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鬧出動靜,你自己爛醉一晚上!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渾身酒味!祁硯清!”
祁硯清嘴里罵了一句臟話,轉身就要出門。
“給我站住!”祁盛攔著他,“正好趁這件事,以后就別跳舞了,回來接管公司!我看你也跳不出什麼前程,惹麻煩倒勤快,趁早老實來公司做事!”
祁硯清左臉紅腫,嘴角還有血跡,“我不回。”
“由不得你!”
“你管不著我,這件事是我的錯,我認,別的你想都別想……”
門又被推開,白繁跟陸以朝和周簡上來了。
白繁上前,“硯清你來了,楚星已經沒事了,那個人已經抓到了。”
“你臉怎麼了。”陸以朝聲音很沉,打算伸手把他拉過來。
祁硯清眼里浸著寒,氣焰極高,繞開所有人徑直出了門。
祁盛在后面怒罵著什麼,他都聽不到。
陸以朝快人一步,疾步出去把祁硯清拽到車上,鎖了車門。
“你去干什麼?”
祁硯清已經在買機票了,陸以朝說了幾次他都跟聽不見似的。
“祁硯清你能不能成熟點!”
陸以朝猛地把他手機拍走,手機彈到后座又掉在地上。
他捏著祁硯清的下巴,讓他看自己,“你打算干什麼?沖過去砍了維克托?你25歲了,不是他媽的15歲!”
祁硯清被他吼得腦袋疼,本來就宿醉,現在更是頭疼欲裂。
他推著陸以朝,“你放開我,我跟你說不著。”
“你做事什麼時候能想想別人?一次兩次都這樣,楚星是造了什麼孽攤上你這種哥!”
利刃把祁硯清戳的滿身傷口,他妥協了,他現在沒勁吵。
“是我沒想到,楚星之前在國外,我沒想到有人認錯人……”
陸以朝聞著他身上的酒味,還有手腕上多出來的不知道誰送的手串,想也知道昨晚又去夜場玩了!
“你沒想到!你有去想嗎?昨晚的事多少人幫你,你非要來硬的,我不行嗎?你就不能等我幾分鐘?我他媽是沒有幫你嗎!我讓你自己硬扛了?”
“就因為你,楚星一大早差點被打死!我看監控都怕他撐不住!”
祁硯清喘了幾口氣,氣的他腺體都刺痛了幾下,“你說夠了沒有。”
“楚星回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離譜,祁硯清你是沒有心嗎?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一次兩次楚星是欠了你嗎!”
祁硯清心想,他還沒有心?他這顆心都快被這個人戳爛搗成泥了……
他看著陸以朝氣急的樣子,口口聲聲楚星多可憐。
是,他錯了。
是,楚星可憐!所有人都在罵他了。
“我用的著你這樣說教?”祁硯清忽然開口。
他笑了一下,又冷又狠地看著陸以朝,“你得不到喜歡人的樣子,知道有多難看嗎。”
陸以朝濃黑的眼睛里閃過錯愕,就是這一閃而過的情緒,讓祁硯清徹底崩潰。
祁硯清點著他的胸口,咬著牙關,“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他,但他就是不要對嗎?他不喜歡你啊。”
“故意在他面前表現出我們感情有多不好,就為了離婚做鋪墊,然后去追求他?”
祁硯清扯住他的領帶,把他的身體拉低,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陸以朝,你做夢!”
陸以朝跟他碰著鼻尖,愣了幾秒后,眼里有了別的情緒。
他聽到祁硯清說:“我不離婚,除非我死。”
“楚星的事我自己扛,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狗。”
陸以朝看著幾近歇斯底里的祁硯清,看著他眼里破碎的情緒,緩和幾秒后,他用微涼的手背貼了貼他發燙的左臉。
他現在知道終于祁硯清為什麼反常了,結婚久了,入戲太深啊。
陸以朝聲音低斂、溫和,蠱惑人心,深情的叫人分不清真假。
“如果我說,我喜歡的是你呢,清清。”
第30章 “我不值得你信一次?”
“喜歡的是你,清清。”
祁硯清被這句話砸懵了,手里還攥著陸以朝的領帶,兩人離得特別近。
面前的陸以朝是他未曾見過的溫柔。
眼里映著自己的樣子,狼狽又委屈。他愛極了這雙眼睛,又深邃又深情,被盯住的時候那麼專注。
只是這樣被看著心跳就失去了控制,猛烈地撞擊著胸口。
但陸以朝也說了。
“如果。”
他已經廉價到,要用這種假設來玩了嗎。
祁硯清呼吸有點喘,扯著領帶的手沒松,還往下狠狠拉了把,然后毫不猶豫地咬上陸以朝的側頸。
陸以朝悶哼一聲,咬得真疼啊。
祁硯清就以這樣的姿勢縮在陸以朝懷里,笑意嘲諷,“上一句還在心疼你的楚星,現在就說喜歡我,陸總當我是傻子。”
陸以朝手背貼著他發燙的臉頰,聲音帶笑:“清清這麼說話就傷人了。”
“是我對你還不好嗎?我不值得你信一次?”陸以朝把他的發絲掩到耳后,讓他的表情藏不住。
他壓低聲音,溫沉地對他低語:“清清,你現在還把我當你的狗啊,喜歡看我圍著你轉?可以啊。”
曾經聽到的那個電話,每時每刻都在提醒他,祁硯清在這場婚姻中從不無辜。
祁硯清只是看他,一動不動,像是沒想到怎麼詭辯頂嘴。
“被打了很難過,心里不痛快才沖我發脾氣,我剛才語氣也太急了。
”
陸以朝說著把人擁入懷中,溫暖干燥的掌心貼著他的后背,安撫地摩挲著他的脊骨,“來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