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清又說:“葉威,有件事你搞錯了,我是被選擇過,但最終的選擇權都在我手里,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你說我可憐?就算有幾百萬人罵我,也還有幾千萬人在喜歡我,那點罵聲又算什麼東西,挑撥離間也稍微用點心吧。”
但凡楚星那小傻子真有點毛病,他還就信了。
祁硯清眼眸微挑,聲音清亮,“憑這點臟手段就想說動我,這麼看不起我呢?黑池生死戰我不逃,你也別想逃,我們之間就得死一個。”
手機那頭安靜下來,就在祁硯清打算掛電話的時候,葉威開口了。
“清,那你可要做好準備了,需要我提醒你黑池‘意外’死過多少舞者嗎?我們不可能把黑池第一的位置讓出去。”
祁硯清站直一些,眼神里透著狂,聲調清冷含笑,“別真以為無法無天沒人收拾的了你們,你爺爺我教你做人,看看到底是誰死。”
“清,你現在膽子太大了,之前在我面前可不是這樣,你那麼乖,又可愛又聽話……”
“你是指我在你臉上劃出的那道疤?那我可以再乖一點,黑池見。”
祁硯清把電話掛斷,然后點開一直彈出來的信息。
季朗月:定位到了。
季朗月:葉威不在國內,看位置應該就在黑池比賽的場地。
季朗月:順利切入黑池的網絡了。
季朗月:可以掛了,清神。
祁硯清看著幾張視頻截圖,是葉威在黑池賽場。
就說比賽作弊這種事,他也沒清高到不屑去查,傻乎乎地送人頭。
比賽要公平,你提前知道了什麼我也要知道,沒什麼毛病。
祁硯清給季朗月打電話,“你幫我看著點,看看他們在賽場想做什麼,錢打給你。
”
季朗月聲音清爽好聽,笑著拒絕:“清神客氣,我給你免單,你來我們雪場炫一場唄,老早之前就想約你,奈何陸總一直不給牽線。”
祁硯清說:“再說吧,可能沒時間。”
“我有時間啊,我能等你。”季朗月笑著說,“監控這邊你放心,我已經切進葉威的手機攝像頭了,只要他帶著手機進賽場,我就能看到聽到。”
“好,也就一周的時間了,辛苦了。”
“不辛苦,清神別跟我見外。”
祁硯清還想再說點什麼,就看到衛生間進來一個人,穿著一身白衣服,高高瘦瘦的年輕人。
“清神。”鐘深白笑瞇瞇地打招呼。
“嗯。”祁硯清點點頭。
鐘深白少年模樣,看著牲畜無害的樣子,說話時候很招人喜歡,“清神,周哥呢。”
祁硯清挑眉,還是第一次見問周簡的,“他一般不來這里,找他有事?”
“啊,沒什麼,挺久沒見周哥了,想跟他說說話。”鐘深白揮了揮手進了單間,“清神再見。”
祁硯清想不起這人跟周簡有什麼關系,不過聽聲音有點耳熟。
另一邊,季朗月掛了電話,一本正經地回給陸以朝消息。
【陸總放心,葉威這邊交給我,已經在監控了,這次給你打八折。】
季朗月往后靠了靠,先切到黑池的整體監控里,看著葉威跟幾個人在場地里走來走去,他看著短信,陸以朝把錢打進來了。
“真不錯,一份工作掙了兩份工資,還是離婚好,花錢都不帶商量的……”
他往屏幕前湊了湊,盯著那個戴著口罩的中年男子看,“這誰來著?有點眼熟,我是不是查過這個人?”
陸以朝掛了季朗月的電話后,就去了AO腺體局。
alpha和omega的刑事案件都在這邊處理。
“以朝來了。”說話的是那天在國外接應他的女性alpha,戴柳柳。
戴柳柳跟他靠了靠肩膀,指著單面玻璃窗里的人,“就是那個beta,已經帶回來了,進行了暫時的化學閹割,他沒有腺體,就沒處理腺體的問題。”
“應該是吃過什麼藥,這兩天一直神志不清,問什麼也回答不出來,已經去檢測血液了,還在等結果。”
戴柳柳又靠了靠他,“回來的時候還出了點岔子,有人想弄死他。”
陸以朝挑眉,“然后呢。”
“當然是失敗了,當我們都是吃素的?”戴柳柳笑著晃了晃拳頭,“姐姐就看不慣這些個無法無天的臭蟲,真以為能靠關系解決一切?不可能!”
“行。”陸以朝說著往旁邊走了,“你一個女的別總靠我,自己沒骨頭還是怎麼。”
“老娘是alpha!能咬死你還是怎麼?”戴柳柳笑著說。
陸以朝也笑了,輕咳了幾聲,“下次有要抓的人找我,我給你們當誘餌,算是還情。”
“瞎客氣。”戴柳柳翻著白眼,“回回去聲色場所抓人的時候,就是你這明星去當眼線最好用,酒量還好,用你還情了。”
戴柳柳又撞了撞他的肩膀,“看看網上都把你噴成什麼樣了,逮著各種罵名給你按,追人都追不到了。”
陸以朝臉色不太好,低咳了幾聲,笑著說:“噴幾天就消停了,無所謂……你干嘛?”
陸以朝看著靠過來的戴柳柳。
戴柳柳拿出一個手機殼,“以朝,想要個簽名。”
“你抽什麼瘋,我沒筆。”
“不是你的,想要祁硯清的。”戴柳柳把手機殼塞進他口袋里,“麻煩用防水的筆給我簽。”
陸以朝:……
手機殼還是祁硯清的照片,還是他拍的。
這些膚淺的只會看臉的alpha。
“你一個alpha要什麼簽名,跟omega保持距離是基本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