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啊。”祁硯清回答地很快,隨意整理著衣服,“怕贏得太輕松,回頭又編排我嗑藥了。”
這個采訪是進行不下去了!
記者落荒而逃。
周簡抱著祁硯清大喊一聲:“解說絕壁是被葉威收買了!看記者都不知情。”
“陸以朝去哪了。”祁硯清冷聲問。
周簡:“賈伊給推走了,說到處看看,你找他?”
“沒找。”祁硯清聽著解說又開始了。
今天場下的觀眾葉威的粉絲居多,全場的附和聲訓練有素。
“清神和威神在一起吧!舞池雙煞!”
“清神直接轉國籍多好,新聞我都看了,清神看男人的眼光夠差的。”
“清神!墜崖都沒人救你!小可憐爸爸愛!”
“清神威神才是絕配!看看我們威神吧!我們國家愿意娶你哈哈哈哈哈!”
祁硯清灌了口涼水,用力掐著水瓶。
場上已經顯出比賽倒計時,祁硯清往出走,他今天扎著頭發,高高豎起的馬尾,其中夾著幾縷銀白色的發片。
穿著一身黑色連體衣,衣服寬松露著他的手腕,腰間設計了鏤空,若隱若現。纖細骨感的腳腕也露在外面,腳下踩著一雙白色板鞋。
舞者出場就會被放到大屏幕上。
文柏在觀眾席直播,面前固定著手機支架,“我去我心動了!”
江南眠一頭粉毛特別亮眼,沖舞臺揮手,帶頭尖叫:“寶貝兒我愛你!”
彈幕飄得非常快,字都看不清了。
“我說一句祁硯清是舞圈的顏值天花板沒人反對吧!!!”
“老婆踹我一腳好不好!”
“是高馬尾的老婆!我為清神留長發!”
“看什麼舞看看看!給老子看臉!”
“我就他媽問問!咱們粉絲沒人在現場?!去的時候票都搶不到!人呢!”
“被人家按著吁聲,咱們的排面去哪了!”
大屏幕中祁硯清神情冷傲,看著從另一邊出來的葉威,挑眉比了個中指。
葉威沖他勾勾手,用口型說:你死定了。
祁硯清:給爹爬。
今年黑池的比賽已經因為兩人推遲過了。
他們兩的實力沒人質疑,現在相當于直接保送冠軍爭奪位。
兩人比完后,決賽圈的人繼續追逐之后的名次。
沒辦法,這就是毋庸置疑的絕對實力。
比賽很簡答贏的了拿獎牌,輸了永遠離開舞圈。
比賽采取不下場的方式,舞曲會換三次,結束后會統一打分。
祁硯清單手撐著舞臺輕盈地一躍而上。
葉威走到他面前跟他握手,“好久不見,可惜以后就不能再見到你了。”
“你死就死了有什麼可惜的。”祁硯清向來沒禮貌,輕蔑地看著他的手,不握。
舞臺是重新裝修過的,接下來會有五到十分鐘的熟悉賽場的時間。
祁硯清看著這大大小小的道具,地面不平整,右側以及外側一整圈,有滑板和賽道。
他們是比街舞,但由于兩人都是全舞種,所以肯定會涉及舞蹈,不過添了滑板他是真沒想到。
他才往后一走,全場驟然一黑,所有燈光都滅了,只有大家的手機還有微弱的亮光。
祁硯清擰眉,熟悉場地一分鐘都沒到,這就開始了?
他盯著葉威的方向,狗東西。
幸好他提前和季朗月通過話了。
叮叮咚咚的樂點聲響起,觀眾席背后的墻面上忽然亮起一張照片。
是祁硯清的照片。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照片出現,膠圈似的一張又一張,沿著場館轉了好幾圈,整整三排照片,幾千張不重復的照片。
全部都是祁硯清的照片。
笑的、冷漠的、發呆的、拿獎的……千姿百態的祁硯清,全部都是在賽場上的照片。
觀眾席猛地爆發出一句怒吼:“清神用他媽你們娶!捶死你們都不夠看的!”
“葉威除了碰瓷祁硯清屁都不是!他配?老子吐他一臉!”
“禁賽選手臉真大!今天就讓你輸的明明白白!”
“別人的愛恨情仇你非想插一腳,你他媽是插板嗎就知道插插插!”
“清神加油!里子面子都足足的!排面不能輸!”
“清神!我們永遠支持你的選擇!”
“祁硯清我們相信你!!!”
祁硯清錯愕地看向觀眾席,整個場館被自己的照片照亮,耳邊全在喊他的名字,居然藏得這麼好。
多少還是有點難為情了,半晌他笑起來,沖著觀眾席比了個OK。
贏,就是他唯一能給出的底氣。
他余光往下一看,周簡哭得快抽過去了,嘴里還在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
周簡旁邊是賈伊,兩人抱頭痛哭的樣子太搞笑了。
然后他又看向旁邊那個人,坐在輪椅上支棱著打了石膏的左腿。
陸以朝今天特意打扮過,比如,整理了發型,再比如,也穿著一件連體的黑色衣褲跟一只白色板鞋,再再比如手指上還戴著他們當初的婚戒。
他是誰的,一目了然。
祁硯清唇角微揚,慢慢走到舞臺邊沿,蹲下看他。
“怎麼了?”陸以朝轉著輪椅過去,“別擔心,你跳你的,一切有我。”
祁硯清的馬尾垂在肩頭,他看著陸以朝,在全場的尖叫聲中,他們的聲音幾乎聽不到,他問:“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陸以朝黑眸深邃,情深似海眷戀纏綿,他笑著清了清嗓子,認真又溫柔,“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