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朝名聲算是徹底臭了,隨便一搜都是罵他的,讓他離祁硯清遠點。
更嚴重的就是問他為什麼不用坐牢,殺人償命,陸以朝憑什麼一次又一次地害人。
而提及祁硯清的,全部都是在可憐心疼他,各種悲慘憐憫的說辭往他身上放。
但是這些東西一直被盯著,三分鐘內就會消失干凈。
祁硯清牙關緊咬,眉眼冷沉沉的,出了訓練室就給陸以朝打電話,那邊接的很快。
“清清?這麼快就想我了。”
祁硯清語氣很冷,“你還裝。”
那邊沉默了幾秒,陸以朝反應了一下,半哄半笑著說:“說陸堯的事嗎?他身上帶著微型攝像頭,戴柳柳先搜到的,跟我說了,我正當防衛沒什麼怕的,陸堯的案底還在,他還偽造了真實信息,罪名太多了,這點算不上什麼……”
祁硯清不說話,就等著他自己說。
“監控被爆出來確實沒想到,不過很快就被壓下來了,壓就是單純壓下來,不是想瞞著你另外做什麼。”
“陸堯跟葉威一直有聯系,葉威這就是想搞你的心態。”陸以朝話的有點多,嗓子都啞了,但語氣越來越溫柔。
聽不到祁硯清的回答,陸以朝又哄著,“你馬上就比賽了,不想你把心思放在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上,你看你現在都不訓練了,只顧著訓我。”
祁硯清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是冷的,“到底是他搞我心態,還是你搞我。”
聽他語氣已經不對勁了,陸以朝也認真起來:“清清,你信我,不會出事。”
“懸崖的事……”這幾個字陸以朝說得有些艱難,“應該是陸堯和葉威說的,當時我們一直藏的很好,只有這個可能。
”
“現在這件事的矛頭全在我身上,我不在乎被罵,能用我先把事情定下來,也是個好辦法。”
“你再有事瞞著就不用聯系我了。”祁硯清說完就掛了電話。
葉威就只會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不是用信息素壓制,就是比賽前搞對手的心態。
說他有實力,那的確是不弱,但人也不干凈,手段臟的讓人惡心。
祁硯清長吐出一口氣,目光定定地看向外面……但他這次還真就搞錯人了,不撕了葉威真顯得他沒脾氣了。
電話很快又回過來,陸以朝打的,打了三個沒接。
換成談妄了。
祁硯清這才接:“談哥。”
談妄:“你們怎麼回事?他非要出院,你不接他電話我就放他出去了,祁硯清我必須批評你,一生氣就愛冷戰你怎麼回事?冷暴力不是暴力?”
“談哥你把手機給他。”
那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后他就聽到了陸以朝偏沉的呼吸聲。
“陸以朝,脖子白讓你咬了是不是。”
陸以朝:“真沒想瞞著你!我就是覺得這點破事沒必要影響你的心態!你別生氣了,你好好比賽。”
“這點破事就影響不了我,但我煩你背著我做事。”祁硯清很冷靜,聽不出有多生氣,但就是讓陸以朝慌得厲害。
“我不覺得你瞞著我是為我好,我不需要這種好。”
“網上罵你罵成那樣為什麼不解釋?”
“我讓你臨時標記我,不是因為對你愧疚,也不是看著你這樣可憐,僅僅就是因為我想讓你標記。”
陸以朝一直沒說話,就只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還有偶爾的咳嗽聲,開口的時候聲音是啞的。
“祁硯清,我不覺得這是瞞著你,葉威就是刺激你,我就是舍不得讓你再回想這些破事!”
“我不解釋是因為他們說的沒錯,我不該死嗎?我自己都恨不得殺了我!”
“祁硯清,我沒覺得你是因為愧疚才對我好,你不是那種人。”陸以朝聲音抖得越來越厲害,“……但我就是傷害了你,我有什麼資格解釋。”
祁硯清還是掛了電話,直接關了機。
再回到訓練室的時候,他不想說話,讓元淮趕緊走。
再多說一句他都覺得自己要殺人。
葉威還是成功了,他心態確實被影響了。
祁硯清坐在地上背靠著鏡子,情緒起伏太大了,現在手臂是麻的。
比起贏,他現在更想殺了葉威。
醫院。
陸以朝手里一直拿著手機,被談妄按著打了幾針,剛才覺得喘不過氣了,心臟疼得受不了。
“好點了?”談妄看著他失焦的瞳孔,“看著我,陸以朝,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陸以朝佝僂著腰,他用力壓住心臟,嘶啞地說著話。
在早上他還和祁硯清溫柔地告別。
“陸以朝。”祁硯清坐在他面前撩開頭發,“臨時標記有效時間是七天左右,你表現好的話就獎勵你繼續補臨時標記。”
陸以朝喉嚨難耐地滾著,微涼的鼻尖蹭過去,用力吸著他的氣味,然后連親帶咬地碰他的腺體。
他刺破祁硯清的腺體,克制地咬了一個臨時標記,已經淡薄的羈絆重新加深,他舒服地嘆了口氣。
祁硯清靠在他身上吻住他,然后釋放出安撫信息素,“等我比賽完就回來了。”
陸以朝依依不舍地扣著他的后腦勺,卷走他嘴里的氣息,含糊不清地說:“……可我一天都不想跟你分開。” 。
晚上十一點半。
祁硯清的情緒才差不多穩定下來,明天早上的機票,去了M國會在那邊適應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