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清又往門口看了一眼。
元淮不放手,“哎呀,我都這樣了你扶我一下怎麼了?一點友情都不講了。”
談妄把兩人送到門口,拍了拍祁硯清的肩膀,“你一直在練舞?”
“嗯,準備下一次上節目的舞蹈。”祁硯清看他像是有話要說,“怎麼了談哥?”
談妄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什麼,千萬別玩手機,好好休息,出去吧。”
祁硯清和元淮被趕出來,對視了一眼后,動作統一地把手機拿出來。
兩人靠墻站著,元淮抬著一只腳,搭著祁硯清的肩膀,“瞧我清神這該死的逆反心理。”
祁硯清看到了微博的熱搜,陸以朝胃出血住院了?
買醉、暴瘦、戀愛腦、渣男洗白……看得祁硯清眉頭微皺。
“陸總!陸總您身體還沒好,別走這麼快,啊……清神?”賈伊詫異地看著不遠處的人。
祁硯清聽到聲音就抬頭看去,正好對上陸以朝的目光。
確實瘦了很多,但說暴瘦還是夸張了,臉色也不太好……
陸以朝一手扶著墻,一手按著胃,面色不善地疾走過來,抓著祁硯清的肩膀,“你病了?”
祁硯清不說話,聽他呼吸急促,說著話還咳嗽,病懨懨的也不知道是誰病了。
“問你話呢!哪兒不舒服了?”陸以朝著急地抓著祁硯清的胳膊,“是不是腺體難受?!找談妄看過了?”
祁硯清盯著他看了幾秒。
“祁硯清,說話!”陸以朝急死了,眉頭死擰著,“你別走,跟我去問問談妄……”
“嘶!我腳疼。”元淮忽然靠在祁硯清身上,“哎呦喂我疼不行了,清神,扶著我一把。”
陸以朝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這麼大個東西,剛才居然沒看見?
元淮沖陸以朝笑了笑,“讓你擔心了,我的腳沒事,清神放心不下我,陪著我來醫院看腳。”
陸以朝愣住了,抓著祁硯清沒了下一步的動作,少頃,他松了口氣地動了動嘴角,手掌順著祁硯清的手臂往下滑,跟他的手掌碰了下,又捏了捏他的手指,“你沒事就好。”
“嗯。”祁硯清應了一聲,“你……”
“站不穩了清神。”元淮笑瞇瞇地打斷兩人,“我們什麼時候走?我不會是耽誤你兩敘舊了吧?哎呀那我可真是沒眼力。”
元淮又看向陸以朝,“陸影帝,勞煩讓讓,擋路了。”
賈伊在一旁拳頭硬了,滿腦子就三個字——你閉嘴!
陸以朝冷漠地看向元淮,“聽說你腿斷了。”
元淮笑,“承你吉言,好好的呢。”
“嘖。”祁硯清推開元淮,不想搭理陰陽怪氣的兩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元淮拍了拍陸以朝的肩膀,“兄弟,先走一步了。”
然后扶著墻單腳往外蹦,“祁硯清你等等我,還得開車送我呢,走那麼快干嘛……”
賈伊站在原地,想說什麼又不敢,“那個……陸、陸總?還在輸液,回病房吧。”
陸以朝按著胃,感覺比下午更疼了,疼得站不直身體。沒再說話,他轉身往病房走。
他知道祁硯清在這里,是楚星給他發了張截圖。
截圖是談妄發的朋友圈。
【談妄:這誰啊,看見他就腦袋疼。】
配圖是祁硯清的背影。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回到病房后,陸以朝才看到楚星下面還發了消息。
【祁楚星:陸哥,我哥跟你在一個醫院。】
【祁楚星:我哥沒事,是元淮傷到腳了。】
【祁楚星:網上的事情我哥好像還不知道,他不知道你住院了。
】
【祁楚星:圖片[可憐狗狗JPG.]】
陸以朝把手機扔到一邊,早看到的話就知道元淮在了。
他提不起勁,覺得胸口憋悶得厲害,頹喪地靠著床頭,看著護士重新給他打點滴。
滿腦子都是祁硯清,祁硯清和別人走了……
另一邊。
祁硯清坐進車里,元淮蹦跶進去,“累得夠嗆,你倒是等等我,清神,看你這樣子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祁硯清睨了他一眼,“封建社會存放的普洱都沒你茶。”
“噗哈哈哈哈哈。”元淮笑得肚子疼,“清神,你該不會是打算復婚吧?世上男人千千萬,何必吊在一棵樹上,搞事業啊清神!”
祁硯清開著車,“元淮你家下水道肯定沒堵吧。”
元淮沒懂:“嗯?是不堵啊,想去我家?”
“那就是了,我看你管挺寬。”
元淮被這個冷笑話冷到了,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他媽一天不開嘲諷就難受是不是!”
祁硯清嗯了一聲,“看見你就挺難受的。”
把元淮送到家,元淮說:“不去樓上坐坐?給你泡一壺封建社會的普洱。”
“我不背著我兒子嫖貓。”祁硯清說完就開車走了。
元淮差點沒把手機砸他車上,哭笑不得地回了家,他就不信這人跟陸以朝在一起的時候也這麼說話。
祁硯清繼續開車,身邊沒人了才徹底放松下來,他捏著酸困的肩頸,好端端地就嘆了口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回到家已經不早了,這個小區的停車位是單元門前的固定車位。
祁硯清照舊停好車,下意識環顧四周。
旁邊還是那輛黑色轎車,里面又坐著好幾個人,在車里說說笑笑的。
祁硯清眉頭微挑,旁邊車位的人很奇怪,從他第一次來這里就碰到過他們,總愛在車里聊天?
祁硯清揉著肩膀,刷卡進電梯。
“喵。”花雕迎上前,毛茸茸的大腦袋蹭著他,黑色尾巴纏到他腳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