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祁硯清這里會這樣。
就因為一輪比賽沒拿到好成績,就被噴的該以死謝罪了?
祁楚星看著陸以朝陰沉的臉,“你可別發言,發了我哥被罵得更慘,知道你也心疼他……”
陸以朝直接打斷,“誰心疼他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心疼他了?”
祁楚星雙手搭著輪椅扶手,愣了幾秒更不懂了,“……那你為什麼不心疼?”
陸以朝看著他的臉,動了動嘴,沒能說出什麼話,然后轉開他的輪椅。
“算了,跟你說不清。”
祁楚星瞪大眼睛,被迫背對著陸以朝,“怎麼跟我說不清?”
“你為啥三年都沒我哥的心拿下啊,你不行啊陸哥,我對你很失望。”
陸以朝不輕不重地拍著他的后腦勺,神情復雜,“你可閉嘴吧。”
祁楚星嘆氣,“我哥現在肯定可難受了,你快去送溫暖吧,指不定我哥就被你感動了。”
陸以朝嗤笑,雅痞的眸色漸冷,挑眉看著祁楚星,抬起自己被包扎的手掌讓他看。
“他這麼對我我還上趕著去哄,我賤啊?一有不痛快就發瘋打人,所有人都必須聽他的,全世界都得圍著他轉,他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他多有能耐……”
陸以朝控制不住地多說了幾句,對上祁楚星的臉,后面的話還是憋回去了。
祁楚星看著他欲言又止,那雙相似的眼睛,現在浸著難過,也還是很單純。
陸以朝嘆了口氣,半蹲下來把手放在他膝蓋上,“他也沒把你當弟弟,你別傻乎乎地往上湊,你還心疼起他了……”
祁楚星看著他,聽完這句就哭了,眼淚掉在褲子上,哽咽道:“陸以朝,那是我哥。”
陸以朝有一瞬的晃神,給他擦掉眼淚,語氣溫柔了不少,“……我當你哥就夠了。
”
“你不覺得我哥特別可憐嗎。”
“可憐?”陸以朝像是聽了個笑話。
祁硯清憑一己之力搞垮陸家,把他豢養成狗,又讓他沒辦法見自己母親最后一眼。
這要是可憐的話,世上怕是沒有可憐的人了。
“你哥可比你厲害多了,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被他玩得團團轉。”
剛才看了評論之后燃起丁點的怒意,現在也消了。
真是犯蠢了。
誰都能可憐祁硯清,他陸以朝不會。
祁楚星吸了吸鼻子,雙眸泛濕,忽然拉住陸以朝的手,不敢相信地問。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哥?”
陸以朝笑,“喜歡啊,他是瘋子我都喜歡。”
“你不喜歡我哥。”
陸以朝捏了捏他的手指,神情變了很多,整個人也放松下來,肯定地重復道:“喜歡,真的喜歡。”
“你……”
“小楚星,今晚讓陸哥待一晚吧,不想回去跟你哥吵架。”
祁楚星看了他幾秒,還是把毯子扔給他,讓他在沙發上睡覺,自己坐在輪椅上玩手機。
房間里挺安靜的,祁楚星有點走神,過了很久才說:“你們之前不是這樣的。”
“高中和大學的時候,我們三個關系很好,你對我哥很好。”
聽著祁楚星軟乎乎的聲音,陸以朝也生不了氣,受傷的刀口又癢又疼,整只手都有點麻了。
他說:“你哥不能交心,他沒你心軟善良。”
“我哥……”
“你頂著這張臉就別跟我說你哥有多好了,小楚星你就讓陸哥休息一下吧,別說話了。”
祁楚星還有很多話想說,聽到這里也只能憋回去了,陸哥臉色是真的不好。
然后嘀咕著:“我們長得就一樣,說不說話都一樣。”
陸以朝笑了幾聲,俊美的臉頰印著昏黃的光有點柔和,他沉迷地看著沒再說話的祁楚星。
似笑非笑地說了句:“他沒你好看。”
“一樣的。”
“不一樣。”
同卵雙生子,不可能不一樣,明明就長得一模一樣。
“現在腿還會疼嗎?”陸以朝轉開話題問他,捏著他的膝蓋,“這樣會難受嗎?”
祁楚星點頭,“會有一點,陰天會疼,不過不要緊了。”
“不難受,你別矯情了。”
祁硯清皺眉看著沈譚舟,手還搭著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
“關心你都不行?”沈譚舟看著他,剛打了止吐針,“你的alpha怎麼問都不問一句,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祁硯清胃又不舒服地擰了一下,“他在忙。”
周簡拿著保溫杯,就等著祁硯清一會兒比完了給他喝水,現在喝了怕吐。
陸老師手機一直打不通,這時候要是哄清清兩句,清清可能會舒服點。
還用問嗎?這兩人又吵架了。
沈譚舟看著隱在角落的人,祁硯清穿著寬大的灰色上衣,破洞褲子,側面有很長一道縫,筆直的長腿若隱若現,純欲撩人。
腦袋上扣著一頂帽子,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蒼白的唇。
他想起上午問他的話,“退不退!”
祁硯清說:“我只接受死在舞臺上。”
賽場上念到了祁硯清的名字。
沈譚舟捏著他的肩膀,“該去做準備了。”
“嗯。”祁硯清起身,寬大的衣服依舊擋不住他高挑清瘦的身形。
他神色如常地離開,壓低帽檐對著鏡頭比了個手勢。
周簡也不能跟過去,看著清清參加了這麼多場比賽,沒這麼擔心過。
“上次集體舞就沒表現好,現在排在中間位置,舟神,清清要拿第幾才能穩一下?”
沈譚舟:“按照現在的排名看,前7才有希望,前3才能穩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