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獎了被罵,參加比賽就被罵,對手的微博全是加油打氣的評論。
從前只是一小部分人想踩死祁硯清,現在他成了眾矢之的,一時間比流量明星還火熱。
國外比賽結束后,祁硯清回了國,接下來要參加的是國內的比賽。
周簡在飛機上說:“戴好口罩,帽子壓低點,我們的行程沒有暴露,應該不會有粉絲過來,萬一有人罵你也別怕,咱們車就在外面等著,跑出去!”
祁硯清壓低帽子笑了聲,神色淡淡的:“我還怕被罵啊。”
“是我怕,我怕我怕!我怕死了好嗎!”周簡自己都武裝嚴實了,也怕被認出來。
兩人一出機場,就能感覺到有不少人在看祁硯清。
他又高又瘦,身姿挺拔伶仃,遮住臉也擋不住矜傲的氣質。
周圍指指點點的人越來越多,周簡連忙扯著他的胳膊快步往前走。
“那人是祁硯清吧?”
“好像是,頭發扎著的,看走路姿勢很像他。”
“祁狗還敢回國?不怕他粉絲一人一口唾沫噴死他?”
“離遠點,看你不順眼拿錢砸你。”
“他真人這麼瘦啊?得病了?”
“應該病了吧,壞心腸還想長壽?”
上車后,周簡在車上罵了足足十分鐘!
“他媽的為什麼啊!我就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要罵你?不就是離婚了嗎!跟陸以朝的事,救了陸氏換一個陸以朝這他媽怎麼了?”
“能不能有人給我錢!給我大幾千萬!我他媽說嫁就嫁!還好好伺候他!”
“這就是個人的選擇,到底有什麼能說這麼久的!打巴掌怎麼了?誰他媽是大善人沒打過人?我……”周簡說著深吸了一口氣,又哭了。
祁硯清抽著煙,十分體貼地送上一包紙巾,“那你就該剛才站外面去罵,要不給你停車?”
“……你氣死我了。”周簡擦著眼淚,看清清完全沒有受影響,自己也好點了。
“清清,你真的就一點都不難過嗎?我真的心態不好了。”
祁硯清慢慢抽煙,“這種事怪不了別人,少看新聞別折騰自己了。”
是他三年前沉溺在陸以朝的愛里,心甘情愿跟他演戲,當時享受其中,現在反噬的他筋骨盡碎也是活該。
“我就是覺得你跟那些還喜歡你的粉絲說點什麼吧,你解釋一下讓他們寬寬心。”周簡吸了吸鼻子。
祁硯清:“沒什麼可解釋的,我就是跟陸以朝演戲了。網上列出的每件事都是真的,我解釋什麼?”
周簡語塞,不知道還能怎麼勸。
人好像都怕很多東西,怕名聲不好,怕被誣陷,怕自己在別人眼里不完美,怕失敗怕失去。
可這些在清清身上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他明明偏執認死理,可又好像什麼都不在乎。
周簡重重嘆了口氣,“再有兩周就是古典舞的比賽了,咱們不出門了,你別被影響了。”
祁硯清:“嗯。”
“月底還有現代舞的比賽,要跟舟神比了,這場惡戰不管是輸了還是贏了,你都能再被黑一波。”
祁硯清笑了笑,“確實。”
說什麼來什麼,祁硯清接到了沈譚舟的電話。
“回來了?一起吃個飯。”
祁硯清說:“跟我吃飯不怕被黑啊。”
“怕個屁,老地方等你!”
祁硯清到地方后,沈譚舟跟文柏都在,兩人臉色都不好。
“你們這是怎麼了?鬧分手啊。”祁硯清開玩笑。
文柏撐著額頭,“你可拉倒吧,誰現在有心情跟你開玩笑。
”
“還打算繼續比?”沈譚舟問他。
“比啊。”祁硯清說。
沈譚舟一點都不意外,“比完這兩場就出國待會兒吧,你不就想拿個第一嗎,比完就先走吧。”
祁硯清說:“差不多是這麼想的,比完會歇一陣,有點事情處理。”
一頓飯大家都沒什麼胃口,臨走的時候,沈譚舟說:“有事就說,別什麼都自己硬撐著,你是不是被人整了?網上這事怎麼不消停。”
“誰知道啊。”祁硯清笑著,“比賽加油,舟神。”
“比賽別太狂,現代舞的冠軍你拿不走。”沈譚舟笑著拍拍他,“明年再努力吧小朋友。”
文柏走到門口忽然問了句:“你們還有聯系沒?”
這個你們指的是誰很清楚,祁硯清搖頭,“誰天天和前夫聯系啊。”
文柏:“他壓了幾次網上的輿論,也跟粉絲解釋過你們結婚的時候是真心的……算他有點良心,但現在也沒動靜了,他死了?”
沈譚舟看出祁硯清臉色不好,直接把文柏拉走,“別問了,我們走了。”
人都走了之后,祁硯清坐在沒動,然后翻出手機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白繁看到祁硯清的時候,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回家。
“喝點水,晚上留下吃飯嗎?”白繁笑著說。
祁硯清坐在沙發上,冷靜地開口:“我來就是跟你說,錢我還清了,三年前我玩了的那些股份,現在不欠你們了。”
又是這件事。
白繁也是真的說煩了,都笑不出來了,“你現在回家就沒有別的話說了嗎?我有一次跟你要過錢嗎?是不是你做了錯事,我作為你的父親都不能指責你兩句?股份的事情可大可小……”
“我只是想跟你說,當時我借的錢現在都還清了。
”祁硯清打斷他的話。
白繁吐了口氣,跟祁硯清說話太累了。
“硯清,這兩天上網我也才知道,你當年用這些錢就為了得到陸以朝,怪不得他當時忽然要娶你,他不愛你啊,你就用錢搶,現在這樣的結果你就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