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甚至覺得自己能看到被插進來的地方怎麼吞吃另一個雄性男人的器官,又吮咬著挽留,很舒服,又覺得很恥辱。
阿崇似乎知道寧宇在想什麼,他把那一點點無處遁形的恥辱扯了出來,揉著寧宇的腰窩一下下地往里撞,夸他說:“你不像第一次,還會吸我啊。”
寧宇回應他的動作是下意識抬高了屁股。喘息的聲音纏在一起,真的撞出了啪啪啪的聲音,響得不像話,太大聲了,黏黏膩膩的。
阿崇沒有放過他,一定要一邊做,一邊像個老師一樣,告訴他:
“做這件事很難堪嗎?你看看鏡子,什麼表情啊,爽得要哭了吧?”阿崇語調輕輕的,“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喜歡陰道還是陰莖,身體會告訴你答案。”
寧宇被頂得頭腦發昏。阿崇一邊玩他的舌頭,另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他從進來后就變得很強勢,掐著寧宇不讓動,死命往里面頂。
他表情變了。
變得凌厲,銳利又冷硬。如果不是插著寧宇的那根東西讓自己爽得快跪不住了,只看阿崇的臉,他會覺得對方是要準備殺人。
“做這件事本身沒什麼意思,本身都是發泄欲望。有人喜歡做控制者,有人喜歡做臣服者,對應的都是你自己而已。就像……”阿崇頓了頓,“哎呀,看看,你這不是挺開心的嗎?都喊成這樣了,還想壓我啊?”
寧宇閉了閉眼,他說不出話,想開口就想叫,只能壓著鏡子喘。
“里面燙得不像話。”
“我有點發燒……”寧宇覺得自己聲音軟綿綿的,他被阿崇掐得快窒息了,“你慢一點。
”
“慢不了吧。”
說完阿崇頂得更快。
他死死按著寧宇頸上那只蝴蝶,去看鏡子里這人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樣子,突然說:“寧宇。”
寧宇只能抬頭去看阿崇的臉。
阿崇似乎在笑,他擦著寧宇的耳朵,低聲說了一句:
“第一次被我摸硬了的時候,就想張開腿讓我干是吧?”
那句話很像催眠師打出的一個響指,寧宇又被拉進了羞恥的洋流中。下一秒,他就抖著身子射了。
很奇怪,阿崇在鏡子里盯著他,似乎看得見形狀,但沒讀內容。
寧宇開始感覺到那種塌陷,這是被另一個人推上高潮時的新發現,和自己弄的區別太大了。他終于從空中落到了實處,有東西在身體里細細地流動,像水一樣。
鏡子里他還被阿崇捏著后頸。
他看到自己,張著雙腿跪在鏡子前,翹著屁股張著嘴,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阿崇似乎喜歡寧宇這個樣子。
他摸了摸寧宇的下巴,說:“對啦,就是這樣。”
第13章
阿崇其實醒得很早。
這幾年帶團基本都得早起,生物鐘早就養成了。他第一次醒的時候天還沒亮,感覺身邊有個人動了幾下,但宿醉把意識拽回了睡眠里,他又睡了過去。
第二次醒的時候是九點半。
他揉著額頭坐起來,看到穿戴整齊的寧宇坐在床尾,膝蓋上有電腦,戴著耳機在看視頻。手里還在玩什麼東西,但眼睛盯著電腦,看上去很專注。
阿崇靜靜看了對方一會兒,在寧宇看不到的地方,認真地打量這人挺直的背。
如果一個人看上去總是有序又整齊,阿崇心中總會有些不快。
就像面前的寧宇,沒人看到的時候都要端端正正地坐著,活像馬上要去哪里面試一樣。連抽煙也要抽出一種雅痞文靜的感覺,渾身都寫著一種出身不錯,條件上佳的優越感。
也是一種距離感。
雖然知道這不是裝的,但阿崇不太喜歡這種感覺,這種人相處起來會累得慌。
只是阿崇這人也奇怪,不喜歡從不說出口,更不會把厭惡上臉,他喜歡隱在暗處觀察這些形形色色的陌生面孔,從人們的小動作和目光里認識世界。
這感覺很像是躲在幕布后面,看著臺上的演員表演悲歡喜怒,他是旁觀者,也是局外人。
阿崇從小生活壞境就很復雜,云龍混雜的社會關系和朋友圈,漸漸讓他學會從一個人講話的方式、穿著打扮、舉手投足的小動作里大致判斷出對方的家庭出身和性格。
而寧宇嘛,這幾天相處以來,阿崇覺得這是一個長得不錯、但腦子有些一根筋的小男孩,不屬于那種‘有趣的人’。
他看了會兒,看得開始無聊,才拿起柜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寧宇終于聽到動靜,他把耳機摘下來,把電腦合上放好。阿崇這才看清楚,寧宇手里的,是一個魔方。
以往睡過一晚后第二天和對方見面,阿崇還會好脾氣地跟對方聊聊天,開開玩笑,營造一個溫馨和諧的睡后環境。
但不知道是因為昨晚的酒喝得不太舒服還是怎麼,這會兒看見寧宇,阿崇居然感覺自己沒什麼力氣裝模作樣了。他非常想把寧宇穿得整整齊齊的襯衫和牛仔褲都撕開,不要這麼安安靜靜地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寧宇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大概沒有處理過這種情況,阿崇心想,或許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