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執事》第43章

  南岐小城最北方的度假溫泉今天清場,專門給少爺的朋友聚會,溫泉池中安靜,只飄著一盤水果。

  蜘蛛alpha靠在池中,撿了塊鳳梨扔進嘴里咀嚼,桃花眼眸像被熏了一層霧氣。

  邵文璟懶得跟那群朋友嬉鬧蹦迪,找了個清凈池子泡湯,礙眼的干爹終于被陸上錦給除掉了,邵文璟舒心得很。

  一個小omega跑過來擠到邵文璟身邊:“哥,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陪我去玩吧。”

  “哥累了,歇歇。”邵文璟仰面靠在池邊,“把你手機給我玩玩。”

  “哼。”小蜘蛛omega把手機丟給邵文璟,怏怏抱怨道,“臭雞居。”

  “小雞居。”邵文璟笑了一聲,拿小弟弟的手機刷微博玩。

  被推薦了一條同城的#頹圮酒吧#。

  本來輕易就刷過去了,忽然定神仔細看了看照片的角落,燈光下的影子有些熟悉。

  “喲。”邵文璟吹了聲口哨。

  “小兔嘰。”

  ——

  陸上錦抱著言逸回到臥室鎖了門。

  抹了抹臉頰上干涸的血痕,昨晚本想給他擦擦身體,小兔子發著抖抱著自己,喃喃乞求著他別走,只好抱著他拿紙巾擦了擦就睡了。

  言逸萬分不情愿地被扒光了衣服塞進浴缸,陸上錦挽起袖子,試了試水溫給言逸沖洗身上的血痕。

  “你胖了?”陸上錦輕輕摸了摸言逸的小腹,“肚子肉多了。可是感覺你輕了不少。”

  “胖了?”言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里面的小兔子還沒有什麼動靜,隆起的弧度也不大,看起來的確像小肉。

  但也就只有陸上錦能無情到把自己的孩子當成一坨肉了。

  言逸抱著腿坐著,把寶寶護在懷里,猶豫著該不該把孩子的存在告訴陸上錦。

  他知道了又能怎樣呢。

  現在不明原因的示好又算什麼。

  一通折騰,像個陰晴不定的壞小孩兒,用最無辜的表情做著最殘忍的事,還不自知。

  陸上錦耐心給言逸沖洗頭發,小兔耳不老實地撣水,撣了陸上錦一臉。

  “澆到耳朵了,耳朵。”言逸低著頭,“不可以進水的。”

  “好。”言逸終于肯和自己說一句正常的話,陸上錦還有些欣慰,浮躁的內心終于安定了一些,他現在只有言逸了。

  陸上錦細致地給言逸洗了一遍頭發,再擦凈臉上的污漬,沖干凈身體抱了出來。

  濕透的兔尾巴變得又細又光禿,陸上錦拿吹風機專注地給言逸吹尾巴,吹成一個香軟蓬松的白色毛球。

  “好了,再吹吹頭發。”陸上錦松開言逸的尾巴,言逸跪坐在床上,望著床角發呆。

  “你說你……這是干什麼呢。”言逸苦惱地揉著濕漉漉的頭發,“你是中什麼邪了?那麼多年你干什麼去了?我在的時候你看也不看我一眼,我走了你又不答應。你只喜歡看我這個樣子,是不是。”

  “先生,為什麼你這麼喜歡把一件東西摔壞再修好,修好再摔壞呢,它不疼嗎?”

  “我給你道歉。”陸上錦無奈道,“我想你了。”

  言逸眼神中多了分軟弱。

  道歉。

  好難得。

第25章 

  上午酒吧生意冷清,顧未一人在樓下收拾店面,周圍擺設看著整齊舒心了,往角落的軟沙發一窩,抱起吉他唱一首分手快樂。

  二樓的臥室被反鎖,言逸抱腿坐在床上,總是不自在,雙手無處安放,小心地扶著細白柔軟的腳趾,低頭等著陸上錦給自己吹干頭發。

  軟垂的兔耳被寬闊手掌拿在手里,酥癢舒適。但言逸又不敢放心享受這樣的舒適,一直緊繃著身子。

  陸上錦放下風筒,坐下來把言逸抱到懷里,小兔子蜷縮成渺小柔軟的一團,緊張地偎靠著陸上錦的肩窩。

  陸上錦已經有很久、很久不曾對他這樣體貼。

  他熬過這麼多年的苦苦追戀,分手之后每一次陸上錦的觸碰都會給他帶來痛苦,漸漸的,他習慣了痛,好比擁抱玫瑰時必須用流血作代價。

  陸上錦再一次釋放了安撫信息素,他確實疲倦,但現在他只能通過言逸來確認自己的歸屬感和安全感,似乎只有讓言逸緊繃的身體逐漸軟化在懷里,他恐慌幾近枯蕪的心才能夠得到救贖。

  言逸把臉輕輕貼在陸上錦的寬厚胸前,被水仙的香味籠罩在狹小安全的空間里。

  超高濃度的腺體休眠針有影響食欲的副作用,先前消瘦的手指仍舊單薄蒼白,在浴袍的衣袖里猶豫了很久,極小心地虛扶上陸上錦的衣襟,仿佛不想被任何人發覺,又無可奈何地想扶著他。

  細微的小動作落在陸上錦眼里,抱著他換了個姿勢靠在床頭,把言逸的頭按在肩窩里,撫摸著能摸到骨節的清瘦脊背,抻過被子蓋到言逸肩頭。

  “冷嗎,你在發抖。”陸上錦低頭吻他的眼睫。

  言逸沉默著不回答,只是悄悄攥緊了陸上錦的衣襟。

  他也被契合度高的alpha抱過,夏鏡天抱他時,高契合的信息素瞬息間盡數交融,像沉湎于溫柔鄉,醉在藥劑迷幻中,被蛛網般的吸引力拉扯著難以自拔。

  但只有現在的溫度是他在夢里都尋不到的溫柔,根本做不到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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