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珣的工作日益的繁忙起來，方玨常常是一個星期都見不著他一次，每次都是半夜的時候，方玨睡的正沉，被白珣給親醒，白珣剛從外面回來，身上帶著春寒，方玨被冷的一激靈。

“小玨，”白珣渾身都是酒味兒，親吻都是酒香，他脫著方玨的衣服，“小玨……”

方玨迷迷糊糊的親吻他，舌尖掃過敏感的上顎，很舒服，白珣撫摸他的身體，從脖頸摸到大腿，濕熱的吻吮著他的乳尖，牙齒咬著，方玨輕聲哼哼著。

直到白珣進入他的一瞬間，他才徹底醒過來，方玨抱著他的脖子，說：“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沒喝太多，”白珣眼神的確很清亮，“一杯。”

一杯酒，里面是一杯月光，喝掉月光的是方玨，最后醉的卻是他。

方玨做著做著又有點犯困，今天的白珣很溫柔，進入都緩慢，xx擠開濕熱的軟肉，快感也是像溫熱的水一樣，不過分，方玨卻覺得里面癢，忍不住自己動了動。

白珣干脆躺平了，讓方玨找著自己舒適的點。

方玨上下動著，以一種羞恥的姿勢，跟就廁一樣，淫蕩的搖著屁股，坐下又拔起，白珣扶住他的腰，猛地快速抽插起來，方玨懸空了，覺得自己要死在這里，仰著頭，劃出優美的弧度，浪吟著。

“小玨，”白珣捏著他的乳尖，喘息，“再叫大點聲。”

下身的動作也變得更迅疾，“啪啪”拍打的聲音格外的色情，方玨如他所愿，呻吟的更大聲，斜斜的看著白珣，“唔，夠大聲了嗎？”

“下個月我給你十五萬，”白珣仍在他體內進出，狠狠的碾壓那一點敏感，方玨一邊喘息，一邊問：“為什麼？”

腦中是白光，好像盡頭是火焰，藍色的的火焰，沿著神經，充當引線，燒灼開，一點理智都不留下，每一寸都在喘息，想要更深的進入與紓解。

“四月份時候，我們就終止這種關系吧。”

方玨明明身體還熾熱著，卻一下繃緊了，他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白珣不再說話，只是抽送著，方玨被快感送上巔峰，又被狠狠的摔下來，腦袋空白，什麼都想不了了。

地平線有了光亮，是春光，刺破黑暗的枷鎖，方玨明明很累，卻是睡不著，白珣的手在他的腰上，很緊，方玨卻覺得自己和他很遠很遠。

他看著月亮，黃色的月亮，光暈慢慢擴大，方玨一夜未睡。

白珣說完那句話之后，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方玨依舊每天跟著他去跑步，跑完步回來看書，說臟話會被扣錢——嘴上扣錢，實際上都是肉償，不許吃垃圾食品。

白珣不提，方玨就當那句話他沒說，但是心里還是知道的，并且開始了倒計時，他和白珣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結束的鐘聲。

有時候方玨會想，白珣為什麼要突然離開呢？

是自己不好看，不夠吸引人嗎？

不可能啊。

那是為什麼呢？

方玨想不明白。

10

方玨最后爆發在三月中旬，還未到四月份，花都還沒開遍。

他做了噩夢，夢到白珣結了婚，穿著白色的西裝，臉上是溫柔的笑意，拿著捧花，方玨茫然的找著自己，最后在角落看到了血肉淋漓的自己，新娘新郎交換鉆戒，他的身邊都是人民幣，紅花花的，跟灼人的火一樣，燒的他渾身痛。

醒了之后，方玨近乎冷靜的看著白珣，額頭上都是虛汗——白珣又是半夜回來的，他似乎很累，沒有力氣去做愛，他想起之前他做噩夢的時候，白珣是抱著他的，很溫柔的拍拍他，安撫他。

可是現在，方玨發現自己不在他的懷里，可能是睡著的時候掙開的。

方玨又重新擠回去，抱著他的腰，白珣被他這個小動作弄醒了，無意識的摟緊了他，迷迷糊糊叫了他一聲：“小玨……”

“嗯，”方玨應完才覺得好笑，一個睡著的人，怎麼可能聽得見。

但白珣卻是醒了，看著他，聲音有些啞：“做噩夢了嗎？”

“嗯，”方玨往他懷里拱了拱，“我害怕。”

白珣沒有問他做的什麼夢，他輕輕揉著方覺得后頸，終是抵不過沉沉的睡意，動作漸漸停了，睡過去了。

方玨昂起頭，親吻了下白珣的側臉，不帶任何的欲望。

第二天，方玨醒來，床畔是冰涼的，白珣已經走了。

方玨茫然的想——我明明起的很早。

吃完早飯，方玨看著外面的景色，像是要最后記住他們一樣，每一寸都刻在骨子里，他拿出手機。

“喂，白珣，”方玨輕聲說，“你現在回來。”

“怎麼了？”白珣說，“我在開會。”

“我不管，你現在回來！’黃昏里’，你回來！”方玨一屁股坐在地上，跟撒潑一樣，“你不回來，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小玨你別鬧，”白珣有些無奈，“我在開會。”

方玨：“半小時內。”

說完，他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呆呆的坐在窗邊，覺得自己很可憐。陽光逐漸暗淡下來，“黃昏里”都是黃昏，白珣沒有到。

他太能拿捏自己了。

方玨不僅愛錢如命，自私吝嗇，還怕死。

操你媽。

這都幾個半小時了。

方玨就這麼等著，大概五點的時候，身后傳來開門的時候，鑰匙撞擊的清脆響聲，腳步聲慢慢接近他，白珣半蹲下身子，看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