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訣就是,都是演的啊。
你們陸影帝演技高超,獎杯真是實至名歸。
那邊,陸以朝回答記者的問題,不多時就煮好了一碗清湯面,放在祁硯清面前,“吃光。”
祁硯清眼眸含笑,清湯面是他喜歡的口味,沒有蔥姜蒜,放著兩顆嫩綠的菜心。
記者笑著問:“一般都是陸老師做飯嗎?我看您動作很嫻熟吶。”
“是我。”陸以朝靠坐在餐桌旁,左手玩著祁硯清一縷長發,“誰讓清神什麼都不會。”
“哎呀呀,陸老師真是現在的好老公,以后的好爸爸。”
“聽說陸老師今年不接戲了,《絕戰黎明》是最后一部,那剩下這大半年……冒昧猜測一下,難道是要備孕嗎~”
陸以朝笑了一聲,祁硯清的烏發繞在指尖,一圈又一圈,“清神?不如你來回答。”
祁硯清:“是啊。”
場面僵了一瞬,包括陸以朝也在意外。
還沒等來大家的尖叫,祁硯清就笑著開口:“開玩笑,今年我有很多比賽。”
他起身和陸以朝站在一起,兩人身高相近,只是他看起來比陸以朝纖細單薄許多。
“反正陸總等得起,對吧?”
常年跳舞的人,骨子里都浸著傲,這點在祁硯清身上尤其明顯。
狂傲肆意,張揚妖冶。
陸以朝圈著他的腰,按在昨晚揉青的部位,看他臉色又顯出蒼白。
“等你當然等得起。”
兩人面對面,眼中暗潮涌動,誰都看不到。
也就是一頓早飯的時間,記者們就離開了,素材已經很夠用了。
室內溫情盡褪,陸以朝換好衣服,冷聲道:“下周五老爺子生辰,別忘了。”
“我盡量。”祁硯清把玩著一個打火機,在指尖流利地轉著,關心也表現的漫不經心,“慢點開車,我可不想看到陸總出車禍上熱搜的新聞。
”
陸以朝看了他一眼,“發情期少抽煙,我也沒時間再送你去醫院折騰。”
祁硯清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聲音稍稍上揚。
陸以朝出門后,祁硯清點了支煙,靠在沙發上出神。
陸以朝的溫柔縱容是假的,溫馨幸福也是假的,他們之間處處都是做戲。
他沉溺在陸以朝演繹的愛意中,他清楚一切都是假的。
可他還是上癮。
第3章 祁硯清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心
陸以朝下樓,司機已經等在車里,今天要連夜去梧市錄制綜藝。
司機掐滅煙頭,轉頭笑道:“陸老師為了照顧清神這頓奔波,昨天早早回來還被導演叫走幫忙了,都沒和清神待多久,不多住一天嗎?”
陸以朝熟練地揚起笑容,“時間來不及,看他沒事就放心了。”
“可羨慕死我了。”司機又問,“說起來陸老師是怎麼跟清神認識的?沒聽說你們談戀愛,忽然就結婚了。”
陸以朝跟著笑了,打開平板看綜藝劇本,“高中同學,大學是隔壁校友。”
“原來還是青梅竹馬……”
后面司機說了什麼,陸以朝沒注意了,劇本打開也一頁沒翻。
其實在結婚前,陸以朝和祁硯清的關系不算差。
直到三年前陸家瀕臨破產,公司財務出大問題,流動資金徹底斷裂,各方貸款找上門。
那時陸以朝正在抓緊機會談最后的項目,為陸家抓住一線生機,整天奔波于各個合作公司。
“別來了,祁家動手了,你們公司不是沒事了嗎?”
“什麼?”陸以朝一臉懵,“祁家……”
然后他就得到了消息,祁硯清當時動用自己全部人脈和錢,不惜扔了在祁家的股份也要控制陸家的生意,把陸家的命脈握在手里。
就在那天夜里,祁硯清找到了陸以朝。
不知道他在雪里待了多久,身上覆了一層雪,動一下雪籽就往下落,他蹲在路邊抽煙,手背凍得青白干裂,懷里還抱著一堆文件夾。
祁硯清呼吸微喘,他看著陸以朝滿身是雪,一臉頹喪,眼里慢慢顯出幾分笑意。
“陸以朝,你想救陸家就跟我結婚。如果我明天沒在祁家看到你向我提親,我就把陸氏注銷的消息發給你,過時不候。”
之后,陸以朝如約提親。
好巧不巧聽到了祁硯清打電話,那抹少年音他現在都忘不了。
“為什麼和陸以朝結婚?這樣他就是我的狗了啊,我花這麼多錢買條狗,當然要栓在我身邊。”
“是啊,你沒見過他圍著我轉的樣子,聞著我的信息素,多像一條圈地盤的瘋狗……”
隔著門縫,陸以朝能看到祁硯清愉悅的表情,沒有聽錯也沒有看錯,一切都是祁硯清的惡作劇。
但祁硯清做的遠不止此。
兩人婚后不過半月,祁硯清就把陸以朝從陸家剝離,徹底斬斷兩方聯系,中途他的母親出車禍,祁硯清都讓人看著他,不許他去見最后一面。
狠絕的不像個22歲的年輕人。
陸以朝將自己從回憶里剝離,對祁硯清的恨意更加濃烈。
祁硯清從沒把他當個人,每個月只有發情期才會找他,也真是坐實了那句……喜歡他的信息素。
祁硯清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心。
這樣想想,他不來娛樂圈真是屈才。
祁硯清是被手機吵醒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睜眼時天已經黑了,昏睡了一整天只覺得累,骨頭酸乏,脖頸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