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朝臉色一變,攔腰把祁硯清一抱,往身側一推。
“你動刀!”祁硯清沒空管面前這三個人,急忙回身一個回旋踢踢飛刀子!
差點劃到他的腿,同一時間陸以朝踢中維克托的胸口,把人踢出一口血。
祁硯清驚魂未定,抓著陸以朝的胳膊,“你沒事……啊嘶!”
身后三人撲過來往他身上飛踹,一人正好踢到他的胃,傷處攪疼,嗓子里泛著血腥氣,一瞬間身體沒勁了。
陸以朝把他往自己懷里一拽,把身后那三個不要狗命的人往死里打。
周簡辦好出院出來的時候,天靈蓋都震碎了。
祁硯清被打了?!
他沖過去打那幾個還在陸以朝手里掙扎的!
“敢在你爺爺頭上動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本事沒有!輸了比賽還輸人品!你就不是冠軍命!你這次得不到,下次還得不到!你這輩子就別再想碰一下獎杯!跳舞跟他媽被電了一樣抽搐的像羊癲瘋發作,臉他媽跟被平底鍋拍了一樣丑的一批!還打人!還敢打人!讓你打人!”
祁硯清靠著陸以朝,本來就胃疼,聽周簡說話就想笑,一笑就更疼了。
他吸著涼氣,“周簡,走了。”
別人打架安安靜靜,就他靠嘴輸出。
周簡做了個深呼吸,趕緊過來看他,“你怎麼樣?正好在醫院門口,咱進去看看!”
祁硯清沒讓他扶著,就只是歪斜地靠著陸以朝,看地上這群垃圾。
“還打不打,老子今天奉陪到底。”
維克托右眼睜不開了,臉上全是血看著滲人,他被人扶住勉強站著,斷斷續續地說。
“Qing,這事沒完!”
祁硯清冷嗤一聲,“誰他媽跟你沒完,茍延殘喘的垃圾,不敢打了就滾。
”
“走了。”祁硯清拉了拉衣服往前走去,他們約的車就在前面。
直到上了飛機,周簡都還在碎碎念。
“我發誓我這一生勤勤懇懇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怎麼要處理這種公關問題?他反咬我們一口怎麼辦?那個地方有監控嗎?”
“舟神呢?怎麼一直沒見舟神!不行我得和舟神說一聲,讓他去調一下監控,正好飛機還沒飛,我趕緊聯系!”
周簡坐在兩人后面,碎碎念個不停。
“咳咳咳……”祁硯清單手托腮,戴著口罩悶咳幾聲,手放在胃上扶了下。
陸以朝一直沒說話,見此皺了皺眉。
其實祁硯清動手的時候,他也愣了下,很久沒見祁硯清動手了。
想想之前高中打群架,祁硯清從不缺席,次次都是沖最猛的那個。
這人打起架來不要命,還以為收斂些了……
“我天?!陸老師你手怎麼回事!紗布滲血了?!”
陸以朝包扎著的右手,紗布已經被血浸紅了。
祁硯清轉頭看去,這里是那天他扔花的時候……
“清神,勞煩包一下?”
周簡跟乘務員找了藥箱。
祁硯清看著陸以朝無名指的傷口,很長,縫了針還沒拆,現在已經壞了,皮肉都撕裂了,血不怎麼流了,整只手都泛白發涼。
他說:“我說了不用你的動手。”
陸以朝笑:“我也不是一定那麼聽話的,清神。”
“你……活該。”
陸以朝慵懶地靠著椅背,“清神說我活該就是活該,我不狡辯。”
他們周圍的人陸陸續續坐滿,雖然兩人都戴著帽子口罩,但還是很亮眼。
周簡拍拍他兩的靠背,“清清你好好說話,陸老師這是為了誰啊。”
祁硯清一言不發地給他包扎好傷口,不管為了誰都是活該。
不管為了什麼,都不能選別人不選他。
陸以朝神情帶笑,祁硯清不理他了可不行,冷戰了還怎麼讓他做自己的狗。
飛機起飛,他貼過去靠著祁硯清的肩膀。
“還在生氣?那天的事是只有我一個人錯了嗎。”
祁硯清看著窗外,“你如果想道歉,可以直接說。”
耳邊響起一聲低笑,緊接著:“對不起,我錯了。”
陸以朝下巴擱在他肩窩處,嗓音又低又沉,語調很慢。
“那天話說重了,回去賠你兩束玫瑰花,一束慶祝冠軍,一束補三周年。”
祁硯清心情好了一些,這話無所謂走不走心,更何況他明知道陸以朝不會走心。
陸以朝在外人面前的時候,真的很會說話。
所以他真的善于自欺欺人,騙自己最上癮。
飛機剛起飛十幾分鐘祁硯清就睡著了,腦袋貼著玻璃,手還搭在胃上。
周簡輕輕拍了下陸以朝,很小聲地說:“陸老師,清清這幾天一直在失眠,你把這個耳塞給他戴上吧。”
陸以朝拿過來,但是沒給祁硯清戴,把祁硯清扶到自己這邊,讓他靠著自己睡。
祁硯清腦袋枕到他的肩膀,咕噥了幾聲,睡得更沉。
他可從不知道祁硯清失眠,明明每次叫都叫不醒。
空姐過來小聲問:“陸老師,需要給清神拿毯子嗎?”
還是個CP粉。
陸以朝:“拿一條吧,謝謝。”
空姐第二次經過的時候,看到祁硯清蓋著陸以朝的大衣,陸以朝把薄毯子搭在兩人腿上。
第24章 陸以朝,你總想扔了我……
下飛機的時候祁硯清還沒醒,靠著陸以朝睡得正香。
周簡奇怪道:“清清總是睡不著,覺也淺,平時都不會睡得這麼舒服。
”
陸以朝等了他幾分鐘,看他還是沒有要醒的意思,就沒見過這麼能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