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硯清笑了聲,去給他倒水,熱粥。
“粥是外賣點的,我想應該比我自己做更安全。”
陸以朝看到了他的手腕,昨天晚上沒注意,祁硯清手腕上一直戴著一串透明的珠子。
“你什麼時候戴手串了,干嘛的。”陸以朝問。
祁硯清搓了搓手腕,不在意地說:“不干嘛,好看我就戴著了。”
他覺得江南眠這次占卜挺準的,給的庇護手串也起了作用。
就先相信一次這個江湖術士。
兩個人的溫和被一個電話打斷。
祁硯清一看到這個陌生號碼就想掛。
沒過三秒又打了過來。
陸以朝喝著粥,眼睫半抬著,隨口說了句:“你接啊。”
祁硯清皺眉又掛了,正要起身,“我出去一下……你怎麼了?”
只見陸以朝捶了兩下胸口,臉色蒼白難看,眉頭緊緊擰著,搖頭說:“……有點反胃。”
“要不我找醫生過來看看吧。”祁硯清正說著,手機又響了。
他剛才就把手機放在兩人被子中間。
陸以朝一低頭就能看到電話,順手幫他接了,“誰啊一直給你打電話。”
祁硯清手掌攥了下,看著正在通話中的標志,說:“陌生號碼……”
“清清,我是你陸叔叔。”手機里已經傳來聲音,沒開著外放也能聽清楚。
陸以朝挑眉,“我二叔?”
“哎,是以朝嗎?你和清清在一起啊哈哈哈哈。”
陸以朝把手機拿起來,笑著說:“是啊二叔,你什麼時候出來的,也不說一聲。”
“剛出來,我也正要找你呢。”陸堯笑聲明顯大了,“這不快元旦了嗎?我想著咱們一家人聚聚,就在家里,也不折騰。”
祁硯清臉色很冷,面無表情地盯著手機。
陸以朝把粥放在床頭柜上,轉頭還和祁硯清笑了下,“行啊,什麼時候,我和清清一起過去。
”
“那就明天?”陸堯問。
“我不去。”祁硯清打斷陸以朝,語氣嚴肅,“你也不能去。”
陸以朝笑容很淺,對著手機說:“二叔,我們明天準時到。”
“好!那二叔就等著你們!”
說完這句陸以朝就把電話掛了,手機扔到床上。
“陸以朝你聽不到我說話嗎?我說不去!”祁硯清瞪著他,“你跟他有什麼可見的?你是不是有病!”
陸以朝看著他,剛才那一星半點的溫存笑意早沒了,他剛要開口,臉色一變捂著嘴就往衛生間跑。
“陸以朝!”祁硯清急忙跟進去,看陸以朝蹲在馬桶邊吐。
陸以朝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嘔吐感太強烈了,直接從胃里卷到嗓子眼里,吐到最后已經沒東西可吐了,他還在不停干嘔。
祁硯清端著一杯水彎腰給他拍背,“陸以朝,別去見他。”
陸以朝狼狽地低著頭,忍著干嘔,冷厲地說:“我回家還得經過你的同意?”
祁硯清目光復雜地看著他,嘴巴動了幾次,還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站了幾分鐘,出去了。
陸以朝緩了好一會兒,剛才一聽到那個聲音就生理性反胃。
跟當初打電話來說他媽死了,被車撞碎了……一樣的聲音。
在他洗漱過后,祁硯清還在陽臺抽煙,就穿著那麼單薄的睡衣,后背簌簌的兜著風,扎起的黑發更亂了。
陸以朝站在玻璃門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看他抽了一根又一根,過了很久才終于挪動自己的腳步,拉開玻璃門。
他問:“為什麼不想讓我去?”
祁硯清煩躁地又點了支煙,頭也不回地說:“我跟你說不著。”
陸以朝心底發涼,他到底在期待祁硯清說什麼。
再怎麼冷戰,第二天兩人還是一起去了陸家。
祁硯清不再跟陸以朝說話,臉色一直冷著。
快到陸家的時候,陸以朝問他:“你為什麼不愿意見陸堯?你兩有矛盾?他怎麼你了。”
本以為這次還是得不到回應,祁硯清卻開口了,“他拿著我的東西。”
陸以朝不解,問道:“什麼東西?”
祁硯清看著窗外不停掠過的風景,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很重要的東西。”
陸以朝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陸堯能拿著什麼,畢竟沒什麼東西對祁硯清來說是很重要的。
他這個人想要什麼都靠搶,不想要的說扔就扔,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實在想不到能是什麼。
到了陸家后,才發現人挺齊。
陸堯打扮的正經了很多,可他的眼神還是讓人不舒服,又陰又沉,笑里藏刀。
他朝陸以朝走過來,笑聲很大,“以朝來了!二叔好久沒見你了,聽說你現在成了影帝?真有出息!”
陸以朝向來善于偽裝,表情挑不出一絲破綻,“二叔好,出來就好。”
“以朝。”陸堯拍著陸以朝的肩膀,正要拉近,就被一個人擋住。
祁硯清笑容淡淡的,目光冷冷的,擋在陸以朝身前看著陸堯,“二叔是看不見我嗎?都不跟我說個話。”
第35章 “祁硯清,你要走?”
陸以朝看著擋在身前的人,拍拍他的肩膀,聲音溫和帶笑,“清清,別這麼說話。”
陸堯不在意地揮揮手,但也沒再打算跟陸以朝說什麼,只說:“我去你爺爺那邊看看。”
陸堯一走,兩人神情都變得更沉。
陸以朝抓著祁硯清的肩膀用力一拽,讓他面對自己,“祁硯清……”
“陸以朝你是不是傻子!”祁硯清先一步打斷他的話,揪住他的領口,目光冷厲,“別再讓我看到你們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