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還是沒把他抱到床上,這小孩兒就是怕見他才不開門,還是別讓他知道了。
一連幾天都在進行這種治療,祁楚星肉眼可見的瘦了,憔悴了很多。
談妄早上帶他回云城上班,晚上再一起來村子里。
祁楚星今天早上醒了就覺得不太好,臉色異常蒼白。
他從上車后就在手機上不停打字,把工作安排好,然后說:“談妄,麻煩你今天送我回家吧,我那個小房子。”
談妄:“不去公司了?”
“嗯,今天逃班。”祁楚星笑著說。
“不回祁家?沒人照顧你行嗎。”談妄問。
“我爸看到我臉色不好會問我,就先不回了,我自己完全可以。”
祁楚星剛把工作安排發到群里,就聽到了白繁的電話。
“楚星,你很久沒回家了,我正好今天來公司,聽他們說你今天有事不來了?”
“爸,我有點私事。”祁楚星笑著說,“工作不會耽誤。”
白繁:“我就是有點擔心你,你自己嗎?你這幾天總不回家。”
談妄的右手忽然朝他攤開,勾了下手指。
祁楚星愣了一下,晃了下手機。
談妄笑著點頭,然后就拿到了祁楚星的手機,“白先生,我是談妄,我跟楚星在一起,今天想約他一起出去玩,我會照顧好他。”
白繁笑著說:“是你啊,那我可放心了。”
又叮囑幾句后,兩人掛了電話后。
談妄把手機還給祁楚星,“知道剛才像什麼嗎?”
“像、像什麼?”祁楚星問。
談妄笑聲好聽,低沉溫柔,目光柔和,“像幫小朋友撒謊的家長。”
祁楚星愣了幾秒,干笑著點頭,“啊、是啊……哈哈哈。” 。
距離葉威邀戰就剩一天了。
“就是葉威單方面的約戰,我們不約也沒關系!”周簡說。
陸以朝已經和公關部門制定好了對策,做好了隨時壓熱搜的準備。
祁硯清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了,紅玫瑰的香氣很明顯濃郁了許多。
周簡趴在床邊,“我清你可快點好起來吧,葉威那個不要臉的狂死了!”
祁楚星也握著祁硯清的手,“哥,你說不允許自己輸,你說你拼到現在的位置不是為了聽一句盡力就好,你就是要贏……那你好起來才能贏啊,哥。”
談妄看著他們一個個哭喪著臉,“他不是植物人,你們這樣說話叫不醒他,腺體恢復了,大腦血塊被吸收干凈了自然而然就清醒了。”
周簡真的是心力交瘁,“就這一個星期,葉威又挑了三個人……現在大家已經不在乎輸贏了,全在等清清應戰。”
這要是輸了,怕是要被嘲的祖墳都沒了。
談妄打消他的念頭,“就算真在那天清醒了,也不可能上去跳舞。”
“先不說他身體的問題,就算他不是一般人他能克服生理極限,那這大半年沒有一丁點的訓練,能上場嗎?能贏葉威?”
談妄語氣很冷靜,就是在講道理,“所以你們幾個看淡點,直接做好明天公關的準備,做好心理建設,想想會被怎麼罵,自己熟悉一下明天就沒那麼難受了。”
“理智怪,你就是理智怪!談哥你不許再給我們洗腦了!”周簡捂著耳朵瘋狂搖頭。
“我清,咱不能輸給葉威!你就是錄視頻嘲諷他一通也行啊!”
他就是想賭一個奇跡!
當晚,祁楚星一定要進行三十分鐘的治療時間。
認識這麼久,談妄就沒見他這麼倔過。
“就一天,就今天一天!”祁楚星非常堅持,“我現在身體非常好,我絕對能撐下來。
”
他看向談妄,目光哀求,“談妄,你給我注射吧。”
他一直在看他哥跳舞,粉頭的名號不是混來的,是實打實的比賽看來的。
他根本不敢想如果明天清神不出現會被罵成什麼樣。
談妄妥協了,進行了三十分鐘的治療。
第二天,比賽如約而至,可沒有奇跡。
祁硯清沒有好起來。
葉威在舞臺上等祁硯清,目光嘲諷輕蔑,對著鏡頭比中指。
葉威也沒跳舞,在舞臺上對著十幾臺攝像機說:“清神,你可太讓我失望了,就這麼怕我嗎?寶貝。”
網上罵聲四起,陸以朝準備的公關方案一套一套地往出甩。
但效果甚微,祁硯清成了這段時間以來,唯一一個沒有應戰的舞者。
【祁硯清慫貨】
【清神太讓人失望了】
【祁硯清,滾!】
“祁硯清死了嗎!死了嗎!死了嗎!沒死就去死一死!”
“就沒這麼丟人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應戰!”
“清神你為什麼沒有出現,我一直在現場等你。”
“就沒見過這麼沒擔當的人,別再洗說比不比是他的自由了,他是舞協的副會長,是舞協目前最強的全舞種舞者,懂?!”
“我再來給大家介紹一下,葉威,M國籍,曾經嘲過我們國家的舞者都不行!”
周簡都不敢再看這些評論了,眼睛都氣紅了。
祁硯清出事隱藏的很好,就算偶爾有些風吹草動,也會直接被陸以朝壓死。
沒人知道祁硯清現在的真實情況。
周簡也想過,直接說出來會好點,他實在受不了清清被這麼罵!
但是被陸以朝拒絕了,他說:“祁硯清絕對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這樣子。”
祁爺爺家里氣氛極低,只有談妄在泡茶,給幾人倒上,“先別鬧情緒,事情都解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