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陸以朝的嘴堵上了,他拿了藥往沙發邊上走。
“不建議你們現在頻繁接觸。”談妄說,“你要是控制不住又釋放alpha信息素,他又難受。”
“我今天控制住了。”陸以朝這話說的有點生硬。
“那是因為你吃藥了,藥效一過就不行了。”
陸以朝把藥劑噴到祁硯清后頸,祁硯清頓時疼得一抖,身體縮成一團,用力咬著下唇。
陸以朝輕輕摩挲著他的后背,這傷也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
“上好藥就不用管了,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說。”
談妄那邊傳來翻動紙張的聲音,“你明天再來一趟醫院,我需要給你做個更詳細的檢查。”
陸以朝拿著手機走遠一些,“不是都檢查過了嗎。”
“給你檢查的醫生漏了幾樣重要的數據,開的藥也不太對癥,我建議你別再靠近硯清,藥效維持不了一整天,我不能確定你什麼時候會再發瘋。”
談妄語氣溫和,輕笑幾聲,“不過也隨便你,畢竟你不相信我,不來找我看腺體。”
陸以朝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到門口,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見祁硯清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就覺得心臟有點疼。
這個家里太空了,乍一看和他們的家有點像,但就是感覺很冷清。
如果他們沒有離婚,他就能抱抱祁硯清,然后哄他好好休息。
陸以朝眼眶發熱,鼻子發酸,他小心把門關上,下樓點了支煙才問談妄:“所以我是怎麼了。”
談妄:“反向標記聽過嗎。”
第119章 “我被祁硯清標記了,只要我活著我就是他的。”
陸以朝抽煙的動作微頓,他完全沒有聽過這個詞,“反向標記是什麼?”
談妄說:“需要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是很罕見的病癥。你現在就回家好好休息,具體事情明天再說。”
掛斷電話后,陸以朝怕自己真的亂來,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了。
當他躺在床上的時候,身體里又開始涌動燥熱……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這種迫不及待渴望祁硯清擁抱的感覺……
陸以朝不敢耽誤,立刻爬起來吃藥,他要先保證自己不去傷害祁硯清。
祁硯清意識昏沉地躺在沙發上,覺得有點冷,拉了拉毯子發現被花雕壓住了,完全拽不動。
他皺眉看向窗外,天亮了……昨晚的事一點點想起來了。
原本打算收拾孔俊,然后被那群alpha堵了……后來又碰到了陸以朝。
是陸以朝把他送回來的。
祁硯清皺眉坐起來,環視了一圈沒有人,松了口氣。
“嘖……”他煩躁地搓著頭發,怎麼就睡過去了。
陸以朝還在呢,他居然就睡著了,太夸張了。
后頸已經不怎麼疼了,頭疼也緩解了不少。
他捏著太陽穴重新躺下,剛把花雕抱在懷里打算繼續睡覺,手機就響了起來。
“談哥?干嘛啊。”
談妄:“復診。”
祁硯清按了按后頸,有點迷糊,“今天復診?”
“過幾天我要出差,今天正好有時間,過來吧。”
“也行,我今天也有時間。”祁硯清掛了電話后從沙發上爬起來,身上穿著皺巴巴的漢服,拿了換洗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等他收拾好下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了。
他看著靠在他車旁邊的人,腳步停住,目光冷下來。
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是很煩。
陸以朝穿著黑色羽絨服,靠在他車邊一下下地按著打火機,火苗被吹的亂晃,完全沒注意到面前來了人。
直到祁硯清走到他面前,他看到了那雙黑色的馬丁靴,目光向上跟祁硯清對視。
陸以朝笑容擋住口罩后,“跟你聊聊昨天的事。我去備案了,以防萬一有人亂說話,我先留了個記錄,來跟你說一下。”
“哦。”祁硯清開了車門坐進去。
陸以朝也坐進去,“你開車,我跟你說說具體情況。”
祁硯清握緊方向盤,假笑都笑不出來了,更懶得和他客套,“我不想聽。”
“你別生氣,我沒想讓你不高興。”陸以朝聲音溫和,他偏頭低咳了幾聲,“還有葉威的事……”
“我說我不想聽。”祁硯清打斷他的話,眼睛里浸著冷意,“你可以下去了。”
陸以朝揣在口袋里的手緊捏著,滿手心的冷汗,臉上卻鎮定自若,他清了清嗓子說:“這些都不想聽,那《舞者》的事總要聽吧。”
“不聽。”祁硯清轉頭看他,“你說的話我一句話都不想聽,夠明白了嗎?”
陸以朝僵住,面色蒼白,僵持了兩分鐘后他開了車門,“路上小心。”
沒辦法一起去找談妄,他開車跟在祁硯清后面,沒敢離得太近,到了談妄的醫院后,他也一直跟祁硯清保持著距離。
談妄給祁硯清做檢查,“有點發炎,是不是一直貼著止痛藥貼?”
祁硯清:“也沒有。”
“你能騙過誰?”談妄抽了他幾管血,“還是那個病房,去休息,結果要下午才能出來。”
祁硯清看著旁邊的血,“這次要多做檢查?都讓你抽貧血了。”
“不錯,還有心情貧嘴。”談妄試著他偏高的體溫,“昨天跳舞耗費太多體力了吧?那場舞我看了,能撐下來真是不容易。”
談妄把他送到病房門口,“別強撐了,進去休息。
”
等祁硯清進了病房后,陸以朝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