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以朝:他上高速少,你提醒他。】
祁楚星沖祁硯清笑:“還有,哥你繼續看。”
【陸以朝:吃了沒?】
【祁楚星:。】
【陸以朝:別亂吃東西,你身體不好。】
【祁楚星:可別咒我。】
【陸以朝:你哥也是,告訴他別亂吃。】
【祁楚星:?你嘴呢】
祁楚星翻著聊天記錄把自己逗樂了,“這是今天的,你看。”
【陸以朝:幾點出發】
【祁楚星:不知道,看我哥什麼時候想走。】
【陸以朝:最晚3點出發,你告訴他。】
【祁楚星:。】
【陸以朝:走開了給我發信息,這邊降溫了,記得穿好衣服。】
【陸以朝:困了就讓他暍咖啡。】
【祁楚星:陸哥,你跟我哥吵架了?】
【陸以朝:祁硯清說的?】
【祁楚星:祁楚星說的,祁楚星在這里警告你,不許吵架,吵了就去哄。】
后面沒回復了,顯示時間是一個小時前。
祁硯清想著自己手機里屈指可數的那幾條……有點可笑。
祁楚星說:“哥,來爺爺家之前的那晚,你不是跟陸哥去酒吧玩了嗎?我刷到照片了,不能是一晚上就吵起來了吧?”
祁硯清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聲音,“沒,收拾一下走吧。”
“真沒吵嗎?陸哥這樣特別像想關心你又不好意思,每天都暗戳戳地從我這里套你的消息。”祁楚星說,“真當我看不出來呢。”
你還真看不出來,祁硯清想。
這只是陸以朝找話題聊天的手段而已,話里話外擔心的都是楚星。
可能陸以朝也緊張吧,緊張他這個親哥要害死楚星。
祁硯清拿了煙去院子里抽,這五天的好心情毀于一旦,看得出楚星是想讓他開心。
可楚星不知道自己在陸以朝心里的位置有多重多深,只看到表面,像是關心了別人。
祁硯清心臟一鈍一鈍地疼著,他面無表情地抽著煙,煙霧很快被大風吹散。
今年的冬天好冷。
脖子上忽然有了暖意,他回神。
祁爺爺給他圍了一條米白色的圍巾,“下次來可不許再瘦了啊。”
“嗯,爺爺你少打麻將,我給您拿的鈣片按時吃。”
祁爺爺笑:“我都五天沒打了,你們趕緊走,你杜奶奶那兒正三缺一。”
祁爺爺說著給他整理好圍巾,看著他的眼睛,“搶來的東西,現在屬于你了嗎?”
祁硯清看向爺爺,果然看到爺爺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祁爺爺說:“老陸也跟我說了,陸以朝還是對你不好。”
祁硯清動了動嘴:“我還在努力。”
祁爺爺掐了祁硯清的煙,“清清,不要執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你這是個壞毛病,人這一生,不可能事事如愿,不可能想要的都能得到。”
祁硯清沒說話,可他想要的明明不多。
他只想要陸以朝。
把祁楚星送回祁家后,祁硯清的車停在馬路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去哪兒。
周簡跟他說明天要談件事,問具體的又不說。
他抽了一根煙,最后還是決定去萬謄。
當然是很想見陸以朝的,可今天才目睹他有多黏楚星。
車才開了不到五分鐘,他就接到陸以朝的電話了。
“回來了?”陸以朝溫柔的聲音響起。
’‘…嗯。”
“晚上想吃什麼,我現在準備做了。”
祁硯清動了動嘴。
“對了,回來的時候捎瓶醋,家里也沒水果了,看你想吃什麼就買點。”
祁硯清有些恍惚,陸以朝為什麼這麼溫柔,他幵口:“我今晚……”
去萬謄。
最后這三個字怎麼都說不出來。
陸以朝聽到他咳嗽的聲音,“是不是又抽煙了,你煙癮太大了,肺遲早要出事。剛才想說什麼?”
“今晚吃面條吧。”祁硯清說。
“好,那我等你。”
掛了電話后,祁硯清癱下肩膀,無力地靠在方向盤上。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可又太喜歡對他演戲的陸以朝。
他剛才甚至被自己的想法嚇出一后背的冷汗。
他剛剛居然在想,陸以朝是不是真的像楚星說的那樣,關心的都是他。
但怎麼可能……他自嘲地扯著嘴角。
回到家的時候,陸以朝穿著圍裙走過來,“臉色不太好,累了?”
祁硯清喉嚨滾了滾,“嗯。”
“那等會吃了飯就去睡覺吧。”陸以朝揉著他的頭發,“面條切好了,我去煮,醋呢?”
“醋……”祁硯清兩手空空,“我忘了。”
“看你是真累,開車得四五個小時,你開車少,這樣有點危險,下次記得休息。”陸以朝說著去煮面
……
忽然就被祁硯清從背后抱住。
“這麼累啊?”陸以朝摸了摸抱在他腰間的手,“手真涼,馬上就能吃飯了。”
祁硯清的臉埋在陸以朝的后背上,他想直截了當地問陸以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說了喜歡的是我,到底是真話還是假的。
他猜得太累了,生也好死也罷,給他一個痛快吧。
作者有話說
祁爺爺:我們清清想做什麼小鳥都可以。
第40章 “祁硯清,你哭什麼?”
鍋里的水沸騰,咕嚕咕嚕地冒泡,撲起來的熱氣讓空氣有點潮,有點熱。
面條下進去,沸水平靜下來,兩人的心跳更加明顯,發沉的呼吸聲都沒辦法再掩蓋。
祁硯清臉貼著陸以朝的后背,壓著眼睛和鼻子,擋住將要破土而出的酸澀。
陸以朝手掌干燥有繭子,覆蓋在自己手背上,很暖和。
陸以朝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另只手攪動著面條,笑聲偏沉,聽起來格外溫柔,“怎麼了這是?累啊還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