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堯自然是不會說實話,含糊地應過去。
今天這事也說不出什麼結果了。
陸堯不想再理他,先回了屋子里。
祁硯清趴在欄桿上抽煙,捏著眉心覺得頭疼。
他不能被陸堯看出來他對陸以朝是認真的。
有了軟肋就更容易被拿捏,就別再說他現在只是紙老虎,根本不可能再買一次陸氏。
祁硯清煩躁地吐著煙,一根續著一根地抽。
他看著陸爺爺院子里養的花走神……至少,在那個東西拿到之前,他不能真的跟陸堯撕破臉。
陸堯怕他來個魚死網破。
他也怕。
“在想什麼。”陸以朝出現在他身后,從后面抱著他。
“沒什麼。”祁硯清笑了下,背對著陸以朝調整情緒。
陸以朝吻著他的脖子,低聲問:“剛才跟二叔說什麼了,看你們像在吵架。”
“沒吵架,可我就是討厭他。”祁硯清轉身,認真地看著陸以朝,“你別犯傻,你二叔又對你不好,離他遠點。”
陸以朝眼眸很深,藏著情緒的時候,什麼都看不出來。
“你上次說,他拿著你很重要的東西。”陸以朝吻他,“是什麼。”
祁硯清抱住他的腰,貪戀他的氣味和溫暖,“也沒什麼,沒那麼重要。”
他們都懂,問不出的話,不管問多少次都不會有答案。
點到為止,適可而止才是正確的。
陸以朝抱著祁硯清,摸著他的頭發,動作溫柔,眼里卻陰鷙冷漠。
祁硯清,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萬謄的酒館。
陸以朝接到了季朗月的電話。
季朗月說:“不對啊陸老板,清神的賬戶真有問題。”
陸以朝冷著語氣:“什麼問題。”
“他名下賬戶沒錢。”季朗月說著就笑了,“總不至于都上交給你了吧?現在就十幾萬,真沒什麼錢。
”
十幾萬,是挺可笑的。
隨便一個冠軍的獎金都不止這個錢。
祁硯清定做的舞蹈服哪件不是六位數打底。
不在自己名下的賬戶存錢,怕什麼?怕婚內財產有問題?
還是說在為離婚未雨綢繆,畢竟祁硯清是那種賣了陸氏貼補祁氏的人,他買賣向來算的不錯。
季朗月聽他不說話了,“我不參與你兩的事,我就是拿錢辦事,你放心我不多嘴。”
“這種東西我也只能查一次,他的銀行賬戶會給他彈出警告,我也就不能再查了。”
陸以朝應了一聲。
季朗月掛電話之前問了句:“你好端端的查這個干什麼,你想離婚?”
“嗯。”陸以朝掛了電話,自嘲地笑了。
是個人都能看出祁硯清有問題了。
他又喝了幾杯酒,心口卻越來越涼。
他真的沒想到,祁硯清瞞著他這麼多事。
“老板,少喝點吧,今天是除夕呢。”經理在旁邊說。
除夕……
陸以朝又灌了一杯酒,怪不得今天喝酒的人這麼少。
他轉頭看著酒館的經理,“你這是要下班了?”
“嘿嘿是啊,今天除夕,可不就得早點回家嗎,我爸媽已經包好餃子了,回家正好看著春晚吃。”
“哦。”陸以朝有點醉了,眼眸迷離,“那快走吧。”
說來也是巧,今天是除夕。
祁硯清又出去參加比賽了,已經走半個月了,他自己不顧身體,瘸了死了都是活該。
又喝了好幾杯,聽著電視里春晚的聲音,他覺得沒勁兒。
過年一直也跟他關系不大,去哪兒都是一個人。
他晃悠著去到外面,喝酒了不能開車,這個點居然連個代駕都約不到。
陸以朝坐在路邊冷笑,“都這麼喜歡過年啊,錢他媽都不掙了!”
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
“我天,丑得好有特點哈哈哈哈。”
祁硯清聽著周簡發來的語音,忍他一手,不拉黑。
周簡又說:“清清,陸老師還沒回家啊?咱連夜趕飛機回來過年,你不跟他說一聲?”
“不說,正好看他是不是夜不歸宿。”
周簡發了一段三十秒的笑聲。
祁硯清也笑了,逗著站在餐桌上的花雕,“你爸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出去找那哪個野O玩了?”
“喵。”花雕蹭他的手指。
祁硯清摸著他的腦袋,又看向一片狼藉的廚房,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收拾。
“算了,等你爸回來讓他收拾吧,我做飯,他洗碗才是對的。”
餐桌上有三盤餃子,有破的有丑的有勉強能算是餃子的。
這是祁硯清第一次下廚,做成這樣不容易了。
他最近在國外比賽,跟陸以朝聊天比較少,感覺他有點不高興了。
那就做一頓飯哄哄他。
他都能想到陸以朝一會兒回來看到他是什麼樣子。
祁硯清搓了搓笑臉,感慨自己沒出息。
不過是真的想陸以朝了,所以才趕飛機回來。
就想在新年第一天說一句“新年快樂。”
正這麼想著,手機微信就響起視頻邀請聲。
看到上面的名字后,祁硯清笑著接起來。
只見陸以朝那邊很黑,鏡頭很晃,有幾下晃著看到了路燈。
祁硯清笑著問:“陸以朝你在外面、”
“小楚星……”
祁硯清的聲音戛然而止,笑容直愣愣地掛在臉上,一時間沒了反應。
“小楚星……跟陸哥笑一下。”陸以朝醉醺醺的聲音傳來。
祁硯清微張著嘴,從畫面里能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有多可笑。
“你今天怎麼……這麼像祁硯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