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執事》第24章

  被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包裹的安全感是無可比擬的,陸上錦的氣息圍繞著他,安全且溫暖,像被撫摸著入睡。

  言逸鼻子酸了酸,他那麼小心翼翼不敢向陸上錦索取的東西,年輕的小獅子alpha一股腦兒地全都釋放給了他。

  “行了,上來吧。”言逸無動于衷,從夏鏡天懷里不動聲色地掙脫出來,身上披的外套還給了他。

  脫下來時觸碰到了兜里插著的水淋淋的東西,言逸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小束玫瑰花。

  從小學開始直到現在,夏鏡天流連花叢里修煉出的調情手段這時全忘到腦后,推著言逸上樓免得凍著,別扭地解釋:“我落地時天已經晚了,花店只有三朵玫瑰,我想拿來給你。”

  他本要買下花店所有的玫瑰花送給一只傷心的小白兔,只有三朵,聊勝于無。

  言逸看著那束沾水的玫瑰,嘴角微微扯了扯,回憶著自己每天給陸上錦帶回家的玫瑰,在他心里是不是也這麼莽撞好笑。

  他邊上樓邊從花束里抽了一支,嗅了嗅,把花放進嘴里。

  咬斷,嚼。

  夏鏡天微張著嘴,像看著一只兔子一樣看著他。

  隨著他進了這個促狹得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衛生間的小住所。他不嫌棄,只是太委屈了小白兔。

  “謝謝,我很喜歡吃。”言逸把吃剩的光禿花梗插進窗臺唯一的簡陋玻璃瓶里,喘了口氣歇歇,去拿電水壺燒水。

  “沒吃飯呢?這兒只有方便面,我給你泡一盒。”言逸拿了盒折疊桌上的泡面,拆了包裝。

  因為腺體休眠,輔助作用變得微乎其微,言逸蒼白細長的手指扒泡面盒的塑料膜都感到吃力,撕了好一會兒才撕開一條縫。

  “我來我來。”夏鏡天搶先過來把泡面盒子撕開,然后搶過電水壺,跑去接水,嫌棄地嘟囔,“這個能干凈嗎……”

  隨后就傳來伴著水流的刷洗聲。

  小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干起活兒來看似利落,拿著灌滿水的電水壺回來,插上電源仔細研究怎麼操作。

  言逸抱著枕頭盤膝坐在床邊無言地看著他忙碌,偶爾笑道:“平時不干活吧,小孩兒。”

  夏鏡天終于找到了開關按了下去,有點懊惱地看他,看了一會兒,又傻呵呵地笑了,笑完又懊惱自己傻。

  剛剛的冷風沖得身子發冷,言逸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夏鏡天一聽見言逸咳嗽,立刻又釋放出一大團安撫信息素,擠過來用棉被把言逸裹成一團饅頭。

  言逸皺起眉,漂亮淺淡的眉毛擰得沒那麼好看了,有點兇。

  夏鏡天無辜地看著他,心涼自己剛剛是不是冒犯了他。他不像獅子,像只撒嬌的大貓,賴在言逸身邊不走。

  言逸卻平淡地避開他的視線,看著窗臺玻璃瓶里插的花梗。

  “別把信息素浪費在我身上。”

  “我是別人不要的東西,很臟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眸底是黯淡的,了無波瀾。

  不知道是誰如何讓一個發情時都不允許別的alpha靠近的omega磨盡了驕傲的自尊和自信,自輕自賤得讓人想罵醒他,又心疼得只想抱緊他。

第15章 

  2019-4-18 09:00 AM

  ——

  納西干公海海域,一艘豪華游輪在此地駐留已有兩天。

  遠空出現一個黑點,涂裝游隼家徽的直升機逐漸靠近,隨著巨大的螺旋槳轟鳴聲降落在甲板,一股氣流沖面而來,甲板上聚著的三三兩兩的貴族不禁扶住了帽沿。

  傭人搬來墊著虎皮的腳梯,陸上錦緩緩走下直升機,披在肩頭的墨狐大衣下,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西服,摘了護目的墨鏡,隨手扔給身邊跟著的人。

  露出一雙冷淡的、仿佛永遠對任何東西都懷著仇恨和無視的眼睛,深不見底。

  底下站成一排的黑衣保鏢整齊點頭,叫了一聲“陸少”。

  陸上錦目不斜視,朝甲板上陽傘下喝茶的中年alpha走去,微微躬身給長輩問了聲:“叔叔。”

  alpha五十來歲年紀,正悠哉地聽著收音機里悠揚的戲曲,右手卻握筆在一本英文著作上勾畫注解,熱情地跟陸上錦打了聲招呼:“小錦,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哈哈。”

  他寒暄的時候手卻沒有停,仍在書頁上勾了幾筆,整齊地寫出一串英文,夾了書簽合起來放在一邊,熱情笑道:“快坐。”

  是個一階分化的蜘蛛alpha,J1分化能力“分心控制”。

  原覓匆匆接住陸上錦扔來的護目鏡,跟了陸上錦三年,平日里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在床上拿上面下面兩張嘴伺候陸上錦舒心的功夫練得還算到家,契合度高,又能讓陸上錦爽,所以他能在陸上錦身邊跟這麼久。

  他剛出院,就被陸上錦叫了出來。

  不少跟陸上錦相熟多年的老朋友都知道陸上錦有個常年捧在手心的omega正牌妻子,所以陸上錦找上他的時候他還十分意外。

  不管是捧在手心還是含在嘴里,日子久了,結發妻終究比不上野蜂蝶。

  他都已經厚著臉皮做好了小三上位跟正妻鬧個頭破血流的心理準備,沒想到那位正妻并不與他爭什麼,讓他風平浪靜地在陸上錦身邊當了三年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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