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表達我的感謝呢?
我上前,對著那排排站的屁股,一人給了一巴掌。
148.
小翹臀一號沖我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靠,你丫的顧天星,我以為上周那個臭流氓又來找死了。”
我聳聳肩:“上周有人找你麻煩了?”
我喟嘆,手感真好,我沒忍住又上去揉了兩把。
小翹臀一號任我碰,扭臉媚眼一拋:“是啊,上周來找你,結果你竟然不在。”
小翹臀二號直接從凳子上蹦下來往我背上掛:“顧哥,你上周怎麼沒來呀?我們還猜你是不是找到伴了。”
小翹臀一號握著彩帶棒趕他:“咱們這兒論誰找到伴,都不可能是顧天星。”
找伴兒啊……
我腦子里閃過晏深今早在我公司樓下、透過車窗看我時的那張臉。
帶著點淡淡的笑,雙眼微彎,里面像是藏著點溫柔。
我像是觸了電,手猛地從小翹臀身上收回來了。
小翹臀一號眨眨眼:“摸唄,我新買的緊身褲,好看嗎?”
我:“……好看。”
他齜牙朝我懷里蹭了蹭:“你生日哎,我不得特地打扮麼?”
我張張嘴,以往那麼多脫口而出的調情話忽然堵在了喉嚨里,最終只能抬手摸摸他的頭。
“今晚隨便玩,我請客。”
149.
我仰躺在沙發里,嘴里全是奶油和酒交織的復雜味道。
蛋糕是酒吧老板訂的,老會員的福利。
窩在我懷里的還是翹臀一號,名叫喬語,一張娃娃臉看上去清純,其實人浪得厲害,多次開房能叫到隔壁來敲門。
每年生日夜我都會帶他出去,好像這是他來酒吧第一年時就定下的習慣了。
不少人說,如果有一天我定下來了,那伴兒應該就是喬語沒跑了。
我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望了眼臂彎里不停勾我皮帶的少年,瞇眼又給自己灌了口酒。
“顧天星,你又要老一歲啦!”
我往他腰上拍一巴掌:“男人三十一枝花。”
喬語咯咯笑起來:“還花?花都是要被采的。”
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起來我渾身都緊張了,忽然有些心虛。
緊張感一時間還消散不掉,愈發濃厚,我打算借酒放松自我。
然而一只手擋在了我的酒杯上,攔截了它與我嘴唇的相碰。
與此同時,我聽見身旁幾人吹了聲口哨,喊了句晏哥。
150.
我僵硬地扭過頭。
晏深面無表情地站在沙發后,看了幾眼黏在我身上的人,隨后捏上我的下巴,熱燙的吻落了下來。
一時間起哄聲此起彼伏,唇上灼熱的溫度激得我汗毛直立,手也哆嗦起來。
我眼沒閉,余光清楚地能看見周圍一圈人興奮地看著我們打啵,但那只是余光而已。
我的主視線里只有晏深。
他緊閉的眼,高挺的鼻梁,還有微蹙的眉。
他在不高興。
我合上了眼,按上他的后頸,張口迎合。
晏深似乎有些失控了。
他的手上力氣很大,我下巴都微微發疼。
不知過了多久,待我頭暈眼花時他才退開。
嘈雜的背景音中,他的聲音近乎不可聞。
但我卻清晰地捕捉到了。
“我以為你這次會回家的……我什麼時候能等到你玩夠的那天?”
我愣愣地聽完他的這句話,眼里只剩他轉身離去的背影。
五顏六色的燈光不停交錯地打在他身上,分明將他筆挺的身姿稱得更加引人注目,我卻意外地品出了一絲失望和落寞。
我看見有人朝他靠了過去,纖細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臂。
我望著那觸著晏深的人,忽然像一瞬被人拽緊了心臟。
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不明白。
晏深停下腳步,看著來人,卻毫不遲疑地將手臂抽離。
堵在心口的那塊石頭霍然坍塌,我心跳愈發快。
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大腦發熱的原因,我從沙發上蹦起,擠過人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明明喝了那麼多酒,我喉嚨卻一陣干澀,幾欲發不出聲。
似乎我的心跳聲已經蓋過周圍一切雜音了。
我看著他晦明不清的眸子,艱難地動動嘴皮:“……回,這就回了。”
祁十二
雙更(1/1),我真開心。
owo恭喜顧天星小朋友主動邁出一步!
16 “晏老板,你是在吃醋嗎?”
151.
回家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我覺得我真的蠻可悲。
可悲到明明該是愉快的一晚,我卻要對著窗戶發呆。
周五的車流量很大,不少工作黨都選擇四處溜達放松心情。
我和晏深被堵在紅燈后,一時間我覺得有些尷尬。
紅色的數字從60開始遞減,我盯著它,一直看到了27。
旁邊傳來壓低的道歉:“對不起。”
他聲音啞到讓我詫異。
他忽然把車換上左轉道:“我送你回酒吧。”
我:“……啊?”
我有些好笑地看向他:“晏老板,你今天是不是沒吃藥就出門了?”
152.
他眾目睽睽之下過來吻我,我也跟他走了。
現在我回去,是代表他甩了我還是我甩了他啊?
我無奈地看著晏深緊繃的側臉:“你到底在想什麼?”
晏深不吭聲。
我嘆口氣:“晏深,你我都不是十幾二十的小年輕了,你如果對我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大可以直接和我說。
”
恕我直言,晏深這副模樣,就像是在和我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