不要開槍……錢,錢都給你……”

  花店老板捂住孩子的眼睛,顫顫抬頭乞求言逸,俊美的青年風衣內穿著一身漆黑執事服,身材頎長腰身纖細,是一個溫柔貌美的omega,淺灰色的柔軟發絲里兩只軟綿綿的兔耳朵輕輕動了動,撣落落在耳尖上的雪花。

  剛剛就是這個omega,在小巷盡頭與十輛吉普里的J1分化的鬣狗alpha對峙,只拿一把涂裝的590M霰彈槍,對方有十幾個強大迅猛的alpha,而至今,只有他一個人活著走出巷口。

  言逸彎腰從柜臺花桶中折了一枝玫瑰,小心地摘去遏止玫瑰提前盛開的白色絲網,沾滿血跡的手因為失血和疲勞顯得極為蒼白。

  他把玫瑰插在胸前的口袋。

  陸上錦總是喜歡這麼富有侵略性的花與香味,言逸摸了摸后頸,腺體外箍著嚴絲合縫的黑鋼護頸,免得戰斗時傷到omega最脆弱的要害,也能遮住他散發出的軟綿綿的奶糖味信息素,免得惹惱陸上錦。

  路口有個路燈不亮了,陰影底下停著一輛銀灰保時捷,言逸俯身敲了敲車窗:

  “先生,我做完了。”

  陸上錦睜開眼睛,推開車門,把言逸推到車門上上下檢視,像優雅霸道的豹審視自己的獵物。

  言逸單手挎著霰彈槍的皮帶,右手從口袋里抽出玫瑰,遞到陸上錦面前,微笑道:“先生,您今晚像月下的黑豹,我愛你。”

  換來陸上錦兇狠的親吻,陸上錦不耐煩地扯掉言逸的護頸,把他按在車門上,舔舐著他的后頸腺體,聽著懷里柔軟順從的omega痛苦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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