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幾乎雷打不動的在發情期見面。
陸以朝嘴上不說,可也都會空出那一天的時間陪清清,或早或晚,反正一定會出現。
清清雖然也從來都不說,可也能看得出來,快到發情期的時候他會期待和陸以朝見面。
當時他就總是搞不明白,這兩人為什麼總冷戰,一言不合就生氣,然后再等到下一次發情期見面。
就像是兩人都心知肚明,總有下次見面的時候。
就是這個標記,讓清清炫耀和喜歡的標記。
現在也快沒有了。
“好了,先不要動,緩一緩。”談妄用棉球按壓著祁硯清的腺體,溫柔地捏著他的后頸。
祁硯清臉色蒼白地往后靠去,用力吞咽著口水,眼前一陣陣發黑。
談妄問他:“感覺怎麼樣?”
“還真是……挺疼。”祁硯清聲音虛弱,卻帶著淺淺的笑容,黑色的鼻尖痣更加顯眼。
“會疼一陣,只是疼的話,反而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談妄釋放出安撫信息素。
溫和的木茶香氣讓人舒服。
祁楚星也聞到了,很淡很好聞,他悄悄攥緊拳頭,放慢呼吸。
沒過多久祁硯清就昏睡過去。
談妄取出另一支藥水,沖祁楚星微笑著:“來吧。”
祁楚星點點頭,他頭發不長,發梢蓋住一部分脖頸。
談妄這次沒戴手套,指腹撥了撥他短短的碎發,用棉球給他消毒。
“這次結束后,跟我去做個腺體檢測。”
祁楚星:“做過很多次檢嘶、檢測了,其實沒什麼可做的了。”
談妄輕輕捏著他的腺體,“好了,釋放信息素吧。”
祁楚星耳尖是紅的,雙手用力攥著褲子,白薔薇的信息素緩慢地釋放出來。
脖頸上的那雙手觸感太真實了,他完全無法忽略。
但這只是普通的診療方式,談妄剛才也是這麼安撫他哥的。
短短五分鐘時間,祁楚星在竭力釋放全部信息素。
終于熬到五分鐘結束,他慌忙地轉著輪椅離開,“我、我先上樓了……”
談妄不能走,叮囑他:“不要鎖門,我等會兒上去。”
“知道了。”祁楚星趕緊上去,“你照顧好我哥啊。”
周簡坐在一旁,看起來有些呆,“清清現在怎麼樣?”
談妄:“要等他醒了才知道具體情況。”
房間里還有白薔薇信息素,周簡聞不到,談妄能聞到,比之前治療的時候濃了一些。
周簡:“楚星的信息素真的有用嗎,要是讓清清知道就完了,他肯定不想用。”
談妄說:“一會兒就散干凈了,他不會知道。”
“同卵雙胞胎的腺體相似度會很高,再加以藥物催化,轉化為有治療效果的信息素提取物……”
周簡聽得云里霧里,“反正就是不會出大問題是吧?”
談妄:“起碼可以安全打完阻隔劑,手術的事就看他自己能不能堅持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標記會在腺體里慢慢損壞。
陸以朝坐在電腦前,臉色異常蒼白,心臟很不舒服,有尖銳的疼痛傳來。
還有腺體,剛才忽然信息素紊亂,他差點控制不住,還好辦公室沒什麼人,沒有omega在。
“怎麼回事……”他用力捏著腺體,不明白這種不舒服是從哪兒來的。
他回公司處理事情,積壓了太多東西,熬了兩個通宵才處理完。
現在回去做點飯,帶過去時間正好。
他撐著桌子起身,眼前忽然之間天旋地轉,他擰眉閉著眼睛站定不動。
助理賈伊敲了敲門進來,“陸總,您……您怎麼了?沒事吧!”
陸以朝緩了幾秒,擺了擺手,“……沒事。”
“您臉色好差。”賈伊擔心地看著他,“需要我現在送您去醫院嗎?”
“不用。”陸以朝覺得好多了,應該是剛才起太猛了,“有要緊文件就先發我,不要緊的我會每天線上處理,我手機不關機。”
賈伊連連點頭,“我明白,挺晚了,陸總路上小心。”
陸以朝坐到車里,揉著在發燙的腺體,眼前總有重影。
坐了十幾分鐘后,他覺得自己可能在發燒,身體很不舒服,想了想還是先開車回了家。
很久沒回來了,家里愈發顯得冷清,之前至少一周回來看一次花雕,現在花雕也不在了。
“呃……”他眉頭緊擰著,灌了幾口溫水喝,一量體溫果然發燒了。
應該是這幾天沒好好休息和吃飯,免疫力太低扛不住了。
“咳咳咳……”陸以朝吃了兩片退燒藥,衣服也懶得換隨意躺在沙發上,手背搭著發燙的額頭。
正在昏睡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醒,然后捏著脹痛的額頭給祁硯清發信息。
【陸以朝:明天中午過去,有工作耽誤了。】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陸以朝:按時吃飯,不要從冰箱里拿東西直接吃,儲存柜里也有。】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過了一會兒,他拿著手機在半夢半醒間,又發了條語音過去,委屈的有點像是撒嬌。
“祁硯清我發燒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陸以朝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半夜的時候他被凍醒,茫然看向四周,然后扶著腦袋回了臥室,從衣柜里拿出祁硯清的衣服,抱在懷里蒙著被子繼續睡了。
不知怎麼的,就夢到了幾年前剛結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