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柳柳硬是被陸以朝推進電梯送下去了。
“回家。”陸以朝熟門熟路地開了家門。
花雕喵喵叫著迎上來,陸以朝一手牽著祁硯清,一手抱起花雕,“乖兒子不想跟爸爸分開。”
祁硯清翻了個白眼,去沙發上坐著。
陸以朝還在說:“什麼?你想讓爸爸住進來?”
“喵。”
“那我說了不算,問你爸才行,我當然是想陪著你啊。”
“喵喵。”
祁硯清看著廚房的一人一喵,哼笑了幾聲。
幼稚。
“祁硯清你又沒吃飯!你看看你這冰箱,歐包我扔過多少次了,又過期了你還吃!”
祁硯清揉了揉耳朵,還在看手機,好煩啊這個男人。
廚房里有開火的聲音,不一會兒陸以朝就端了兩碗面條出來,“清湯面,過來吃飯,除了我上次買的掛面,你這里連根蔥都找不到。”
祁硯清走到餐桌邊,本來藥吃多了頭疼沒什麼食欲,現在看著這碗清湯面肚子就叫起來。
吃了一口胃里馬上就暖和起來,整個人舒服了很多。
兩人面對面坐著,安安靜靜地吃飯,剛才還在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影響心情,現在情緒就被一碗面條安撫下來。
陸以朝只吃了半碗就不吃了,靠在椅背上看祁硯清吃飯。
祁硯清吃東西很斯文也很快,吃的有些熱了,臉頰泛紅是很健康的顏色,掩在耳后的長發滑落下來。
陸以朝先他一步走到他背后,輕輕攏住他的長發。
“越來越長了,之前才只到胸口這里。”說完又特別得意地添了一句,“怎麼都好看。”
跳舞就是很適合長頭發,祁硯清還喜歡古典舞,用自己的頭發做造型更好看。
陸以朝抓著他的頭發在手里繞了又繞,攏成一束低低的馬尾,露出漂亮瓷白的后頸。
上面還有淺淡的臨時標記,陸以朝眼眸漸漸深沉,他忍不住俯身親了一口,薄唇貼住他的后頸,說話的時候,干燥的唇摩擦著他的皮膚。
“讓我住進來。”
祁硯清耳根泛紅,后頸像是撩過無數根羽毛,不輕不重地掃著他的脖子。
“陸以……”
“我不放心你,你答不答應我都要住進來。”陸以朝抱住他的腰身,“祁硯清,我就要住進來,不僅要住進來,這幾天還會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祁硯清明眸含著淺笑,粘人精。
他拍了拍陸以朝勒在他腰間的手,“我要去訓練了,放開。”
“再抱一會兒,我送你過去。”陸以朝的臉埋在他頸間用力嗅著,聲音很小。
然后就聽陸以朝開始報備接下來的行程:“我一會兒送你去訓練室,然后去一趟研究室,我媽媽研究的試劑需要再授權,我現在是唯一有權限的人。”
“知道了。”祁硯清點了點頭。
溫玥一直在做研究,后來研究的東西越來越危險就被盯上了。
當時陸堯只想賺錢,不肯放人,陸氏跟著受到牽連,陸堯也因此坐牢。
現在想想,或者這也是溫玥的某種計劃,在明知道逃不開的情況下跟陸堯魚死網破。
她死了,陸堯也坐牢了。而陸以朝被他保護著,只要陸堯見不到陸以朝,就不能用溫玥的生死來逼迫陸以朝。
祁硯清嘆了口氣,他們都沒有錯,在那個時候,他也想不到更溫和的辦法了。
“對不起。”陸以朝抱著他,也想到了過去的事情,眼眶有點熱,收緊手臂抱得更緊了。
“對不起說多了很煩。”祁硯清說。
陸以朝吻了一下他的耳尖,“我愛你。”
祁硯清莫名有些眼酸,低頭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到了陸以朝抱在自己腰腹處的手。
他才發現手上纏著綁帶,手掌側面還貼著止痛貼。
他問:“你手怎麼了?”
陸以朝搖了搖頭,慢慢松開他,笑著說:“想你想的,特別想你。”
祁硯清剛才一直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陸以朝穿著高領毛衣,身上還帶著一股玫瑰香。
“看我干什麼?”陸以朝去拿他的外套。
穿衣服的時候,祁硯清看到他掌心有幾處沒被擋住的傷口,像是被什麼尖刺劃傷的。
“玫瑰花劃傷的。”陸以朝主動說,“昨天買了玫瑰花打算去找你,有事情耽誤了。”
他說著自己搓了搓手上的傷口,“玫瑰花刺就是扎手。”
祁硯清沒說話,陸以朝的臉色很差,說幾句話就要咳嗽幾聲,但不像感冒,像身體不舒服。
開車的時候陸以朝接了個電話,研究所那邊的,“真的沒有,我不知道我母親留下過東西。”
“是,是很重要,但的確不在我手里,好,我可以幫忙找找……嗯,今天會過去。”
祁硯清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他,“那些研究的試劑專利,不是永久送給研究室的?”
陸以朝:“不是,三年一簽。防止他們拿著去做別的事,也方便及時止損,最終的歸屬還是要拿在自己手里。”
祁硯清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
陸以朝說:“我處理這個應該很快,晚上接你吃飯,你訓練到幾點都沒事,我等你,不會有危險。”
祁硯清沉默著不說話,陸以朝當他又要拒絕,不跟他爭辯,打算晚上直接過來等他。
臨下車的時候,祁硯清說:“你忙完來找我,別在外面等,可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