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過一次的人膽子更大,他怕什麼?”祁硯清抽著煙,“那麼多項目我都牽的是最好的線,后面幾個項目全是文字游戲,他蠢他飄了,他就簽了,你們也就真的不管了。”
陸成萱語塞,“我、我以為……他權利太大了,我一去公司就聽他笑話人,挺煩的,我歇了一陣。”
祁硯清:“他現在實權是多一點,但公司不是他個人的,動公賬這種事可是要判刑的。”
“只要放出一點風聲,那些合作伙伴知道回不了本,要虧錢,絕對會來找他算賬,他賠不起的,這個牢讓坐定了。”
“我這兩天會辦這件事。”陸成萱嚴謹地點點頭,“那你……這是你一開始想設計好的?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貪。”
“猜的,猜對了。”祁硯清說,“我原本想再等等,證據多點,夠陸堯死在牢里。”
“現在呢?”
“現在不想等了,能判幾年判幾年,等他出來再對付一次也不麻煩。”祁硯清彈了彈煙灰。
網暴的事情其實是怪他自己,他做事總是學不會運籌帷幄顧全大局。
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再直接點,他現在只要結果了。
陸成萱在走之前,很疑惑地問了他一句,“我其實一直不懂,你跟陸堯能有什麼仇?要是說為了以朝才想對付他……可你們也離婚了。”
“不僅是因為陸以朝。”祁硯清說,“陸堯手很臟,他在入獄前想碰祁氏,這是我爺爺的東西。”
陸成萱更聽不懂了,“我知道,當年兩個公司還沒有徹底分開,他是有祁氏一點股份,那麼點股份什麼都干不了啊!”
“我都說了他手臟,他當然不是靠這種正經的辦法。”祁硯清笑了一聲,“你到底去不去查賬。
”
“知道了。”陸成萱不問了,“你看起來不太好,我送你回家?”
“不用。”祁硯清抽著煙,“你雖然能力一般,人也一般,但在陸氏還算個能正常交流的人,公司做不做大無所謂,在你手里好歹能正常發展,別再把東西拱手相讓了,你們陸氏的破事我以后可不管了。”
陸成萱:“你說話可真讓人討厭。”
當天晚上,祁硯清就接到了陸成萱的消息。
【確實有問題,已經挪了兩千萬的公賬,我已經聯合董事會起訴他了。】
祁硯清嗤笑,等著一輩子吃牢飯吧,陸堯。
很快,陸堯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他錢都花出去了,怎麼可能還得起!
“陸成萱!是不是你個臭婊子干的好事?!”
陸成萱身邊站了五個保鏢,她笑著說:“二哥這是在說什麼,我只是維護公司利益,有什麼問題嗎?兩千多萬啊二哥,您可真敢吶。”
“誰告訴你的!是誰他媽告訴你的!”
陸成萱搖頭,“沒有誰,我本來就是二老板,我盯你很久了,二哥,我會去給你送飯的。”
“臭婊子!你他媽的給老子滾!”陸堯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轉身就走。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得先跑!
陸堯急忙往出走,但是被更多人圍住,聲聲討嚷著讓他還錢!
“項目做不成了!他媽的先賠錢!”
“違約金!交出來!你是不是想跑?!”
“信不信老子砍斷你的手,追債公司可從不開玩笑,兄弟。”
陸堯被人從四面八方圍著,很多追債公司的人,手里都是真家伙。
他就算坐過牢,也不是這些人對手,當即跪下磕頭。
“大哥們真不好意思!有錢!我去賣房賣車!寬限我幾天!一定把錢給大哥們!”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陸堯想盡一切辦法,可錢遠遠不夠。
陸老爺子不管他,陸家那些親戚們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媽的!滾他媽的!”陸堯目光狠厲,檢察院的人再過一天就會來強行帶走他。
他現在哪兒都去不了,市都出不了,別說是出國了!
討債的人就在他窗戶外面,成天成天地喊著還錢。
也就這兩天他才知道,合約有問題,祁硯清一早就給他下了絆子!
“他媽的!祁硯清!”陸堯狠狠說著這個名字,“你給我死吧!”
魚死網破,咱們都別活了! 。
祁硯清又拿了藥,從談妄那里離開,打算回萬謄的套房休息。
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他一下車就感覺有人在他身邊,還沒來得及轉頭,后頸就傳來一陣劇痛,他整個人倒在地上。
再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他動了一下,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周圍很潮濕很冷,他敲了敲周圍的墻壁。
“醒得很快啊。”陸堯拿著面包進來,狠狠咬了一口。
看到是他,祁硯清一點都不意外,“果然是你,還沒去坐牢啊。”
陸堯揚手打了他一巴掌,“老子先弄死你,然后再去吃牢飯!”
他扯著祁硯清的頭發把他扯出來,是山上的木屋,外面風很大,吹得祁硯清站不穩。
陸堯把他推到前面,不知哪找的地方,枯草懸崖,下面還是瀑布。
陸堯惡狠狠地說:“看到沒有?一會兒就把你扔下去!等死吧你!”
祁硯清笑了,“你看我怕死嗎?”
“對,你小子夠狂夠野。”陸堯把他扯回去,然后把桌上那一沓照片扔給他,“所以老子陪你玩一會兒!”
祁硯清看著照片,是陸以朝和楚星的照片,大部分是兩人一起吃飯,或者陸以朝抱楚星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