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楚星是真粉絲親粉絲,說到這里都動容了,轉頭眼看著要哭了,“就連我都成墻頭草了,【清舟CP】刷了一晚上了……”
“我有罪,我真對不起陸哥,小舅子還給哥夫貢獻了幾頂綠帽子。”
“得了你。”這下真把祁硯清逗笑了。
好在祁楚星雖然話多,但跟小孩子一樣,上車沒多久就困了。
一開始還撐著眼皮和祁硯清聊天,后來就歪著腦袋睡了,睡挺香,打著小呼嚕。
祁硯清車子開得很穩,半路進了趟服務區,拿出條小毛毯蓋到了楚星腿上。
祁楚星迷糊地睜眼,“哥……”
“沒事,你繼續睡,這麼躺著難受嗎?”
“不難受……你別擔心我。”祁楚星實在困,掙扎著說了兩句,又仰頭睡了。
祁硯清去車外抽了根煙才又上車,看著祁楚星,然后低聲嘆了口氣。
楚星像一面鏡子,清清楚楚地照出自己是另一個極端。
楚星越干凈,他就越是覺得自己心里臟。
楚星沒有錯,家人喜歡楚星,不是楚星的錯,陸以朝喜歡楚星,也不是楚星的錯。
可他反倒總是被楚星安慰。
祁硯清平靜地開著車,聽著耳邊小小的呼嚕聲。
到地方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爺爺住的地方有個小院子,老人家腿腳不好了,就在一樓住。
鄰里街坊都離得不遠,門對門,一戶挨著一戶,一群老頭老太太沒事就打打麻將,約出去釣魚放風箏。
旁邊大門里的奶奶端著一盤熱湯,看到兩人愣了一下,“呀,清清回來了?小星星也回來了?”
“杜奶奶。”祁硯清笑著叫了一聲。
楚星馬上跟著說:“杜奶奶,我好多年沒回來啦。
”
“是呀,還是長得這麼水靈兒。”杜奶奶看著兩人,“你爺爺在這邊下棋呢!”
祁硯清一手推著輪椅,一手推箱子,笑著等在外面。
杜奶奶:“老祁你快別下了!你大孫子回來了。”
“什麼?”屋子里響起一道氣呼呼的聲音,“你趕著飯點來啊,早半小時都能給我打下手了!”
“那我走了。”祁硯清說。
“哎!你敢!”屋子里出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頭,花白的頭發后背著,戴著一副老花鏡,上面還拴著一根繩子。
祁爺爺邊走邊說:“回來不吱聲?今天就在你杜奶奶家吃飯了!楚星也回來了?”
“爺爺,我在國外可想你了!”楚星伸著手就要給爺爺一個擁抱。
然后被爺爺敲了腦門,“見天兒的視頻也沒見你多想我,快進來吃飯!”
行李箱就立在院子里,祁硯清把祁楚星推進屋里,里面四五個老人,有做飯的,有下棋的,都是鄰居挺熱鬧。
兩人一坐下,就開始被爺爺奶奶各種盤問。
“星星找到對象沒有啊?都25歲啦。”
祁楚星笑著,“沒呢奶奶,我搞事業,我可忙了。”
“再忙也得找個人啊,你看看你哥,孩子都快有了!”杜奶奶往兩人碗里夾菜。
祁硯清吃著生脆的白蘿卜,“沒有的事,不生。”
“嘖!你這孩子,都25歲了怎麼肚子還沒動靜呀,小陸怎麼不回來?是你兩不想要昵還是身體有問題?去醫院查過了嗎?想想我們當初22歲孩子就能下地跑了,你們一個個的一點都不著急……”
“……沒羊肉了,我去拿點。”祁硯清拍了下祁楚星的肩膀,自己溜走了。
祁楚星眼巴巴地看著:哥,稍上我啊。
然后就被爺爺奶奶們圍攻了。
祁硯清在屋里待得悶,送過去幾盤羊肉和小野菜,然后就先把行李箱拎回爺爺家了。
直到楚星發信息說真的吃完了,他才又回來,手上還拿著一盆蘋果和橙子。
祁爺爺早習慣他這樣了,從小就這樣,不愛聽人念叨。
回去的路上,楚星說:“還是鄉下好,空氣好,星星也多。”
祁爺爺摘了眼鏡,背著雙手慢慢走,“那你就跟爺爺住這兒,離了那個手機,看你們還能不能呆得住。”
“嘻嘻,住一個禮拜還是可以的。”
整段路上祁硯清都不怎麼說話,安靜的沒有存在感。
回家后祁楚星又跟爺爺聊了兩個多小時,這話多得停不下來。
祁硯清打斷兩人,啃著蘋果說:“都回去睡覺,十點了。”
祁楚星已經打了三個哈欠了,跟爺爺揮了揮手,“爺爺咱兩明天再聊,我先洗澡去了。”
祁爺爺說:“你慢點啊,自己能洗嗎?”
“能能能,可能了。”
楚星一走,外面就安靜下來了,只剩祁硯清啃蘋果的聲音。
祁爺爺從外套的大口袋里掏出一個保鮮袋扔桌上了。
“什麼啊?”祁硯清看了看。
“你杜奶奶腌的水蘿卜,看你喜歡就給你拿了點。”
祁硯清笑了兩聲,一手吃蘋果,另只手拎了片蘿卜吃。
祁爺爺戴上眼鏡,沖他伸手。
祁硯清在手里點開視頻給他看,“就這幾個冠軍,您看完趕緊睡。”
是他這段時間得獎的錄像集錦。
祁爺爺看得津津有味,“好看,真好看,哎呦最后這個穿裙子啦?漂亮漂亮!你下次比完直接發給我,我拿出去顯擺呢!”
“得了,您快去睡吧。”祁硯清笑著說。
祁爺爺坐近了些,看著自己大孫子,“怎麼又瘦了?不吃飯呢?”
“最近忙了點,沒瘦,可能是又長高了,顯瘦。”
祁爺爺翻了個白眼,“有心事?是不是跟楚星一起回來,心里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