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執事》第39章

  “omega?”蝗蟲alpha先是一愣,立刻低頭看自己手中的檢測針,空氣中的信息素分化指數顯示為J1。

  “快!抓住他!一個J1omega!快快快!”蝗蟲alpha因為激動而漲紅了臉,盯著言逸的眼神像盯著稻谷的大群饑餓蝗蟲,等待一個時機,把這個omega連皮帶骨全部啃噬一空。

  J1分化的omega是比同等級alpha珍貴得多的存在,能分化的omega本身極少,這種能夠影響后代能力基因的omega更加搶手,是腺體獵人們最青睞的獵物。

  蝗蟲alpha一聲令下,五把手槍對準言逸,言逸知道他們不敢開槍,瞬間躍至蝗蟲alpha身后,單手鎖喉,從背后鉗住alpha,雙腿則緊緊纏繞在alpha腰間。

  alpha和omega之間體型有差距,即便同等級,omega也很難制服同級alpha。

  言逸翻身坐上蝗蟲alpha的脖頸,用力擰身,只聽一連串鏗鏘骨響,蝗蟲alpha頸骨脫臼慘叫著倒在地上。

  “開槍!打殘他!別傷腺體一樣賣錢!”蝗蟲alpha歇斯底里嚎叫,被言逸一腳踩住了嘴。

  砰!砰!砰!砰!砰!連發的五枚子彈瞄準了言逸的腿,只要能讓omega喪失行動能力,腺體完整的情況下價錢不會折得太多。

  言逸背朝下翻身躍起,五枚子彈擦著工作服的腰帶從言逸身下急速穿越,言逸右手順著子彈來向劃了一圈,展開手,五枚彈頭夾在指間。

  并在身體落地之前甩手還了回去。

  酒吧里見了血,五個J1alpha抱著汩汩流血的小腿滿地打滾。

  “唔……顧未……抑制劑,給我兩管抑制劑……”言逸跪在地上,被無盡的腥臭的alpha信息素沖撞著腺體,痛得把頭埋在臂彎里,手指抓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細小咔嚓的刮響。

  “死、死、你死不死!”顧未還搬著一張桌面往蝗蟲alpha身上猛砸,聽見言逸虛弱求救才醒過神,飛快拿了一盒抑制劑,拍著言逸的后背:“發情期還這麼能打?”

  他盡力給言逸釋放足夠的安撫信息素,但他們契合度太低,可能低于65%,顧未的安撫信息素對言逸來說作用微乎其微。

  但聊勝于無。

  言逸的臉色還是稍微好看了些,神志混亂地摸出一支抑制劑,咬開塑料封口,剛要把針頭扎進手臂,門外壓力陡然強盛。

  言逸愣了一下,頓時臉色凝重地站起來,悄悄給顧未打手勢:“快躲起來。”

  一個肌肉爆滿,高大魁梧的alpha邁進酒吧,光頭布滿青筋,刮亮的側面頭皮上露出一個烙印,PBB三個縮寫字母,底下是一排細小的序列號000084。

  PBB,太平洋生物分化基地的縮寫代號。

  “PBB的人……”言逸退后了兩步,鼻尖小幅度抖動,不動聲色的表情下其實已然心率飆升。

  “住手!住手!”顧未攔在言逸身前,他也能感覺到來人身上氣勢強橫,就算這小兔子相當能打,但在發情期耗費了相當大的體力,面對這種等級的對手幾乎送死。

  來人是一位犀牛alpha,腺型為巨角犀M2 。

  alpha目不斜視,一把抓住顧未的脖頸,像拋一個礦泉水瓶一般輕松,緊接著用力把顧未往地上狠狠一摜。

  “……呃……”顧未被狠狠砸在地上,喉頭嗆出一口血沫,渾身骨頭痛得快失去知覺。

  分化等級是一種不可跨越的實力鴻溝,J1分化在M2腺體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犀牛alpha跨過死狗一樣的顧未,朝著幾乎瑟縮到墻角的垂耳兔走去。

  言逸渾身血液都在沸騰發燙,根本分不出注意力給任何東西,犀牛alpha的手朝自己抓來時,他只能不斷地逃。

  再一次發動高速彈跳的瞬間,面前的空氣突然像凝固的果醬集結成墻,把言逸撞了回來,緊接著腳腕一緊,被一只強硬的大手幾乎攥碎腳踝。

  巨角犀J1分化能力“力量增益”;

  巨角犀M2分化能力“無懈之墻”。

  眼前天旋地轉,言逸只能蜷縮成一小團護住肚子里的寶寶,被拎著腳踝甩了出去。

  言逸靈敏卸力,在地上滾了幾圈,顫抖著保護住肚子里的小生命。臉頰擦破了一點皮,鼻子也在滴血。

  言逸抹凈鼻血,連最后一絲力氣也被抽干,爬了幾次勉強撐起身體,又無奈地癱倒在地上。

  犀牛alpha露出幾分滿意的笑容,朝言逸走來:“垂耳兔J1omega,不枉此行,收獲頗豐。”

  “你是PBB成員……”言逸艱難仰起頭,“叛逃之后當了腺體獵人……?”

  犀牛alpha摸了摸自己光亮的頭皮上的序列號:“你居然知道PBB,很有見識嘛。”

  “因為我也是……”言逸喘著氣,忍受著發情期骨骼里蔓延的劇痛。

  犀牛alpha的腳步忽然停頓。

  酒吧一條街的盡頭有更強大的氣息在靠近。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街頭,犀牛alpha瞇起眼睛,來者居然同樣是一個二階分化的alpha,而且甫一接近,就釋放出了獨屬于M2alpha的強大壓迫力。

  對方充滿敵意。

  ——

  言逸感到自己被一雙手撈起來箍在懷里,富有侵略性的氣味猛然闖入鼻腔,熟悉的水仙香。

  過量的安撫信息素順著腺體灌入神經末梢,說不上舒適,但總算將身體中每一個即將爆裂的細胞鎮定平靜。

  陸上錦單手攬著懷里的小兔子,右手夾著煙,側著身子讓言逸靠在自己肩窩。

  煙灰隨風散了幾片,燃著火星兒的煙蒂落在腳下,被陸上錦抬腳碾滅,眼神中蔓延起一股凜然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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