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清看著不遠處的冰激凌,“等我……”
“不吃那個。”陸以朝拽著他,“等會吃飯了。”
“可是……陸、陸以朝?”祁硯清話還沒說完,就被陸以朝單手抱起來,邁著大步離幵場館。
祁硯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抱著陸以朝的脖子,轉頭就是他的臉,“陸以朝,你干什麼。”
陸以朝只是笑,也不松手,也不說話。
祁硯清心臟又失控了,心里升出一種想法。
原來這就是談戀愛啊?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祁硯清拍著他的后背。
陸以朝聞著他脖子上的紅玫瑰香氣,眼眸漸深,沒有其他alpha的氣味。
把祁硯清放下來后,兩人去了飯店。
做任務的錢全用來吃飯了。
祁硯清吃了一路零食,到了飯點吃不下東西了。
暍了碗湯就不再動筷子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嘴唇泛白。
陸以朝撩著他的頭發,“清清,我們有一個月沒見了。”
祁硯清挑眉,“想我啊?”
‘’想〇”
陸以朝背對著攝像師,吻住祁硯清。
聽話的祁硯清很乖,漂亮又迷人。
祁硯清推開他咳了幾聲,泛白的唇有了顏色,也有了掩飾不住的笑容,“陸總,這是觀眾不付費就能觀看的嗎。”
陸以朝揉著他的頭發,“好,不給他們看。”
吃過飯后,兩人去了游樂園中心看煙花。
兩人買的那堆東西都被祁硯清塞給文柏了,讓節目組的車先帶回酒店。
祁硯清和陸以朝在人群里擠來擠去,祁硯清幾次差點被絆倒。
陸以朝攬過他的肩膀,把他抱在自己懷里,對著他的耳朵說:“別走散了。”
耳朵有點癢,心里也有點癢。
這樣的陸以朝讓他把持不住,他好喜歡陸以朝。
喜歡被他抱著,喜歡被他親吻,喜歡被他放在心上。
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能和陸以朝約會,成了陸以朝的心上人。
兩人走到最高的地方看煙花,祁硯清圍著陸以朝的圍巾,聞著上面的白蘭地香氣。
這里聲音很吵,煙花也很美,身后的擁抱很暖和,他雙手搭在城墻上,居然有點困了,悄悄打了個
哈欠。
“困了?”陸以朝問他,下巴抵著他的肩窩。
“有點。”說話間祁硯清又打了一個哈欠,眼淚噙著淚花。
“那不看了,走吧。”陸以朝牽著他的手往下走,“節目素材也夠播了,我們回去睡小屋子。”文柏還在挽留:“大床房不好啊?再爭取一下,參加一下夜間的游戲嘛!”
陸以朝笑起來很溫和,“文導這就是你的錯了,小床不比大床暖和?”
周圍響起笑聲,文柏也氣笑了,讓兩人趕緊滾!
他也聽周簡說了,說祁硯清最近挺累的,晚上的游戲別讓他參加了。
祁硯清這邊下了十幾個臺階后,腿疼的有點頂不住了,扶著欄桿的手也有點抖。
今天走的路有點多,小腿骨裂才養了一個月,現在骨頭疼得厲害,右腳也是,皮鞋磨得難受。“怎麼了?”陸以朝回頭看他。
“沒。”祁硯清淺吸了一口氣,繼續慢吞吞地往下走,但就是越來越疼。
他皺眉咬牙往下走,不想讓別人看出端倪。
在他第二次撞到陸以朝后背的時候,陸以朝轉身看他。
兩人差了一個臺階站著,看起來幾乎一樣高。
“你怎麼了?”
祁硯清還是嘴硬,“沒事。”
“右腳怎麼了。”
“沒……陸以朝!”話沒說完就看陸以朝蹲下來要脫他的皮鞋。
他連忙用手抵住陸以朝的肩,“別,有點腫,別被拍到。”
“嘖!”陸以朝沒脫了,站在他前面臉色難看,“腳疼不知道說?走路太多磨腳了?”
“真沒事,你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驚小怪……啊!”
祁硯清直接被陸以朝背了起來,他趕緊抱住陸以朝的脖子。
“祁硯清,腳疼了要說,你這忍來忍去的毛病怎麼來的。”
祁硯清沒說話,只是悄悄抱緊他的脖子。
下了臺階后,陸以朝走得更穩了,也不覺得重,“清清,這不是我第一次背你。”
‘’…嗯。”
不是第一次了,上高中的時候背過一次,上大學的時候也背過一次。
這個人的肩膀也從單薄的少年,成了現在寬闊的男人。
“你就跟沒長似的,還是輕飄飄的。”陸以朝顛了他幾下。
祁硯清把臉埋在他脖子上,冰涼的鼻尖有了溫暖,眼睛也在發熱。
“陸以朝。”
“嗯?,’
“你喜歡我嗎?”
“廢話嗎不是,喜歡。”
祁硯清收緊手臂,聲音悶沉著,那麼小的聲音帶著他全部的勇氣。
他說:“我也喜歡你。”
陸以朝笑了,痞氣又溫和,他轉頭輕吻著祁硯清的側臉,語氣淡淡的,“喜歡自己養的瘋狗了?“嗯。”祁硯清閉上眼睛。
結婚三年,第一次談起愛這個字眼。
讓祁硯清有種長跑終于看到盡頭的踏實感。
到了酒店后,陸以朝脫了祁硯清的鞋子,看到腳成了這樣,差點就把祁硯清扔出去了。
“祁硯清!你腳成這樣了跟我走了一下午?你不能說一聲是不是!”
右腳的腳趾和前腳掌青紫高腫,一直被皮鞋壓著,現在還在發燙。
……
“我包里有藥。”祁硯清說。
陸以朝嘴上罵罵咧咧,還是拿了藥過來,看上面的說明,“治骨折的?扭傷能用嗎。
”
“是骨折,腳趾骨折了。”
陸以朝忍著長出了一口氣,然后給他泡腳,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