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尸骨無存,被車禍攆爛了身體,他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僅僅只是因為那天祁硯清不舒服,非要他陪著,不讓他出門。
當時他們爭執的太激烈,祁硯清找了很多保鏢守在門外。
“我說了你今天不能出去,陸以朝。”
21歲的祁硯清,平靜又冷血。
陸以朝捶著悶疼的心臟,這些事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可這三年,他卻對祁硯清越來越心軟。
嘴上說著要弄死他,也沒舍得真打他一下。
“呵……”陸以朝灌了一口酒。
那就誰也別想好過了,祁硯清,看看是你先扔,還是我先扔。
酒過三巡之后,江南眠把趴在桌上的祁硯清扶起來,“清清,咱們上去休息吧。”
祁硯清醒了一下,軟塌塌地趴在江南眠肩上,過了好久忽然說了句。
“除了陸以朝。”
“什麼?”江南眠問。
“就是說,除了陸以朝。”祁硯清揉了揉耳朵,捂著不松手,“你剛才調酒的時候用了白蘭地,我一聞這個,就不想說這句話了。”
江南眠讓他坐到床上,笑著說:“我可沒有,你都醉成這樣了,聞得出來嗎。”
“聞的出來。”祁硯清倒在床上,鉆進被窩里。
過了幾分鐘,他迷迷糊糊地看江南眠躺到旁邊的床上,很認真地說道:“除了陸以朝。”
“嗯?”江南眠笑著看他,“你說過了。”
“我說過了?”祁硯清捂了下耳朵,神情迷茫。
“說過了。”江南眠聲音有點哽咽,“睡吧寶貝,好好睡一覺。”
房間里開著小燈,祁硯清縮在被子里,神情恍惚地想起見陸以朝的第一面,他像一條小瘋狗。
祁硯清縮在被子里忽然笑了一下。
除了陸以朝。
只有陸以朝,是他見第一眼就喜歡,別人看一眼都不行的特例。
第51章 他孤立無援,是他活該(4000字)
祁硯清開門看到陸以朝的時候,有些意外,心臟驟然緊縮心跳猛地加快。
早上十點半,陸以朝不去公司?
“回來了。”陸以朝放下手機,轉頭看向他,模樣溫和。
“嗯。”祁硯清勉強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表現出來,“陸總沒去上班啊。”
“喵喵。”花雕朝祁硯清跑過去,仰著小腦袋看他,眼睛瞪得圓溜溜,尾巴一甩一甩。
“乖兒子。”祁硯清把他抱起來,“重了一點,想我啊?”
“喵。”不會撒嬌的小貓,叫聲都不會賣萌。
陸以朝看著他對著貓又抱又親,眼神愈發冷,“就因為要跟談妄在一起了,一口一個陸總?這麼怕他誤會。”
有些話就是沒辦法經過大腦,不說出去會憋死。
祁硯清抱著花雕站在陸以朝面前,好笑地看著他,“談妄怎麼惹你了,你們都沒見過幾面……”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想到了答案,本來就難看的臉色剎那間更白了,動了動嘴后面幾個字都沒能發出聲音。
須臾,他點頭,嘲諷地看向陸以朝,“你確實該生氣。不過你比得過談妄嗎?這點自知之明也沒有?”
陸以朝表情僵住,看向祁硯清。
看他吃癟的樣子祁硯清不客氣地笑了,他原本回來是打算先洗個澡,換衣服,沒想到陸以朝會在。
“你既然在的話,正好把字簽了吧。”祁硯清從包里拿出文件,扔到茶幾上,點了支煙站在陸以朝面前。
“你可以直接簽,也能拿給你們法務部看看再簽,我不急,還不走。”
“不用了。”陸以朝說,然后起身回了書房。
祁硯清垂眸抽著煙,等著他拿筆回來。
答應的可真利索,想想也是,離婚這件事陸以朝可能已經想三年了,早就迫不及待想走了。
“簽這份吧。”只見陸以朝拿著一份文件出來,扔到茶幾上,筆轉了幾圈,停在兩份文件上。
兩份離婚協議擺在一起。
陸以朝報復地笑起來,“簽我這份吧,留了不少東西給你,畢竟睡了清神三年,我不能占這種便宜。”
祁硯清沒有過多的情緒,就看著兩份文件一動不動。
直到被陸以朝捏著下巴抬起他的頭,笑著說出口的話那麼冷,“別哭呀清清,簽字。”
祁硯清動了動嘴,忽然被自己的煙嗆到,他止不住地咳嗽起來,彎著腰咳得撕心裂肺,嗓子眼充斥著血腥氣,眼淚都出來了。
陸以朝把他扶起來,猛地將他按在墻上,掐著他的下巴就親上去。
“唔咳咳……”祁硯清捶著他的肩膀,肺里窒息地發疼,身體劇烈地顫動著,他想咳嗽,但現在連正常呼吸都做不到。
就在祁硯清忍到極限的時候,陸以朝才松開他,看著癱倒在自己懷里大口喘息的人,輕撫著他的后背。
祁硯清嗆咳不止,脖子和耳朵嗆得通紅,眼角掛著生理淚水,扶著陸以朝的胳膊還在細微地發著抖,缺氧到全身發麻。
陸以朝就這樣溫柔地抱著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卻如同凜冬。
“清清,你的信息素讓我惡心。”
祁硯清心臟無力地蹦了幾下,又疼又悶,他扯住陸以朝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冷笑,聲音沙啞粗糲。
“……祁楚星的好聞是吧,想多久了?是不是夢里都想親親抱抱那個人,想咬穿他的腺體,想……啊!”
陸以朝摟緊他的腰,按過他的脖子,對著腺體狠狠咬上去,濃郁的白蘭地酒香在房間里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