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才認識多久我就想把你扒光了從上到下地親,這不是喜歡是什麼。”莊然惑人的嗓音里含著笑。
“至于叔叔……”莊然將他的睡衣堆到他的鎖骨下,吻了吻,“你再多叫幾遍,我會更難自持。”
越洛:“……”
這男人果然是個變態。
越洛被噎得說不出話,于黑暗中無措地眨一眨眼,身下被子已然有些凌亂,他雙手緊繃地攥到了柔順的床單。
滿腦子開始是:不能再這樣下去……
莊然再不停止,他就真的要被再度撩撥起可恥的反應了。
那一定會丟臉丟到沒邊。
好在莊然這次依舊只是吻了吻。
可越洛能隱隱感到男人暗暗的循序漸進——第一次是他的嘴唇和側頸,第二次是他的背后和腰,這次是毫無遮掩的胸膛……
再讓莊然繼續,之后恐怕會更過分。
最后越洛皺著眉在莊然的床上睡去,莊然則自身后擁著他,臉埋進他的頸窩里舒適地蹭了蹭。
翌日……
這才僅僅是在莊然家的第三天。
越洛是在無法掙脫的束縛中醒來的,腰上環著的修長的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好不容易得以起床,等到莊然快要出門,越洛才快松一口氣。
可是莊然臨出門前,竟然還沒忘記提醒他:“懲罰還沒有結束,還有四天,不能出別墅。”
越洛:“閉嘴吧……”
終于莊然的車開出了別墅區,漸漸望不見,越洛才徹底放松下來。
也就在這時,朋友發來了信息:“阿洛我錯了我錯了,前天晚上包廂里有個鱉孫往酒里放了東西,結果給你不小心喝了。人我找到了,你要不來揍他一頓解氣吧?”
越洛一愣,腦海里迅速浮現那天晚上莊然的異樣,大概也就是在那時候他就被那個變態給盯上了吧。
頓時新仇舊恨夾雜在一起,越洛當即回了個消息:“給我地址,我揍得他媽都不認識。”
發完,他舌頭頂了頂口腔內一側,上樓換了身休閑服便準備出門。
可來到玄關,他發現門竟然打不開了。
試了數次無果,終于老管家過來了,恭敬道:“越小少爺,先生他出門之前將開門密碼換了。”
“換成什麼了?”
老管家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越洛無言,暗自在心底罵了莊然一句后,便上樓另尋他法。
為了美觀,別墅并沒有裝設防盜網,二樓也不算太高。
越洛從雜物間找到了兩條粗麻繩,把房間各個牢固的地方都栓住后,他握著繩子,反身小心從窗臺出去,沿著外墻,他一步一步下去。
“小少爺!”
忽然老管家一聲驚叫,越洛沒有防備,嚇了一跳,手中也跟著松了松。
這一松便再也握不緊,手心還被磨得又熱又疼。下一刻,越洛摔在了草坪上。
小腿幾乎是立刻便傳來劇烈疼痛,痛昏過去之前,越洛忍不住在心里彪了一句臟話:媽的。
醒來時,映入眼簾的又是熟悉的醫院天花板,雪白一片。
這里是醫院的雙人病房,他旁邊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吊水的。
越洛然后視線下移,是自己被吊得高高的石膏腳。
嗯……果然骨折了。
越洛嘆口氣。
最近難道是水逆嗎,一遭遭的。
這時,他聽到了開門聲,接著莊然穿著白大褂的身影進入視線。
越洛一怔,屏了屏呼吸,下意識往遠離他的地方艱難地挪了挪。
這人氣場似乎變得更可怕了……
而對面,莊然低眸看他。
又穿上了潔凈病號服的少年手心擦傷,膝蓋和手肘擦傷,左腿骨折。
此時睜著大眼睛,大概是因為怕他所以神情凝重,看上去實在有些可憐兮兮。
可莊然仍舊陰了眸光和臉色,俊美的面容上如風雨欲來,他走近越洛的病床邊。
伸手拉上了兩張病床之間,用來隔開的簾子,將越洛擋在了另一邊,不讓其他人看見。
隨后,他低身,捏著越洛的下巴,仿佛不帶任何情緒地吻住他耳朵,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為什麼不聽話?”
傷成這樣。
莊然想起管家送少年來醫院時,自己的怔愣和緊張,唇瓣倏然抿緊。
越洛擰眉掙開,同樣壓低聲:“別管我……”
莊然聞言神色更冷,眉目被危險的陰云籠罩,令越洛不安。
但很快,莊然意外恢復了平靜,問:“想去找那個下了藥的人?”
“你怎麼知道?”
“前天晚上我就找人替你教訓過了,也報了警,你的朋友找錯人了。”莊然淡然地陳述道。
越洛聞言瞬間啞然。
“所以,乖一點,不僅要罰你,你還要想想怎麼感謝我。”莊然語氣平淡,說話的內容卻令越洛心驚。
他直覺這個「罰」和「感謝」,都不會是什麼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越洛下意識低聲嗤道:“這是醫院,你難不成想在這里?”
——這里人這麼多,莊然是瘋了才會選擇在這里。
但如果要等他回別墅,至少要半個月了,到那個時候他早回家了,這個變態根本沒有機會再要求那些。
越洛思索著,忽地聽見莊然回答:“嗯,就在這里。每一天都會好好「照顧」你。”
越洛錯愕。
莊然似乎還嫌不夠,又繼續低淡補充:“還有,之后記得叫叔叔,否則,忘記一次會罰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