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瑞聽他語氣里有對宋歡顏的鄙夷,忍不住道:“我跟宋歡顏合作過,她很單純的,拍戲也認真,不是那種人。”
趙正義不以為意道:“知人知面難知心,反正別得罪她就行了。不過也不怕,楊總可是咱干媽。”
袁瑞心想,我都叫不出干媽,你叫的倒是真順溜。
女主角宋歡顏下午一到,便先來找袁瑞。
她比袁瑞小兩歲,以前是學舞蹈的,不是科班出身,拍廣告入的行,除了漂亮,其他條件算不上太好,但是人很踏實也勤奮,最近兩年一直在嘗試各種類型的角色,已經是新生代小花里的佼佼者了。
以前合作的時候,袁瑞就很喜歡她,她也喜歡和袁瑞往一塊湊,那時候倆人都是配角,等戲等得無聊又辛苦,就常常搭伙聊天打發時間。
敘了會兒舊,宋歡顏說:“我看你節目了,一期都沒落下,太喜歡你了,你現在狀態真好。”
袁瑞靦腆道:“我也是福星高照遇到貴人了。你現在也不錯,越來越漂亮,演技也越來越好。”
宋歡顏開心的笑起來,把臉往前伸了伸,問道:“你看我有什麼變化嗎?”
袁瑞沒太明白,一臉茫然。
宋歡顏指了指鼻子,笑著說道:“你看,我整了整鼻子。”
袁瑞仔細看看,道:“也不是太明顯,好像比以前挺了一點”
宋歡顏哈哈哈道:“網上都有人說我換頭了,你還說不明顯。”
袁瑞說:“女孩子誰不想更漂亮啊,我覺得你以前就好看,現在也一樣好看,別在意他們說什麼。網上什麼人都有,還有人說我被潛規則呢,那帖子里說的那個女臺長我都沒見過。
”
宋歡顏笑道:“他們要是知道你喜歡帥哥,就編個男臺長了。”
袁瑞和她在一起玩兒的時候,他暗戀劇組一個執行導演,宋歡顏對劇組一個化妝師有好感,結果他們都還沒表白,就發現那執行導演是個一屁股風流債的渣男,而那化妝師是個娘gay。
想起這段舊事,兩人又是一陣好笑,事過境遷,當年的失望失落也像是路過的風景,即使不美麗,當時的心情卻也值得懷念。
到了晚上,劇組的人基本上都到了,只有演男二的演員有通告凌晨才能到,倒也不會耽誤上午的開機發布會。制片人楊露在廣州有工作,也說是明天能到。
晚飯時,劇組主創一起聚了聚,算是開始工作前先互相熟悉下。
吃完飯,導演又拉著袁瑞說話,說女兒是他的粉絲,臥室里都貼的他的海報,吧啦吧啦吧啦把他一陣夸。
袁瑞只好害羞的聽完,回到房間已經十一點了,迫不及待的和鄭秋陽視頻通話。
鄭秋陽在那邊拉著一張臉,說:“還記得我呀?”
袁瑞討好道:“忙到現在才有時間,別生氣啊。”
鄭秋陽也不是真生氣,問道:“臉那麼紅,喝酒了嗎?”
袁瑞摸摸臉,“沒有喝酒,導演一直夸我,夸得我臉紅了。”
鄭秋陽事前就打聽過,知道導演是個女的,也不是太在意,只說:“別跟他們喝酒,誰知道你們劇組有沒有變態。”
袁瑞乖乖道:“嗯,不喝。你下午都干什麼了?”
鄭秋陽又說:“去商場逛了逛,給咱們新家買了冰箱和洗衣機,就是買得晚了,明天才能送。”
袁瑞問:“冰箱是上回我在國美在線看的那種嗎?實體店多少錢啊?”
鄭秋陽道:“就那個,和網上價一樣。”
袁瑞放了心,又問:“洗衣機買的滾筒還是波輪?”
鄭秋陽道:“你不是讓買滾筒嗎?我記得呢。”
袁瑞道:“嗯,滾筒不太傷衣服。幾公斤的啊?”
鄭秋陽早忘了,想了想才說:“好像七公斤吧。”
袁瑞詫異道:“家里用不著七公斤啊!六公斤就足夠了!你又被忽悠了!”
鄭秋陽:“……”
袁瑞叮囑道:“明天早上去換個六公斤的,早點起啊,萬一去晚了他們給送到家了,說不定又得讓你多出一筆運送費。”
鄭秋陽忍不住笑,說:“好,早點起。”
袁瑞不放心道:“定個鬧鐘,唉,還是我醒了打個電話叫你也起床?”
鄭秋陽有點向往morningcall,說:“你叫我吧,鬧鐘叫不醒我。”
兩人隔著屏幕依依不舍的對望了許久,袁瑞才說:“我得去洗澡了,明天上午開機發布會,睡得太晚精神會不好。”
鄭秋陽道:“那你去吧,我也睡了。”
袁瑞有點害羞,撅著嘴做了個親親的動作,道:“晚安,麼麼噠。”
鄭秋陽萌得周身過電,聲音都發顫,說:“麼麼噠。”
袁瑞這邊點了“掛斷”,鄭秋陽按了home鍵退出來,看到壁紙又忍不住笑。
這張照片是他拍的,袁瑞當時坐在他的副駕上,正要吃冰激凌,冰激凌的塔尖就在他嘴邊,他卻感覺到被拍了,露出一臉“哎呀你又拍我”的無奈表情,陽光從前窗灑在他的頭發上和臉上,像是給他鍍了一層柔和的濾鏡,美好而溫柔。
他的眼睛很大,瞳仁漆黑明亮,瞳孔和其他部分的顏色|區分也并不明顯,很像小孩子的眼睛。睫毛不是特別長,但卻很濃密,有點內雙,眼皮很薄,接吻時會看到上面淺色的血管,即使不笑的時候,眼尾也是微微上挑的。
他的鼻梁很高,鼻子卻不大,嘴巴小,嘴唇有一點肉肉的,笑起來左邊臉頰有一個酒窩,右邊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