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清說:“就好像我想得到點喜歡的東西,這事就挺好笑的。”
陸以朝沉默了幾秒,反問:“喜歡我?”
祁硯清心跳如雷,“那你昵,你喜……”
“喜歡。”陸以朝說,“我喜歡你。”
像是很多顏色轟然涌進大腦,給過去那些蒼白的回憶一點點補上了色彩,把他從一個殘缺不全的人,變得色彩斑斕。
祁硯清空洞的眼睛有了神采,錯愕又驚訝,仿佛照進了碎碎的璀璨的晨光。
他說:“陸以朝,開玩笑的吧。”
陸以朝嘆了口氣,捏著祁硯清的手指,“你剛才說的是我和楚星嬌氣?”
祁硯清不知道話題為什麼又轉到這里了,可在這個時候聽到這個名字,顯而易見不是好事。
陸以朝繼續說:“在爺爺家跟楚星待得不高興?還是說不喜歡我給他發信息。”
陸以朝認真地看著祁硯清,“你怎麼會以為我喜歡楚星,他不也是我弟弟嗎,你不在這邊的時候我就
章“祁硯清,你哭什麼?”
跟他認識了,我如果想跟他在一起,不至于慫到大學都不敢表白吧。”
祁硯清啞口無言,在這個時間點上,不想拆穿他的謊言。
“要我說多少次你才信,我喜歡祁硯清這件事。”陸以朝失笑,對上祁硯清泛濕的眼睛。
祁硯清眼里蒙著一層水汽,睫毛濕漉,眼淚不堪重負地落下來。
眼淚不燙也不重,可就像一團滾過的巖漿,灼穿他的手心,壓得他動彈不得。
祁硯清哭了。
“祁硯清,你哭什麼。”陸以朝捏著他的下巴。
祁硯清呼吸輕顫,往前傾身,低頭吻住陸以朝的唇。
陸以朝抱住他,感覺到眼淚流到自己的臉上,輕輕啄著他的嘴角,“我告白還把人告哭了?”祁硯清往他懷里撲去,陸以朝穩了一步抱著他站起來,拍著他的后背,“差點抱著你摔地上。
”
祁硯清又去親他,白蘭地和紅玫瑰的信息素在一起,是有點清香的酒漬玫瑰。
然后陸以朝又把人放回椅子上,聲音微啞:“先吃飯。”
祁硯清目光復雜,“不。”
陸以朝:“開一天車還不吃飯,等會胃疼了我還得伺候你,別找事啊。”
祁硯清扒拉著碗里的面條,“都坨了,不能吃了。”
“可不就得重新煮嗎。”陸以朝絮絮叨叨地去煮面條,“下次先吃飯,別總是做了不吃給我浪費了。祁硯清撐著腦袋,臉上的熱度還沒下去,耳垂也是燙的,“陸總,你好煩啊。”
飯后,洗了澡兩人就去睡覺了。
祁硯清實在很困,這五天他都沒睡好,今天基本挨著枕頭就睡了。
陸以朝睡不著,在想剛才的事。
他平躺著看頭頂的吊燈,目光平靜毫無波瀾。
他的獵物落入陷阱了。
章“祁硯清,你哭什麼?”
祁硯清睡著了,下意識側身往他這邊靠,正好壓著腰上的傷*,呼吸聲都沉了。
陸以朝把他轉回去,沒一會兒又轉過來了。
沒辦法,陸以朝只能睡到祁硯清的另一邊,讓他轉身靠著自己睡。
“小孩兒嗎非得挨著人睡。”陸以朝低聲說。
他摸著祁硯清的鼻尖,目光溫柔,如果你聽話,不要再亂來做錯事,我可以什麼都不做,也可以對你更好。
第41章 “生死局,敢接嗎。”
祁硯清這一覺睡得很沉,也很舒服,裹著軟絨絨的被子,上面還有陸以朝的信息素。
“還在睡啊,那他晚上不睡了?”
“要不把他喊起來吧,這都等一下午了。”
“可別,我清睡著不容易昵,花雕來,嘬嘬嘬?”
祁硯清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煩躁地睜眼,床上只有他自己,懷里抱著一大半被子。
他揉著頭發坐起來,聽著外面的說話聲,“吵死了……”
他一把打開臥室門,看到周簡跟文柏坐在沙發上。
周簡還晃著一根逗貓棒,花雕在茶幾上跳來跳去。
周簡一眼看到他,“清清醒啦?從中午睡到晚上八點了,安眠藥都沒陸老師管用昂。”
祁硯清頭發都睡亂了,四處看了眼,陸以朝呢?
周簡體貼地主動提示,“陸老師給你做飯呢,那湯聞著香噴噴的,說是給你補身體,嘖嘖嘖~”祁硯清往廚房看了眼,磨砂門后面確實有一個身影。
收回目光,他把長發隨意扎起來,站在沙發后面看兩人,“你兩怎麼在這兒?”
“阿,這是剛醒就趕人吶。”文柏語氣夸張,“顯然忘了要談事情。”
兩人自從上次中秋晚會之后,就再沒碰面了。
那次中秋節的歌舞晚會,收視很能打,文柏這個節目導演也跟著水漲船高。
文柏笑瞇瞇地看著祁硯清,“清神,上次晚會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清楚沒有?就等你了。祁硯清:……
文柏點點頭:“很好,我從你的表情中讀到了你的茫然。你這個渣男!欺騙了我!”
祁硯清抬了抬下巴指了指門,“那你滾。”
文柏哼唧地跪坐在沙發上,胳膊趴在沙發靠背上,極其懇切地看著祁硯清,雙手合十求神拜佛。
“清神,參加節目而已!你好兄弟導演的第一檔節目啊,需要想這麼久嗎?”
祁硯清有點印象了,文柏當時好像是說過參加什麼,讓他好好考慮。
周簡附和,“清清我也覺得可以,一個月也占用不了多少時間,你現在人氣這麼高,是一件互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