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清臉色蒼白,一把扯住陸以朝掛在脖子上的領帶,拉低他的身體,眼神驕縱,和剛才被發情期折磨時判若兩人。
“下周是你爺爺八十歲壽辰,我不出席難堪的是誰,陸以朝你要惹我生氣?”
陸以朝氣笑了,手里的衣服往床上一甩,兩手撐在床側和祁硯清對視,雅痞溫和的目光浮起笑意。
“我看你更擅長惹怒我。”
第二天祁硯清先醒過來,轉頭看向還在深睡的陸以朝,果然沒走。
還是怕自己不去他爺爺的壽辰。
昨天把他折騰成那樣,現在倒是睡得香。
他用力咬住陸以朝的側頸,下口極狠,陸以朝猛地醒過來,抽著冷氣。
祁硯清彎眸輕笑,驕縱明艷,“陸總早啊。”
陸以朝猛地推開祁硯清的肩膀,捂著脖子,“祁硯清,你屬狗的……”
“今天陸氏新品發布,媒體要拍我們恩愛的畫面,估計快到了。”
祁硯清對上他慍怒的黑眸,笑容愈發明艷:“陸總要穩好人設,別露餡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門鈴響起。
第2章 上癮
不再看祁硯清,陸以朝起身進了衛生間。
祁硯清坐在床邊微垂著頭,及肩的頭發散亂,臉色還很蒼白,唇色也比較淡。
發情期第二天還是有點不舒服,乏力暈眩,手腳冰冷。
要不是今天有事,他肯定要在床上躺一天緩緩,實在是沒力氣了。
陸以朝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祁硯清在吃藥。
門鈴又響了一聲。
祁硯清揚了揚下巴,“該去開門了,不過陸總現在可沒有半點愛我的樣子。”
陸以朝沒什麼表情,看向桌上放著一板快吃完的藥,出神了幾秒,“還是你懂事,知道我不會喜歡你生的小東西,要是像了你,怪惡心的。
”
祁硯清握著杯子的手收緊,指腹泛白,喉嚨發澀咽下最后一口水。
“陸以朝,今天是你的新戲宣傳,是我在配合你演戲,你惹我?”
陸以朝剛壓下去的火氣又被激起來,他最看不慣祁硯清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走過去泄憤地咬住他的鎖骨,直到嘗出血腥氣,緊接著又釋放出alpha信息素壓迫他。
“滾……嘶!”祁硯清受他掣肘,動彈不得,瞬間眼前發黑,如同被浸在了水里呼吸困難,再多一瞬就要窒息。
陸以朝看著軟倒在自己懷里的人,聲音低沉帶笑。
“讓別人看看,這就是純欲頂流的清神,在我身邊爛成一灘泥。”
咔噠一聲——
門被打開。
祁硯清站不住,呼吸不穩,臉色想也知道有多難看,眼看著門被拉開,他連忙抱住陸以朝,臉埋在他肩頸處。
兩人就這樣出現在鏡頭下。
“哇啊~~暴擊!狗糧暴擊~”
“我們可計時了啊,12分39秒才開門,陸老師和清神在干嘛?快說說!”
“清神這是還沒睡醒就被陸老師撈起來了?”
陸以朝單手摟著祁硯清的腰,跟大家打招呼,溫和道:“大家早上好。”
“清清?”他笑著拍祁硯清的后背,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現在體溫有多高,噴在頸間的呼吸潮熱膩人。
“清清,有這麼困?被拍到了。”陸以朝語氣寵溺,神情跟剛才判若兩人。
祁硯清用力抱著他,過快的心跳還沒緩和,他還要臉,這副浪蕩丟人的模樣不想被外人看到。
陸以朝笑:“我抱著你走?昨天還做了餅干,請大家吃。”
中島臺上放著一盤烤好的黃油餅干,賣相味道都不錯。
記者:“怪不得陸老師總是著急回家,這擱誰誰不想回家啊!”
祁硯清狀態好了一些,極度缺氧的感覺在漸退,發熱的腺體在冷卻。
可是被他的alpha這樣擁抱,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鎖骨的咬痕摩擦著衣服,總是想到被唇覆蓋時的觸覺。
軟的溫的,碰一下像是帶電的,細密的針從傷處蔓延到心臟,心悸難耐,忍不住悄悄攥緊他的衣服。
陸以朝面對鏡頭,時不時揉揉他的腦袋問他醒了沒有。
就這樣和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關于電影的問題也回答了幾個。
幾分鐘后,祁硯清才從他身上分開,從容地面對大家:“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剛起床有點低血糖。”
“嗚嗚嗚我清神的美顏暴擊!”
純素顏懟臉拍,祁硯清比陸以朝還上鏡。
五官妖冶精致,一雙眼眸瀲滟含春,鼻尖右側有一顆痣,更添萬種風情。
“牛奶。”陸以朝把一杯牛奶放在祁硯清面前,“唇色這麼淡,昨晚又不好好吃飯。
“謝了陸總。”祁硯清尾音上揚。
仿佛剛才針鋒相對的不是這兩人。
牛奶是溫的,喝下去胃里發暖。
可能是發情又被標記的緣故,他會有些依賴陸以朝,也更容易沉溺在陸以朝的溫柔里。
“結婚三年還這麼恩愛,我又相信愛情了。”鏡頭對著兩人猛拍。
記者也滿臉羨慕,“兩位有什麼愛情保鮮秘訣嗎?”
祁硯清喝著牛奶笑了一聲。
“清神笑什麼?是不是想到有意思的事情了!”
祁硯清看向陸以朝,“還是讓你們陸老師回答吧,我容易說錯話。”
陸以朝不輕不重地拍著他的頭頂,聲音懶洋洋的,“誰讓他是祁硯清,這輩子都膩不了。
”
在大家笑聲中,祁硯清安靜地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