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又打來電話:“清清,幫二叔嗎?”
“我幫你,別再搞我了!”祁硯清語氣憤憤不平,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
“好!那二叔先謝謝清清了。”
一周的時間,祁硯清幫陸堯搭了五家公司的線,涉及面很廣,只要是陸堯能想到的,統統都要合作。
又是一天晚上,陸堯喝得醉醺醺,笑著說:“清清啊,你們祁家是不是正在做環保綠化這塊?”
祁硯清跳了一整天的舞,累得癱在椅子上休息,聽到他說話就生理性不適。
“我不知道。”
陸堯:“反正是你們家的生意,幫幫二叔吧,二叔也想試試這個項目。”
“上次就說了是最后一次!”祁硯清沖電話吼著。
“誰說了,我可沒說啊。”陸堯狡猾地笑著,“這是最后一次怎麼樣?”
“不可能!”
“又不長記性了是不是?”陸堯說,“二叔手里可拿著你很多東西呢。”
“那你就去發啊!我也不在乎了,你別再想讓我幫你一次!給老子滾!”
祁硯清掛了電話,臉上哪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他算了算陸堯最近簽過的合同,輕嗤:“也不怕撐死你,狐貍尾巴藏不住了。”
陸堯不是善茬,早在入獄之前,就表現出想來祁氏的想法,現在終于明目張膽地伸手了。
祁硯清點了支煙猛吸一口,肌肉酸疼,身上都是汗水,可他現在懶得動彈。
祁氏是他爺爺一手做大的,陸爺爺當年在幫忙,這兩人的心血,不是陸堯能來沾手的,當年不行,現在更不行。
祁硯清臉色不好看,他有點累。
他不是商業奇才,甚至從來不跟生意場上的人虛與委蛇,別人肯給他面子,是因為“清神”這個名頭。
他要對付陸堯,就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周簡在一旁看著他一直抽煙,有些擔心,“清清,早點休息別練了,明天還有比賽。”
祁硯清應了一聲,也不動。
周簡忍不住又說:“陸堯為什麼天天給你打電話?網上那些事是不是他搞出來的!”
“他到底想干什麼!他為什麼要搞你?你被他拿著什麼把柄?”
祁硯清掐滅煙頭,“沒有。”
“清清。”周簡搭著他的肩膀,“你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你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陸堯這麼煩人,我找陸老……陸以朝幫幫忙?”
祁硯清忽然聽到這個名字,愣怔了幾秒,手里玩著打火機,“他?他現在估計都快恨死我了,怎麼會幫我。”
“陸老板,壓下去了,有生意再來啊。”季朗月在電話那頭笑著。
“嗯。”陸以朝說完,罕見的沒有直接掛電話。
季朗月多懂老板們的心思,“陸老板還有事?”
陸以朝喉嚨滾了幾下,還沒出聲。
季朗月:“讓我猜猜,陸老板是不是想知道清神在哪?我幫你定位一下?看你離異帶崽的份上,這個免費送你。”
“滾吧。”陸以朝掛了電話。
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網上鋪天蓋地傳著祁硯清的負面新聞。
陸以朝看著就心煩,這件事麻煩就麻煩在,剛壓下去又有新的冒出來。
是都能刪掉,但看見的人忘不掉。
晚上跟楚星去吃飯的時候,楚星憂心忡忡,“我哥到底招誰惹誰了啊,這幾天為什麼那麼多黑料啊!我煩死了!”
“而且真的好奇怪,負面新聞一出來就有人壓下去,是我哥一直找人盯著嗎?”
楚星看著面前的飯菜都沒有胃口了,“還是說是哪個粉絲花錢壓的,這可真是真愛粉了。
”
陸以朝吃了口西紅柿,酸得牙疼。
祁楚星看他一直在吃飯,忽然擰緊眉頭:“陸以朝你太冷漠了吧?就算是我哥跟你離婚了,你就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你不擔心我哥。”
陸以朝看著他這張臉,盯了三秒,“閉嘴。”
“我哥怎麼辦啊。”祁楚星耷拉下肩膀,“我找人查過了,我這邊查不到是誰在陷害我哥。”
陸以朝黑眸濃沉,他也沒查到。
祁楚星刷著手機,猛地拿起手機,“我天!我哥發微博了!”
陸以朝馬上搶過他的手機。
@祁硯清:過好你們自己的生活,別管我。@祁硯清逼婚必死,你來老子這兒罵。
祁楚星馬上換小號,“我哥可太剛了,一周沒說話,就等來這麼一句。”
陸以朝把手機扔給他,“我先走了。”
出了單元門他就開車走,忽然看到旁邊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是相機!
他猛打方向盤,一腳油門直接開車壓到小區綠化帶上,后面立刻跑出一個人。
陸以朝利落地下車,翻過綠化帶一腳踹中那人的背心,搶過他的相機,“你是哪家媒體的。”
面前的人武裝嚴實,一看就是狗仔,“刪了吧,你刪了總行了吧,我就是你粉絲,我想拍你而已!”
陸以朝翻著他的相機,高清長焦鏡頭透過窗戶拍到了他和祁楚星站在一起的畫面。
往前翻還有,他進出祁楚星家的照片,有些連口罩都沒戴。
狗仔彎腰道歉:“真的對不起!我不拍了,真不拍了,我就是看你天天在這里,覺得特別好奇……”
陸以朝擰眉吐出一口氣,把內存卡拿走了,他被狗仔蹲點拍的時候太多了,之前沒什麼料。
現在他成了離婚人士,倒是有滿身的黑料,也怪他自己沒注意。
“再讓我看見一次,我肯定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