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威把潮濕的頭發往后一撩,笑著挑眉,距離比賽還有四天。
“清神啊……還不訓練嗎?還真以為隨隨便便就能贏了我啊?”
在他看來讓祁硯清從舞壇消失實在是一件遺憾的事,他跳舞太勾人了。
但是很可惜,黑池第一只能是他們的。
這麼多年來都沒人能打破這個記錄,中途讓祁硯清占了一段時間,已經是意外了。
賭上他們的榮譽,一定要把祁硯清按死在他腳下。
“Qing,寶貝兒啊……真是太可惜了。” 。
環山路上,戴柳柳帶著人下去搜人和證據。
車已經報廢了,她取走了行車記錄儀。
他們在半山腰找到了陸堯,臉已經被摔的血肉模糊,身上更是多處骨折和挫傷,要不是少了一只手,還真是不好認。
但就算摔成這樣還吊著一口氣。
戴柳柳霸氣地揮手,“帶走!真他媽的禍害活千年!”
陸以朝接到電話的時候,祁硯清還在睡,他忍著疼坐起來一點,摸著祁硯清的臉,讓他抱著自己繼續睡。
“居然還活著?這都撞不死。”他低聲說。
戴柳柳那邊語氣嚴肅,“給姐姐收斂點,要死啊這麼說話!”
“我就是正常的保護自己,有什麼問題?再說他本來就是畏罪潛逃的犯人,我算是立功了。”
“呵呵。”戴柳柳那邊非常機械化地笑了兩聲,然后才說正經事,“人雖然還活著但一直在昏迷,就是有口氣吊著,醫生說如果這兩天醒不了,那很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了。”
“植物人?太便宜他了。”陸以朝目光陰鷙,聲音更小了,“找醫生用最好的藥,最好能恢復意識。”
戴柳柳在那邊嘆氣,“以朝。
”
陸以朝手搭在祁硯清耳朵上,“體會不到痛苦怎麼行,天底下沒這麼好的事。”
他要讓陸堯后半輩子在痛苦中度過。
死是最簡單的事情,生不如死才適合他。
戴柳柳在那邊應聲,“知道了,就算你不這麼說,醫生肯定也會盡量救的。”
“你現在怎麼樣了?我看地上還有血,你的?”
“已經沒事了。”陸以朝看著祁硯清皺了皺眉,眼皮滾動著,“掛了。”
戴柳柳:“喂???”
才早上五點半,祁硯清嚴重缺覺,抱著陸以朝的腰腹埋頭,像是被吵到了,嗓子里擠出幾聲哼嚀。
“睡吧,不吵你。”陸以朝輕聲說著,然后拍著他的后背,“睡吧,睡吧清清。”
祁硯清又睡著了,胳膊軟軟地搭在他身上。
病房里透進微光,陸以朝仔細看他的臉,看著看著就笑了,他點著祁硯清的鼻尖,睡著了看起來好乖。
他又慢慢躺回去,牽動身體的傷忍不住倒吸著涼氣。
然后就感覺到圈在他腰間的手上下滑動了兩下,是在安撫他?柔軟的指腹擦過的地方一直燙到心里面。
陸以朝頓時覺得哪兒都不疼了,側身抱住祁硯清,沒一會兒也沉沉睡去。
談妄來查房的時候,就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睡覺,一個不管不顧地壓著自己的傷口,另一個更是枕著病人的肩膀睡得香甜。
第153章 “再陪我一晚,清清。”
祁硯清坐到了另一張床上,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眼尾濕潤,他是被談妄喊醒的,還有點懵。
“我沒事,你讓他睡。”陸以朝皺著眉,“都是小傷,壓一下也出不了什麼狀況。”
談妄檢查著傷口,已經出血了,“真棒,用不用我獎勵你們兩朵小紅花,我看也不用包扎了,反正等下又傷了。
”
祁硯清難得心虛,坐在另一邊清了清嗓子,“談哥你處理吧,我出去買飯。”
“祁硯清你別……嘶!”陸以朝肋骨猛地一疼,說不出話了。
談妄說:“你是被反向標記了,但沒到一刻都離不開他的程度,別借著生病裝模作樣。”
“他這幾天沒睡好,我就是想讓他好好休息。”陸以朝目光追著往窗外看去。
談妄給他換好藥,又檢查他的腺體,“需要我提醒你臨時標記快失效了嗎。”
“標記消失后你就感覺不到他的安撫信息素了。”
陸以朝腺體上打了三針,一時間說不出話,眼前一陣暈眩,刺痛越來越強烈,不過一直在躁動的信息素是好了一些。
談妄站在他背后看著實時數據,說著風涼話:“別整天你的你的,結婚了嗎就是你的,還給你標記嗎就是你的。”
陸以朝低頭閉著眼睛,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他艱難地滾動著喉結,聲音是啞的,“……他的腺體還在休眠期,不能完全標記。”
“不過沒關系,我一直跟在他身邊就沒事……有他在,怎麼都能好起來。”
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他都撐這麼久了,再久一點也無所謂。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你自己掂量著。”談妄拿走他后頸的貼片,他要留下看看陸以朝有沒有不良反應。
陸以朝緩了一會兒就覺得好多了,他現在挺圓滿的了,能抱著祁硯清睡一整晚。
想想也得有當哥的樣子,不能只顧著自己。
他說:“談妄,你都38了還單身?”
談妄上了夜班,現在困得說話聲都是懶的,摘了眼鏡放進上衣口袋里,“你現在26是單身,未必到38歲就能脫單。
”
陸以朝換了個角度繼續問:“你條件挺好,追你的omega挺多吧,你就沒有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