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執事》第138章

  “好了,我怕你一個人揣著寶貝兒太辛苦。”陸上錦閉了床頭淡黃的壁燈,躺在他旁邊。很想抱他,卻只是摸進被窩里握住他的手,摩挲著指根洗去的紋身。

  言逸指尖僵了僵,有點心虛,像小偷被別人撫摸裝著贓物的口袋。

  “我……寶寶想我了嗎。”陸上錦很想摸摸寶寶,又顧忌著自己犯過罪的雙手,是不能隨意觸碰言逸的小腹的。

  言逸卻在他欲言又止的話里聽出了不安,猶豫著把陸上錦的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這麼久了,他還是忘了疼,傻傻地伸手去觸碰火焰。

  臥室寂靜黑暗,掌心底下來自另一個小生命的跳動就顯得格外清晰。

  火焰卻沒有灼傷他,而是淡淡地暖著他的指尖。

  陸上錦忽然翻身過來把言逸抱緊了,把小兔子揣在懷里,呼吸沉重了許多,心臟跳動,甚至能聽得到隱隱的聲響。

  言逸枕著alpha的胸膛,臉頰被陸上錦急促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敲。

  “腰疼嗎。”陸上錦像在躲閃現在的曖昧氣氛,雙手放到言逸后腰上輕輕地按,“我看網上說懷孕到這時候,腰疼腿疼,哪兒都不舒服。”

  聽著alpha局促的嗓音,言逸笑了一聲:“都能忍。”

  陸上錦是知道他有多能忍的,手上松了勁兒,帶上了幾分愧悔的心疼,下意識釋放出安撫信息素,回過神又立刻收了起來。

  “你喜歡過我嗎。”

  埋在心里許久的話終于問了出來,心里如同滾水燙熟的蚌,拼死掙扎著夾緊,又無可奈何地張開。

  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回答,才發現言逸已經睡著了,兔耳朵蓋住半個臉。

  他有點失望,但更多的是慶幸,低頭看著言逸的睡臉,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不知道是不是被omega睡著時不經意散發的信息素吸引了,陸上錦渾身發熱,下邊也隱隱抬頭,把內褲頂起一大塊。

  他握住自己,煩躁地上下動,嗅著言逸的味道在黑暗里自慰。

  與omega高階依賴性相對的理論,alpha高階繁衍性,等級越高的alpha交配欲越強烈,同樣是為了繁衍更優秀的后代而出現的種族本能。

  發情期得不到滿足的alpha比omega更加痛苦,而抑制劑只是飲鴆止渴的應急措施,抗藥性產生之后開始頻繁發情,陷入死循環。

  “寶貝兒,對不起、對不起。”陸上錦輕輕抓住言逸的手放在自己脖頸上,omega的指尖若有若無碰觸到腺體,帶來一點隔靴搔癢的快感。

  “對不起……我沒忍住……”

  他坐起來靠在床頭,破罐破摔地把內褲翻下去,左手握著言逸的手,右手不耐煩地攥著自己的東西,一下一下地動。

  “嗯……”他粗喘著仰頭靠著墻,汗珠順著突起的喉結淌進鎖骨窩。

  終于得到了釋放,陸上錦歇了一會兒,去樓下洗手間里打抑制劑。

  仔細翻過藥箱,只剩下一捆強效抑制劑,沒別的辦法,只好咬開封口扎進了小臂。

  說明書上寫著強效抑制劑只適用于A3腺體,或者產生耐藥性的腺體,言逸之前用的應該就是這種,omega都能用的抑制劑,alpha用起來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冰涼藥液推進血管,就像一管辣椒水打了進來。

  一股劇痛順著血管上升,強行鎮壓因為發情而無比躁動的腺體,陸上錦扶著水池蹲下來,沉默地忍受如同螞蟻啃噬骨髓的刺痛。

  半個小時之后痛感減弱,陸上錦渾身被冷汗濕透,不得不重新沖個澡。

  他沒再回臥室,從茶幾上摸了煙和打火機,在陽臺的落地窗邊坐了下來。

  窗外的通明的燈火一盞一盞熄滅了,公園里剩下零星的幾盞路燈,街道上已經沒有了走動的行人,只剩下幾絲冷風,順著敞開的窗縫灌進陸上錦的領口,早就過了立夏,夜晚仍舊涼得瘆人。

  落地窗上映著煙頭泛紅的火星兒,陸上錦坐在地上發呆,回憶分手那三年,言逸留在自己身邊的發情期是靠什麼度過的。

  不是言逸什麼都不肯說,而是那時候的自已什麼都不肯聽。

  他看了看跟自己并排坐的花瓶,那束滿天星還開得好好的。

  言逸起夜去上個廁所,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聲砸碎玻璃的炸響,他驚了驚,慌忙下樓開了燈。

  客廳的燈一下子亮得晃眼,兩個人都遮了遮眼睛,言逸抬手遮光,陸上錦則在遮眼里的苦澀。

  “你在干什麼?”言逸走過去,看見陽臺上灑了一灘水,破碎的花瓶玻璃片和滿天星散落了一地。

  陸上錦蹲在地上,一塊一塊地把玻璃碎片撿到手里,在黑暗里不知不覺被割出口子的手滲出血絲,把好看的臉和眼睛都蹭臟了。

第80章 

  陸上錦不準他過來,堂堂飛鷹集團總裁拿花瓶撒完了氣,還得蹲在地上苦哈哈把玻璃碴子撿回來,不是心疼這花瓶,怕碎玻璃扎了心肝兒的腳。

  他也不想提這束花,不想讓其他男人的名字出現在這個家,他才應該是小兔子唯一放在心上的alpha,把自己的領地牢牢圈起來。

  從前被陸凜不屑一顧扔在桌上的成績單,被言逸撿了回來,甩著小耳朵蹦跳著到他面前,捧圣物似的把細心展平的成績單舉到他面前,一臉驚訝與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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