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縱即逝的吻,趁祁硯清還沒推開他,他先離開,然后把人抱起來,“花雕,來。”
花雕蓄力一躍,直接從地上跳到祁硯清肩上。
陸以朝抱著祁硯清往前走,“你倒是輕點,再把你爸跳骨折了。”
“喵。”花雕頂嘴。
陸以朝笑笑,眼底微紅,他把祁硯清放在單車后座上,“咱們繼續往前走,看還有沒有記起來的地方。”
柏油路慢慢沒有了,土路上有枯草,騎起來慢了許多。
他們看了溪水河流,看了果林稻田,去過了可以滑坡的山頭,喂了魚,逗了大白鵝,還從小孩手里買了一根糖葫蘆。
最后單車停在一間寺廟前。
祁硯清手里舉著糖葫蘆,山楂太大了,咬了一個嘴里鼓鼓的。
陸以朝覺得花雕太重了,扛到自己肩上,“真不愧是你養的貓,不怕生,膽子比你還大。”
這是一間很小的寺廟,是村里人祈愿用的,院里一整面墻上掛滿了福牌。
陸以朝上了香,買了福牌去一旁的小桌子上寫字,毛筆字寫得不錯,遒勁有力。
祁硯清手里也拿著一個,毛筆在手里轉來轉去,墨點甩到了白色衛衣上。
寫好后,陸以朝吹著墨跡,拿過祁硯清的牌子,“我去掛好。”
掛好后陸以朝牽著祁硯清的手走了幾步,“不騎車了,我背你回去吧。”
祁硯清看他,嘴里還在吃糖葫蘆,手里舉著那根木棍晃晃悠悠。
陸以朝三兩口吃完全部山楂,然后給祁硯清擦手,“黏糊糊的,這小孩兒的糖葫蘆不好吃。”
“好吃。”祁硯清語速慢慢的,“你都吃了。”
“賠你行不行。”陸以朝笑出聲,輕松背起祁硯清,花雕也累了,趴在祁硯清肩膀上,爪子軟塌塌地耷拉在陸以朝身前。
正好有晚霞,遠處的藍天逐漸被染色,橙黃的夕陽柔和,兩人身上覆了一層薄光,影子拉得很長。
陸以朝步子很穩,時不時說幾句笑話。
背上的一人一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陸以朝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寺廟里,風起吹動一面墻的福牌,下面的紅穗隨風起舞,木牌輕撞著發出聲響。
有兩塊掛在一起的福牌輕輕撞著,紅穗交纏。
一塊上面一片空白。
另一塊上面寫著。
【祁硯清,健康長壽。】 。
同一時間,舞壇風云突變。
【葉威得獎!】
【可怕,什麼是碾壓式勝利!三分鐘帶你回顧精彩!】
【威神舞技不減當年。】
【舞壇的天又要變了。】
“是不是真的啊!去了現場的朋友能不能說下!斷層是多斷!”
“朋友,就是說分數直接雙倍!爽翻了!”
“我在現場差點無法呼吸!葉威到底還是葉威!”
“咱們出的幾個舞者氣勢上就弱了,真的比不過,輸了輸了。”
“葉威就是街舞霸主!葉威yyds!”
“他是不是挑了好多人了?上次是R國的舞壇新神,給孩子整的差點退出舞壇!”
舞協會長辦公室。
周簡看了幾頁評論,心跳一直在急速飆升。
他壓著心跳,“葉威這個王八蛋這麼快就解禁了?不是終身禁賽?!他都多少歲了怎麼還能跳,骨頭沒給他跳斷?”
林遠梳抬了抬眼。
周簡咳了幾聲,他就是嘴炮慣了,“會長您找我來是什麼事?就看葉威?”
清清的事瞞著所有人,不可能是說清清吧。
“葉威開始復出了,上次還只是聽到他開始回歸的消息,最近就頻繁單挑舞者,剛才給你看的是最近一場solo,震撼嗎?”
周簡:“一般吧。”
林遠梳:“……”
周簡:“是還不錯,看得過去,但沒有美感,你看看這跟瘋狗一樣嚇唬人,地板都快給他踩碎了,還有他臉上的疤,我看一眼就得做噩、夢……”
在林遠梳慈祥的目光下,周簡收音了,“哈哈,您說。”
林遠梳:“有些比賽對他是終身禁賽,但幾乎每個舞種都有他能參加的。”
“剛才給你看的是純商業友誼賽,一場含金量和技術含量都不高的比賽,他在這里只是為了展示他的實力。他在跟所有人說他回來了。”
林遠梳目光認真,“周簡,你是專業的經紀人,帶了硯清那麼多年,舞蹈比賽的很多事你都清楚,葉威的實力怎樣你應該能看出來。”
周簡:“我不用從視頻看,我看過現場,真的像瘋子。”
林遠梳說:“我這邊已經得到消息了,他想單挑國內高手,一個個來。年輕舞者不多,能跟他比的全舞種更少了,所以我希望……”
周簡心臟閃了幾下,他什麼時候說漏嘴了?會長怎麼知道清清消息的?可現在清清不能跳舞啊……
“我想讓你帶個人,帶他多熟悉一些比賽。”
“什麼?!”聽到會長的后半句,周簡愣了幾秒,“哦,帶人啊,帶誰?”
門正好被敲了一下,孔俊進來了。
周簡猛地起身,指著他不敢相信地問:“讓我帶他?!他配嗎!在桃花盞上還想給清清壓分!后來還在網上黑清清,我還沒來得及算賬,您讓我帶他?!那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孔俊也沒想到一進來就被罵得狗血淋頭,他臉上一陣青白,“周簡!我用你帶?!”
林遠梳皺眉,“孔俊你先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
孔俊再次愣住,“我……”
林遠梳讓他出去,然后又進來一個人。
“鐘深白。周簡你帶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