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跳得很快,每一下都在疼,尖銳的卒疼讓他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動一下就疼得不能呼吸。
“啊……”陸以朝去抓腺體,痛苦地顫抖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只是極度渴望祁硯清。
“祁硯清、祁硯清……”
床上鋪滿了紅玫瑰,玫瑰的尖刺劃破了他的皮膚,純白的床單上印著血跡和花汁,他難捱地想抓著點什麼,轉頭就被花刺刺穿了腺體,白蘭地和玫瑰的香氣混在一起。
陸以朝意識混沌,被易感期折磨的生不如死,“祁硯清……清清、抱我一下……對不起,對不起……抱抱我……”
他抱著玫瑰哄了一晚上,忘了自己是被丟掉的狗。
第129章 “我在追你。”
祁硯清在訓練室熬了一整晚,三人打著哈欠出來,都困得不輕。
沈譚舟捶著腿,走路都打顫,“我后天還有比賽,明天得緩一天……硯清。”
祁硯清的胳膊被杵了兩下,順著沈譚舟的視線看去。
他的車前面橫了一輛車,陸以朝靠著車頭正低頭抽煙,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元淮還在看手機,打著哈欠慢悠悠地說:“清神那說好了,過年跟我走。”
陸以朝聽到這句話就抬頭看過來,直愣愣地看著祁硯清。
祁硯清動了動嘴,“嗯。”
“那行,機票我買,你身份證號輸一下。”元淮把手機遞給他,這才看到不遠處的陸以朝。
他笑起來,肩膀往祁硯清身上一搭,“清神,還是第一次跟你過春節……”
“閉嘴。”祁硯清把手機遞給他,“滾。”
元淮有一萬句臟話想罵一罵,硬是被氣笑了,“你特麼對我溫柔點行不行。”
“淮神,走吧。”沈譚舟把人拽走,一邊走還一邊說,“你說你亮不亮。
”
元淮:“你說我委屈不委屈。”
兩人拌嘴聲漸遠,祁硯清掃了眼被擋住的車,揣在口袋里的手緊了緊,走到陸以朝面前。
陸以朝指尖還夾著煙,眼底布滿紅血絲,黑眼圈很重臉色煞白。
車頭放著一個被揉皺的煙盒,上面有七八個煙頭,祁硯清說:“戒煙?”
“咳咳……是真的有段時間沒抽了,今天有點困,提神。”陸以朝把手里的煙掐滅,連煙盒一起扔到垃圾桶背對著他問,“訓練了一晚上,想吃什麼。”
“我不餓,你把車挪開。”
“我就打算堵這兒了。”
祁硯清轉身就要走,陸以朝快走幾步擋在他面前,對上他的眼睛說:“祁硯清我愛你。”
“你……”祁硯清目光錯愕,半張著嘴啞了聲音,少見的說不出話。
陸以朝聲音有點沉,他笑了笑,“怕你沒聽到,當面跟你說一遍。我沒想做別的,就想跟你吃個早飯,吃完就送你回去睡覺。”
祁硯清這一下子是真有點懵,后背出了一層汗,拒絕的話還梗在嗓子里就被陸以朝推到車上。
“吃餛飩吧,好消化,還去老地方?”陸以朝問他。
祁硯清抿了抿唇,“隨便,快點開車。”
“你沒系安全帶。”陸以朝說著側過身去拉他的安全帶,動作很快地扣好,晚一步都怕被推開。
祁硯清看到了他手心的傷痕,密密麻麻的血道子。
“咳咳……”陸以朝握拳咳了幾聲,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你春節,跟別人一起過?”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陸以朝把空調溫度調高,車里安靜了好一會兒,能聽到他略重的呼吸,語氣不太確定,“去哪兒過。”
祁硯清看向窗外:“開快點。
”
陸以朝壓低聲音輕咳,沒再問話了。
今天醒了之后就很想祁硯清,覺得無論如何都想見他一面。
易感期差不多過去了,他吃了藥,定位了祁硯清的位置,五點多就等在這里了。
就是一定要見見他。
車速不快,空調溫度偏高,車里用的是祁硯清喜歡的香薰,兩人沒再說一句話。
路過一個緩沖帶,汽車小小的顛簸了下,祁硯清的腦袋歪向一邊,臉沖著陸以朝。
或許有些熱,他的臉頰和耳根微微泛紅,下巴蹭了蹭衣領,眉頭微皺著。
陸以朝把溫度調低兩度,正好等紅燈,他慢慢的一點點拉開祁硯清外套拉鏈,露出一點脖子。
手背不小心蹭過他的下巴,溫熱又很柔軟,他攥緊手指,定了定眼神繼續開車。
到地方后,陸以朝拍了拍祁硯清的肩膀,“清清,先去吃東西,醒醒。”
祁硯清囈語了幾聲,眼皮滾了幾下沒醒。
“祁硯清,起床吃飯了。”陸以朝手搭在他后頸捏了幾下,“不吃東西胃難受。”
祁硯清被按摩的很舒服,迷迷糊糊地往前一傾,額頭抵著他的肩膀,敷衍地應著:“嗯。”
陸以朝沒敢動了,現在不想他醒過來了,多靠一會兒……
正這麼想著祁硯清就醒了。
祁硯清是被自己嚇醒的,他從陸以朝懷里退開,沒看他的眼睛,直接打開車門下車。
陸以朝跟上去,眉頭微皺著:“你這幾天是不是又失眠了。”
“沒有。”
明明昨天睡了一整天,剛才什麼時候睡著的他都不記得了。
祁硯清煩躁地捏著眉心,吃飯都吃得漫不經心,是餓了,但胃口不好,吃一點就飽了。
“再吃幾個。”陸以朝推了推他的碗,“你現在的飯量太小了,冰箱里那些歐包和酸奶不能再吃了,營養不夠,你又不需要減肥,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