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考上了。”
元淮的話被打斷,問他:“考上什麼了?”
“舞蹈學院的民族專業。”應卿江笑著又撲上去,得意地揚著下巴,“我厲害吧。”
“厲害個蛋!趕緊下來。”元淮拍著他。
“你對象去哪了。”
元淮拖著他往家里走,“被狼叼走了。”
“哼。”
“少給我哼哼唧唧,下來!”
“不!”
“特麼的當自己還十歲啊,現在重死了。”
“哼!”
元淮拖著人回了家,祁硯清住在右手邊的房子里,他推門就進,身上還馱著個人,看到祁硯清在收拾行李,“你要走?”
“事情不是都辦完了?”祁硯清沒看他,就坐地上整理箱子。
“明天就除夕了,你不在我家玩幾天?”
“不了,有要去的地方。”祁硯清說著把箱子拉起來,“就是你明天得送我去機場……你這什麼造型?”
“嫂子好。”應卿江掛在元淮背上,不情不愿地叫著。
這聲嫂子差點閃了祁硯清的腰,他笑著看向元淮,“這毛病原來是你家祖傳的。”
元淮皺著眉,沒跟他開玩笑了,“我說真的,你去哪?不是說好了來收音,年后一起走?”
“嫂子不在我家過年啊?”應卿江眨了眨眼睛。
祁硯清看著這個濃眉大眼的漂亮小孩兒,正要說話就被打斷。
“我天!我天天天天!”應卿江忽然指著他,“你不是訓練室的過級考神嗎!”
更不明白這是什麼身份了。
應卿江猛地從元淮背上跳下來,抓著祁硯清的手,“是活人。”
祁硯清:“你弟他……?”
“我上的那個舞蹈培訓機構墻上掛著你的照片,我們每次考級都去拜你!我們是全封閉的,我都不知道考神居然是我嫂子!”
應卿江的興奮持續了很久,一晚上都沒睡著,拉著元淮絮叨了一整晚。
第二天元淮送祁硯清去機場,應卿江硬是跟著一起上了車,“嫂子,我再給你說說我去年的事,差點沒考過,幸好拜了你……”
正說著話,車門又被拉開,陸以朝沒想到后排還坐著一個人。
祁硯清看了他一眼,冷漠地偏開頭。
“嫂子,你聽我說話。”應卿江拍了拍祁硯清的手。
陸以朝眉頭緊蹙,冷厲地瞪著應卿江,“你叫誰嫂子。”
“你管我。”應卿江拉著祁硯清,用膝蓋定了定駕駛位,“元小淮這你朋友?”
“哎呀,情敵。”元淮指了指副駕,“情敵來坐前面。”
陸以朝正要說話,車門就被應卿江拉住,“元小淮快開車!”
結果陸以朝還是坐上了副駕駛,到機場要六七個小時。
他幾次想插話,都被應卿江打斷,不過狀態沒持續多久,應卿江很快就蔫了。
元淮把藥和水遞給他,“暈車還非要來。”
“……想送送嫂子。”應卿江靠著祁硯清,“嫂子你明年一定來我家過年,等開學了我去找你和元小淮玩。”
應卿江攥著祁硯清的手,“多摸摸嫂子,年后還有考試呢……”
一直到下了車,上了飛機,陸以朝的臉都是黑的。
“擦擦手。”陸以朝坐在祁硯清旁邊,抽出消毒濕巾給他擦手。
“你又知道我去哪兒?”祁硯清目光淡淡的。
陸以朝也不藏著,“讓季朗月查的……他為什麼叫你嫂子。”
祁硯清看著他,“我覺得我昨天說得很清楚了。”
陸以朝還抓著他的手腕,“我說得也很清楚了,我不會再像昨天那樣了。”
祁硯清收回目光,沒什麼表情,“沒意義。”
“他為什麼叫你嫂子。”陸以朝又問了一次,聲音沉悶,“你還同意了。
”
第132章 “陸以朝。”
祁硯清不理他,低著頭看平板,手里轉著電子筆。
陸以朝怕他被騙,本來以為祁硯清肯定對元淮沒感覺,兩人來這邊只是工作,誰知道嫂子就叫上了。
他皺著眉,抓著祁硯清的胳膊,讓他聽自己說話:“元淮就沒弟弟,那根本不是他弟弟,你別被他騙了還不知道。”
祁硯清看向他,眸光冷冷的,“你怎麼知道元淮沒弟弟。”
陸以朝動了動嘴,氣勢明顯弱了很多,“你第一次跟他傳緋聞的時候,我查了下。”
“昨天兩人還抱在一起,你沒看到照片嗎?”
“那還是個omega,兩人膩膩歪歪的一看就不是正經關系。叫你嫂子還不知道設了什麼套等著你。”
察覺到祁硯清的嘲笑,陸以朝閉嘴了,又不甘心地說了句:“……你看吧,不吵你了。”
祁硯清手里轉著筆,眼睛一直盯著平板,“陸以朝,你要做什麼我不管,我做什麼你也管不著,愛跟著你就跟,我又不能打斷你的腿,但別妨礙我。”
陸以朝在心里嘆了口氣,沒什麼精神地看著窗外。
祁硯清這次沒睡,挺忙的一直在處理編曲,戴著隔音耳機快下飛機的時候都沒聽到。
“走了,穿衣服。”陸以朝把外套搭到他肩上,“眼睛不累嗎,有點紅,你這幾天都沒怎麼睡,也不好好……”
“沒你嘴累。”祁硯清打斷他的話,穿好衣服背著雙肩包就下了飛機。
陸以朝按了按腺體,正要跟上去覺得心跳有點快,他扶著座位緩了緩,好點了馬上抬步追上去。
祁硯清剛拿到花雕手就被碰了下,陸以朝從他手里接過貓包,“我來吧,兒子有點重。
”
“喵。”花雕不滿地甩甩尾巴,這幾天在落山村跑瘋了,天天跟著祁硯清上山抓蝴蝶,現在被關在貓包里一直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