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我好好學習呢……沒啊,誰天天跟他在一起了,我還三張卷子沒刷完。”
電話打完了,陸以朝把祁硯清的鼠標放回原位,“沒出賣你,不氣了?”
祁硯清輕嗤一聲,臉色好些了,繼續打游戲。
兩人熬夜沖大分,祁楚星不在的話,他們幾乎不說題外話,就認真打游戲。
快12點的時候,網癮少年們都在等著刷新數據,外賣小哥推開網吧的門,陸以朝立刻招手去接外賣。
祁硯清泡著面嘴里叼著叉子,“泡面不香?你還點外賣……”
他聲音猛地停住,看著被撕開的外賣包裝袋,里面居然是一個蛋糕。
陸以朝在蛋糕中間插了一支蠟燭,他把蛋糕推過去,看著呆愣的祁硯清,笑著拍了下他的腦袋。
“祁硯清,生日快樂。”
燈光低暗燭光躍動,像極了人類的心跳聲。
祁硯清看著蛋糕,少見的愣神,然后支吾著說了句:“謝、謝了。”
網吧里的人此起彼伏地說著“生日快樂”。
蠟燭被吹滅,12點的鐘聲敲響。
陸以朝說:“還好趕上了,這個點兒都不做蛋糕了,找了很久。”
祁硯清面前擺著泡面和蛋糕,“那我……”
“蛋糕你吃完,泡面給我吧。”陸以朝拿過他的泡面和叉子,埋頭大口吃起來,“給你十分鐘,吃完繼續上分。”
那是他給祁硯清過的第一個生日,在十八歲就要結束的那個冬天。
可也是同樣的冬天,讓他好好愛人的媽媽倒在大雪中,血泊洇透了雪地,紅得刺眼。
他想去好好愛的那個人,站在他面前把他像狗一樣拴住。
炙熱的心臟凍成了冷硬又易碎的玻璃,被祁硯清冷漠的眼神擊得粉碎。
“祁硯清!”
“讓你的人撤走!你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沒心沒肺嗎!都跟你一樣沒家沒親人!”
他們掙扎扭打在一起,他狠狠刺穿了祁硯清的腺體,粗魯地標記和占有。
他說盡了難聽的話刺激祁硯清,可又經常偷偷抱住睡著的祁硯清,親吻他的腺體上的血珠。
幸福和痛苦成了一樣的東西,因為它們來自同一個人。
陸以朝從夢中驚醒,居然還是深夜,他大口喘息著,急促地干咳了幾聲。
黑眸失神地盯著天花板,當時他具體說過什麼已經記不清了。
震怒之下的口不擇言,看著祁硯清冷心冷眼的樣子覺得失望透頂,就句句都往他心口扎。
可到底是誰先失望的。
是他讓祁硯清失望到連一句辯解都不屑說。
現在回想起來,在網吧的時候他應該給祁硯清一個擁抱。
明明祁硯清就是想讓他陪著過完生日這天的。
陸以朝后頸的傷口蹭著沙發,刺痛讓他清醒。
原來祁硯清弄傷腺體的時候這麼疼。
傷過幾次他也不記得了,有時候正好冷戰,他就待在離祁硯清不遠的地方,只要祁硯清叫他,他馬上就能去到他身邊。
他總是試圖打折祁硯清高傲的脊骨,讓他對自己低頭。
可是祁硯清愛他。
可是祁硯清是為了保護他。
只有他的傷害帶著利刃,他比祁硯清狠多了。
“呃……”陸以朝彎腰伏低身體,心跳越來越劇烈,信息素亂溢身體燥熱,刺痛的腺體發熱高腫,已然是發情狀態。
熬過一夜的易感期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愈演愈烈。
他用力抱緊懷里的衣服,這些根本不夠……他渴望的是祁硯清。
陸以朝眼底猩紅虛弱,他回到房間把自己圈在被子里,抱著祁硯清的枕頭深吸了幾口氣。
alpha的易感期只會在有標記的情況下發作,可是已經沒有標記了。
為什麼他還會有這麼強烈的易感期……
第110章 “清神,要不跟我試試?”
“感覺怎麼樣,頭疼嗎?”談妄用儀器貼著祁硯清的腺體,檢測相應數據。
“心臟有沒有悶窒感,會不會想吐?乏力。”
祁硯清閉了閉眼睛,“不疼,沒有。”
“用力握緊我的手……再用力,再用力……”
談妄感受到祁硯清的力量,“還行。”
祁硯清現在躺靠在床上,除了容易犯困精神不好之外,痛感都很弱。
談妄在病例上寫字,然后說:“硯清,你要參加的那個節目是不是快開拍了?”
“嗯。”祁硯清皺眉看向他,“你別是說我不能跳吧?手術都做完了,也沒什麼后遺癥,你少來。”
談妄被他先將了一軍,不過臉色也總算是好了一些,“一周恢復成這樣確實算很不錯了,但這是手術,差點要了你命的手術。”
心臟幾次驟停,失血過多,血壓提不上去,就算是他主刀做手術,成功率也不足70%。
祁硯清被談妄看得發毛,他偏頭低咳幾聲,“談哥,謝了。我沒想亂來折騰自己,我有分寸。”
談妄呵了一聲,從他被子里翻出手機,“讓你休息休息,就是不聽,當我不知道你天天熬夜看視頻了?”
祁硯清:“我沒跳啊。”
談妄把手機還給他,“那我還得謝謝你是吧,謝謝你只是在腦子里跳。”
“咳,楚星呢?”祁硯清忽然看向門外,抿著蒼白的唇,“他說給我買飯,人哪去了還不回來?”
談妄:“扣了。”
他看了眼手表,說:“十二點會準時送來醫院的營養餐,你再讓祁楚星給你買灌湯包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