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不利,我要先跑!
祁十二
晏深:酒后吐真言,上次男朋友嫌我用力小,以后我會努力。
顧天星:爸爸,我真真切切確確實實地錯了。
14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131.
我后悔了。
我不該來洗澡的。
呸!
我當初就不該放他進家門!
此刻我正套著他那條襯衫,生無可戀地趴在洗漱臺前。
暖風機轟轟朝外散著熱氣,翻騰的熱水將鏡子前蒙上了一層薄霧。
罪魁禍首正站在我身后,進行土地二次開墾活動。
我又發出一聲慘叫后,晏深抽出手指覆上來吻了吻我的后頸:“冷不冷?”
我冷笑:“你敢把你那驢玩意弄進來,我就敢把你丟門外凍成冰棍。”
晏深抵上來:“星星……”
我感受到威脅,下意識一躲:“你別叫我,你一叫我我就覺得沒好事。”
晏深毫不留情地提腰:“舒服嗎?”
他是不是有病?
最難熬的時候問這句話??
洗澡時腦子被水淹了嗎???
我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仰著脖子大罵:“滾你媽的!”
132.
我含淚撐著洗漱臺,想著這世間的大道理。
是動漫不好看還是游戲不好玩?為什麼人要約炮呢?出家不好嗎?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去燒香拜佛,打坐誦經。
晏深是真的沒什麼技巧,全靠他那一身蠻力。
時間一久,我也站不穩,堪堪就要貼上臺子。
晏深一把將我拉回去,這一下疼得我眼淚都要飚出來了。
他中途還不知發什麼神經,帶我就這麼回了客房,身上水全落床單上了。
133.
屠陳走的那天早上,他自己將床鋪收拾了整整齊齊,怪讓人省心的。
現在那床被子被晏深鋪開,搭在了我的身上。
我忽然覺得思緒也模糊起來,壓根記不起關于屠陳的更多事情了。
八成是疼的。
我篤定地想。
我抓著床單側過臉,瞪向黑暗中的那張臉。
超兇.jpg
我飚著臟話,不停地喊晏深,希望他能讓我緩一口氣。
晏深停下動作,轉而吻了吻我汗濕的臉:“不舒服?”
我撐著手肘對他豎了個中指:“你讓我搞,我告訴你什麼叫舒服。”
晏深沒接話,捅得我繼續冒汗。
134.
該怎麼拯救一下我的炮友?這人好像壓根不知道自己技術爛。
我想起他之前復述我醉酒時上床的情景,現在覺得可信度降低至百分之零。
我怎麼可能被他弄出來那麼多次?開玩笑!
我覺得,他哪怕虛到人亡了,我也不可能一次!
我驀地一抖。
晏深頓了頓:“這?”
我又一哆嗦,滿腦子都是懵的:“……等等,等等。”
他不聽話啊!他不等啊!
我為什麼要把他放進門?
我去大街上抱一只流浪狗回來不好嗎?
流浪狗吃得沒他多,也不會這樣騎到我頭上來!
我攥著布料,被氣到小聲嗚嗚。
135.
不多時,他伸手向下摸了一把,低低笑了兩聲。
我埋在枕頭里,假裝自己瞎了聾了:“什麼時候睡覺?”
晏深看了眼時間:“還早,十點多。”
我艱難地動動手指,啞著嗓子:“肯定是鐘壞了。”
晏深附和:“嗯,現在說不定才九點。”
我:“……”
甘霖涼。
不要臉。
臨近十二點,我終于躺回了我自己的床。
晏深替我沖洗過套上睡衣,折去收拾慘不忍睹的客房了。
我迷迷瞪瞪地睜著眼,渾身跟散了架一樣癱在被子里,連開空調的力氣都沒了。
上過藥的地方依舊有些酸痛,這簡直就是我這麼多年約炮生涯中的恥辱。
我眼一翻,準備昏睡。
失去意識前,我感覺身邊空著的地方被重物壓得凹陷下去,溫熱的唇在我額前一貼而過。
我忍不住抬起手,抱向了溫暖源。
136.
醒來時,我整個腦子都在發暈。
望著窗外刺目的陽光,我一機靈,猛地坐起來。
然后我臉一皺,又重新癱了回去。
房門被推開,晏深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手里端著一碗粥:“今天不過去了,你躺好。”
我不理他,掀開被子,卻不料腳下一飄,整個人瞬間跪坐在地上。
晏深把粥往桌上一撂,彎腰把我抱回床上,順便掖好了被角。
我抬抬酸軟的腿,不敢置信:“……我被你搞脫水了?”
晏深將濕毛巾搭我腦門上:“你在發燒,是我的錯。”
我松口氣:“哦,只是發燒啊。”
晏深像是一只沒得到主人摸頭的大狗,垂頭道歉:“……對不起,以后我會注意的。”
他語氣太誠懇,我想笑,卻只能僵硬地扯扯嘴角:“別這樣啊,你再道歉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感冒發燒對我來說太常見了。
以往經常要熬夜趕進度,時常飯都來不及吃,體質差點太正常不過。
吃幾頓藥就能好的事,大驚小怪。
137.
晏深掀開被子,自己也鉆進來。
他將我摟在臂彎里,拿過粥一勺勺地喂上來。
我硬生生打了個寒顫:“……你沒必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手斷了。”
他沒吱聲,眉頭緊鎖著,像是心情不太好,執意要喂。
我瞟他一眼,干脆躺得更舒服一些,張嘴咽下了他遞過來的那勺粥。
我品了品:“你自己煮的?”
晏深嗯了聲:“還好?”
我吧嗒吧嗒嘴:“勉勉強強,鹽放少了,沒味兒。
”
晏深摸摸鼻子:“你好好休息,好起來我帶你去吃毛血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