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也給你了。
我不要了。
車上,陸以朝玩著祁硯清的長發,聲音還帶著醉意,“祁硯清,你說你怎麼總這樣。”
“別碰我。”
“祁硯清。”陸以朝湊近,用力戳著他的心臟,“你他媽的,沒、有、心。”
“我說你別碰我。”祁硯清語氣輕顫,有著明顯的氣音,“少他媽碰我,離老子遠點。”
汽車忽然在寬闊的馬路上發出刺耳的剎車聲。
車子歪斜地停在馬路中央。
車里,陸以朝壓著祁硯清的肩膀,用力吻住他,血腥味在兩人口腔里蔓延。
他又去咬祁硯清的腺體,呼吸沉重,喃喃自語著。
“……祁硯清,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
祁硯清唇角帶血,更顯得他迭麗驚艷,美眸清冷,他用拇指蹭掉血。
他們都是瘋子。
他笑,目光空蕩蕩地什麼都沒有了,“那你要失望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殉情都不會選你一起。”
陸以朝喉結滾動著,似笑非笑地發出幾聲氣音。
“陸老師,后天是節目錄制時間,再通知您一聲,您這邊時間沒問題吧?”
《酸甜的蜜糖啊》節目組給他打電話。
“沒問題。”陸以朝頓了幾秒,“祁硯清他……”
“哦,清神跟我們說過了,他后天稍微晚一些到,我們知道。”
“嗯。”
掛了電話,陸以朝繼續看電腦文件,直到周圍有人跟他說話,他才回神。
是他的助理賈伊,“陸總您沒事吧?看您臉色不好。”
陸以朝淡漠地搖頭。
賈伊放下一批文件,“這些都是今天要處理的,陸總要給您泡杯咖啡嗎?”
“不用。”
賈伊走到門口了,又不放心地走回來說。
“那個……陸總您是不是跟清神鬧矛盾了?我跟周簡一直有聯系,清神一直在比賽,就沒從訓練室出來過,特別忙。
”
“看您整天都有心事的樣子,我就是想說清神沒事,挺安全的,您別擔心。”
陸以朝翻開一份文件,“知道了,出去吧。”
祁硯清已經一個多月沒回過家了。
除夕那天他只有模糊的記憶,只記得祁硯清去接了他,后面的事完全斷片了。
他直覺發生了什麼,不然祁硯清不會這麼久不回國。
如果不是花雕還在的話,他都要以為祁硯清走了。
他們偶爾發信息,祁硯清基本都會回,只是時間都很晚,而且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熱情了。
陸以朝捏著眉心,不允許自己再想這些。
《酸甜的蜜糖啊》第二次錄制。
所有人都是提前一天晚上到的,只有祁硯清還晚到了半天。
讓陸以朝這一天看起來都很孤獨,話也挺少。
文柏cue了他幾次,“沒辦法沒辦法,某人太久沒見老婆了,大家理解一下相思病哈哈哈哈。”
柯露露說:“聽說清神這一個半月的時間拿了五個大獎?他這是連軸轉啊。”
杜林說:“這身體吃得消嗎?我也看到了,清神破了好多記錄,可真是牛逼死了。”
丁魏撞了撞陸以朝的肩膀,“是不是特自豪,我聽說全舞種的選手很少,全舞種還都能拿獎的更少。”
“太累了。”陸以朝說,“我倒寧愿他少拿幾個獎,把身體養好。”
柯露露說:“陸影帝你要不要這麼關心我清神啊,這叫什麼來著……別人都在關心他飛得高不高,而你只在乎他飛得累不累?”
大家都笑了,陸以朝也笑了,“他都快成神了,可別再高了。”
文柏看著鏡頭里陸以朝的情緒,怎麼覺得有點不太對。
沒之前那麼甜了,吵架了?
晚上八點。
《酸甜的蜜糖啊》節目組首播。
大家一邊玩游戲,一邊看第一期節目。
柯露露笑著倒在杜林懷里,“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文導你怎麼回事,說好的做任務,你怎麼帶著嘉賓跑啊!”
文柏的露臉參與程度,都快成一位嘉賓了,他長得好看又有才華,跟祁硯清在一起還顯得傻里傻氣的。
邪教CP又隱隱要冒頭。
文柏罵罵咧咧地說:“我也想知道,我那天是不是被下蠱了,祁硯清忒壞了,小心眼多到我真是防不勝防。”
“你這人怎麼還人前人后兩副嘴臉。”
門口忽然響起一道調侃聲。
文柏咳了幾聲,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你進門怎麼沒聲音?副導演也不說一聲,我總共就說了這一句壞話還被你聽到了!”
祁硯清笑,“我有鑰匙,我讓他們別說啊。”
“清神!好久不見!想死你了!可以拍照發微博蹭一蹭冠軍的熱度嘛!”
“加一!我也想蹭!”
“清神獎杯呢?你今天不是比完才回來的?獎杯讓我們看看唄。”
陸以朝看著祁硯清,連話都插不進去。
祁硯清穿了件薄荷綠的毛衣,搭著一條米白色長褲,半長的頭發散著。
陸以朝皺眉,他怎麼又瘦了這麼多。
手腕的骨頭都突起來了,身體單薄伶仃,罩在衣服里顯得空蕩蕩的。
察覺到他的目光,祁硯清抬眸看他,隔著人群笑了一下。
“陸總,好久不見啊。”
陸以朝終于把他從人群里拉出來,攥著他的手腕,又抱住他的腰把帶進懷里,“你這是餓了一個月?”
“跳舞累的。”祁硯清笑了笑,從他懷里出來。
祁硯清走到文柏面前,挑眉說:“文導為了節目都開始跟我炒CP了,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呢。”
文柏:……
文柏:“早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