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以朝抿著唇,想著怎麼說比較好,理解的重點完全偏了。
當初的想法很簡單,楚星幫他追祁硯清,只要把祁硯清追到手,談妄就落空追不到人了,楚星正好上。
本來就是這麼簡單的事,他們兩也一直是這麼做的。
誰知道從根本上出了大問題。
他這當哥的也一直沒幫到楚星什麼。
想到這里,陸以朝說:“春節你都不約楚星出去看看燈展?”
“我好好的約他干什麼。”談妄笑了,然后晃著病例,“我春節排滿了班,今天才大年初二,我就來給你看病了,你看我有時間出去玩嗎。”
陸以朝清了清嗓子,又說:“城北有燈展,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約你。”
“我不跟你們這群小朋友們出去玩,顯得我歲數大像個叔叔。”談妄拿著病例晃了晃,“快輸完了,你自己拔針自己走。”
“談妄。”陸以朝皺眉叫住他,話還是拐了個彎,“你……你把祁硯清當什麼了,你對他那麼好。”
“你又犯病了?”談妄說,搞不懂現在小年輕的腦回路,“硯清算我弟弟,說多少次才能知道我對他沒那種感情?”
“那你覺得祁楚星?”
“當然也把他弟弟,不然能這麼照顧他?”
陸以朝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走。
談妄出去后,撥通了祁硯清的手機。
祁硯清:“談哥?這麼晚找我什麼事。”
談妄:“你什麼時候忙完來接一下你家的傻狗。”
祁硯清那邊愣了一下,“陸以朝?”
“是啊,火急火燎地來醫院跟我打了一架,非說我喜歡你,跟我提以前的事,怪我對你太好了……”
“他怎麼了。”祁硯清一聽這話就是瞎編的。
談妄去辦公室沖了杯咖啡,想了想,還是不參與太多,“發燒了,胃出血也沒好起來,倒也不是大問題,但我剛才聽他說要去找你,正輸液呢。
”
祁硯清那邊很吵,聽到只是發燒,語氣都緩和了,冷淡地說:“你給他打鎮定劑,把他鎖病房睡覺。”
“行,聽你的,我現在就去給他打針。”
祁硯清沒說話了,談妄這才笑著說:“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你不用過來,我估計他已經出病房了,這會兒開車過去時間差不多。”
祁硯清聲音悶沉地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談妄喝完咖啡,就聽到了護士跟他說,陸以朝已經離開了。
他笑著搖頭,果然啊。
祁硯清從舞協出來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四十五,一出去就看到了靠著花壇的陸以朝。
他實在顯眼,一米八九的身高想不注意都難,穿著灰色的羽絨服,正在低頭看手機。
祁硯清走近幾步,就聽到他時不時咳嗽幾聲,看他不舒服地捶著腦袋。
發燒了還非要過來。
祁硯清靠近他,陸以朝沒發現,還在專注地看手機,手指滑動得很快。
離得不算遠,祁硯清瞟了一眼就知道是在看自己發的那條微博。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照片里那雙手是元淮的。
祁硯清瞇著眼睛仔細看,就見陸以朝還點贊了幾條評論,點贊的都是罵元淮的。
幼稚。
祁硯清走到他身后,打算看他什麼時候才能發現自己,沒想到剛在他身后站定就忽然被陸以朝抱了個滿懷。
祁硯清嚇一跳,“你……”
陸以朝摟著他的腰身,臉埋在他頸間做著深呼吸,“早就聽到你過來了。”
花雕原本在祁硯清肩上趴著,這下也被擠到花壇上。
“讓我抱一下。”陸以朝說話聲音很慢,整個人都靠在祁硯清身上,微側著腦袋,嘴唇貼著他的脖子,似舔似咬地碰著,喉結忍不住滾動著。
他燥熱的唇沿著祁硯清的脖子慢慢地吻,一下又一下,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中能聽到唇齒和脖頸相觸的親吻聲。
他像是某種求愛的動物,小心翼翼地示愛。
酥癢的電流感從祁硯清脖頸蔓延,耳垂也是燙的,他呼吸有點急,漸漸變重,他眼眸漸深,無意識地偏了偏腦袋,將更多脖子露出來,身體前傾靠著陸以朝的身體,抓著他的衣服。
“祁硯清……”他討好地咬著祁硯清的下巴,右手抬上去慢慢按揉著他的腺體,粗糲的指腹劃過他白嫩的肌膚。
“嗯……”祁硯清舒服地嚶嚀一聲,陸以朝的吻讓他全身發暖發軟。
門口忽然傳來幾個人的說話聲,兩人一陣衣服的摩擦聲,腳步凌亂,說話聲漸漸離遠,兩人還擠在墻角,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燥熱。
身體緊貼著,誰的呼吸心跳都瞞不過對方。
昏黃的路燈打在兩人身上,他們親密無間地相擁,靜謐的環境被他們越發急促的呼吸聲打擾。
對視的目光將一切都暴露。
陸以朝重重吻上他唇,兇猛又強勢,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吞掉。
黏膩綿長的呼吸、潮濕曖昧的嚶嚀、被抓皺的衣角以及被揉搓發紅的腺體。
他們在夜色中深吻,糾纏不休。
等祁硯清上車后,半握著拳擋住微腫的唇。
陸以朝開著他的車,“吃什麼?”
“我以為你已經飽了。”祁硯清看著窗外。
陸以朝笑起來,又止不住咳了幾聲,“清神,你講講道理,剛才到底是誰吃誰。”
“喵。”花雕趴在扶手箱上,表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