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煬皺眉,“我不跟他一起睡。”
“你沒有選擇權利,這是要計入公司成本的,關于差旅費用標準這塊兒,回去好好看看制度,但是我保證哪個公司都不會讓司機單獨住一個房間的,只要是公司有明文規定的東西,就不能破例。否則,你自己承擔住宿費用。”
原煬冷哼一聲。
顧青裴點了點桌子,提醒道:“你別忘了,你所有財產已經上繳了,如果你還住得起一晚上七八百的酒店,那就說明你撒了謊。”
原煬臉色沉了一下來,他根本忘了自己已經沒錢了這茬。
他當時真是給的干凈利落,因為他爸把律師都帶來了,直接和他的財務顧問對接,把他賬上財產凍結的凍結,劃走的劃走,他除了錢包里還剩下那麼一千多塊錢,所有的卡都不能用了,準確地說,他現在的資產就剩下那點錢了。
但是他這幾天一直沒什麼感覺。他現在住的房子是他買的,不用交房子,公司提供早午飯,晚上他基本懶得吃,車開的是公司配給顧青裴的那輛奧迪,油費不用他花錢。
他好像這段時間都沒花過錢,自然也就意識不到這個嚴重的問題。
這一次,他真的切實地感覺到了。
他是個對生活質量要求并不高的人,否則也不會在部隊呆上四年多都沒有什麼怨言,只是,在他之前的人生中,他經歷的都是有錢沒處花,而從來沒有過沒錢花的窘境。
他咬了咬牙,恨不得齒間嚼的是顧青裴。
顧青裴觀察著他的表情,猜到他在想什麼,心里禁不住幸災樂禍,他露出頗為紳士地笑容,“小原,人一定要守規矩才行。
哎,我說到哪兒了?哦,對,你和王經理住一間房。盡量訂周四早上的機票,然后星期一那天再給原董訂一間最好的房間,先暫時訂三天,大概就這麼多了,通知我上面說到的那些人準備準備,你自己也回去準備好出差。”
原煬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哼哼地走了。照例去陽臺抽煙的時候,原煬給彭放打了個電話。
“哎,兄弟。”電話那頭傳來彭放懶洋洋的聲音。
“還他媽睡呢,睡死在女人床上算了。”
“靠,你吃火藥了,我昨天陪一個客戶喝酒,頭疼死了,我懶得理你。”說著就要掛電話。
“等等,找你有事。”
“有事兒說事兒。”
“我上次跟你說的還記得嗎?關于姓顧的。”
“哦,嗯?”彭放酒還沒醒,不怎麼記得。
原煬不耐煩地說:“我跟他要去杭州出差,這是個最好的時機,你那邊兒有認識的人吧,托人給我找個可靠點兒的鴨子,我一天都不想再忍他了。”
“哦,你說這個。”彭放一聽到要使壞,立刻精神了不少,“沒問題,包我身上了。”
關上電話后,原煬露出一個森冷地笑容。
第15章
接下去的幾天,原煬出奇的老實。
也沒再提讓顧青裴心驚膽戰地性向的問題,交代他什麼工作,雖然一直沒有好臉色,但是也都去做了。
顧青裴心想,要是能一直這麼聽話就好了。
他本身就是一個控制欲比較強的人,沒有這種決斷力和強硬的性格,是當不了管理者的,一般人跟他相處,都多少會有被他壓制的感覺。他覺得所有曾跟他交往過密的人里,他的前妻趙媛是最聰明的那一個,一開始作為一個個性獨立的女性,她也對他的獨斷做出過反抗,后來發現他總是對的,干脆不再抗拒,省心省腦,因此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性向有問題,倆人會過得很幸福。
而原煬偏偏是個性格比他還硬還倔,永遠不可能服軟的人,倆人屬于硬碰硬,而且顧青裴還會理智地拐彎,或者曲線救國,原煬就是絲毫不退讓,像輛戰車一樣橫沖直撞,殺傷力巨大。在這種情況下,倆人想要和平相處,除非有一方妥協,可惜現在倆人都還在那個勁兒上,沒人愿意認輸。
機票酒店都已經訂好了,顧青裴也親自和原立江溝通了行程。
下午下班的時候,原煬送顧青裴回家,顧青裴不知道怎麼地心情不錯,哼了幾聲小調,突然問道:“行李收拾了嗎?”
“就去幾天,有什麼可收拾的。”
“至少帶兩套正裝去,我們是要去做并購的凈值調查的,難道你穿著牛仔褲去?要像平時上班一樣著正裝。”
原煬不耐煩地說:“知道了。”
他腦子里還在想著彭放今天的電話,說人已經給找好了,是個老手,什麼樣兒的GAY都能伺候,給錢就干,但是需要他配合,至少機會。他就問怎麼制造,彭放就壞笑著說讓他給顧青裴下藥。
原煬對下藥實在提不起興趣,他可以直接把顧青裴綁起來,何必費那個勁下藥呢。
結果彭放不答應,說他要是把人綁起來,找的那個人肯定害怕咱們是犯事兒的,估計就跑了,就得下藥,下完藥倆人快活一通,過程順利又完滿。
原煬一猶豫,彭放就跟自己的事兒似的那麼著急,當下拍大腿說他沒用,嚷嚷著自己也要去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