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被莊然忽地拉住,“不如一起洗吧。”
“嗯?”
越洛被帶進那間透明的浴室,嶄新的浴衣和浴巾都已經早已備好,他看著關上門的莊然,愣住。
莊然看著他,溫和彎眸,抬起他下巴吻了吻:“別發呆了,脫衣服?”
那聲線壓得低沉微啞,蘇得人雙腿發軟,越洛眼睫顫了一顫,試圖離開,卻被攔得死死的,索性別開臉脫。
他雙手抓住兩側衣擺,往上,白皙柔韌的腰身便逐漸露出。
莊然也開始慢慢解衣扣。
兩人很快便坦誠相對,越洛無意中看見對方的腹肌,又忍不住低頭看一看自己,頓時沉默。
浴室里有兩只花灑,越洛不太爽地走到其中一只花灑下,打開,水線傾落,瞬間打濕了他的發梢和身體。
他閉上眼,捧了把水洗臉,可頭頂似乎籠罩上了一層陰影,他睜開眼,發現莊然正淡定地站在他身后。
“那邊不是還有一個?”越洛手梳著濕發,皺眉指著旁邊的花灑。
“不想用……”莊然淡然開口,言簡意賅。
越洛聞言當即轉身往那邊走。然而下一秒便被猝不及防地拉了回來,壓在墻面上。
面前的男人臉龐俊美,身材也沒得說,摘下金絲眼鏡后,變得格外具有壓迫感的眼神,也令越洛不由地后退,背抵在鑲嵌在墻里的鏡面上。
“你說了,不會做什麼,你現在是要出爾反爾嗎?”越洛維持著面上的冷靜道。
水流傾灑在莊然身上,他瞇眸笑了笑,靠近他側頸,吻上他被水澆濕的鎖骨肌膚:“不會。我不會做什麼,除了吻你。”
而后,越洛全身幾乎都被吻遍,在汩汩水流里,莊然柔軟的唇瓣仿佛撫過了他身軀的每一寸。
但將他撩撥起來后,卻又不碰他需要碰的地方。
越洛到最后大口呼吸,額頭抵在鏡面上,腰都塌了下去,直不起來。
偏偏鏡子上面的熱霧被莊然擦去了,他被迫看著自己此刻失神的模樣。
洗完,越洛根本沒有得到緩解,方才只有無盡撩撥,令人不上不下。
他穿著寬大的浴衣,無力地趴在床上,泛著粉的手指尖都被大衣袖給遮住了。
任由莊然替他吹干碎發。
關燈,兩人躺下,越洛揉了揉眼,翻身背對莊然,下意識要縮到床的邊緣睡覺。
但卻被莊然抱了過去,只能緊貼著入眠。
他聽見莊然在他耳畔說:“還有一個月不到,你就要去上學了。”
越洛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不在本地。”
“飛機兩個小時就到了。”越洛脫口道。
“好……”莊然極輕地吻了下他后頸。
越洛抿唇,后知后覺——他剛剛是不是表現得好像很想讓莊然去看他一樣了?
嘖……
越洛扭了扭,沒能得到疏解的感覺,多少還是不太舒適。
但他沒料到,莊然會忽然抬手過來。
清冷的漆黑里,薄被下,溫度向來冰涼的指尖碰了碰他,順著他的膝蓋向上。
浴衣衣擺也被掀起。
“難受嗎……”莊然咬住他耳沿,輕聲,“我幫你吧。”
越洛來不及拒絕。
一次的默認后,后面的曖昧似乎便變得愈加自然,也頻繁。
越洛心底并不排斥,只是偶爾也會想,莊然這人到底想要什麼?
——每次都只負責把他撩撥上去,然后再幫他解決,而莊然自己卻淡定禁欲得不得了。
有時甚至他都被折騰得衣服凌亂、思緒混亂了,抬眸看莊然,仍舊衣冠整齊、眼神冷靜。
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時更甚,宛如回到了他在病床上動彈不得,被莊然隨意褻玩的場景一般。
瞬間整個人都不太好的越洛,立馬收回逐漸跑偏的思緒。
不過,莊然那之后便沒有再提戀愛的事情了,越洛抿一抿唇瓣,不知該把這當成好事還是什麼。
很快到了開學的時候。
越洛是直接從莊然家走的。
那對便宜爹媽對莊然已經不知道放心到哪里去了,越洛表示無言。
而他過了機場安檢,看著莊然挺拔的身影逐漸離遠后,莫名有一丁點惆悵的情緒。
莊然變態歸變態,對他卻是沒話說的,幾乎默默一手包攬了所有他需要考慮的。
就連這次上學,他也只需要到了時間拿行李上飛機,什麼也不用多想。
到了地面,越洛拖著行李箱,剛想攔一輛出租車找酒店,便被一個男人禮貌叫住:“請問是越洛嗎?”
越洛遲疑點頭。
男人友好道:“我是莊先生安排來帶你去酒店的人。”
越洛呆了呆,抿唇,跟著走了,路上莊然還給他打了電話確認。
莊然安排的酒店依舊舒適得令人無話可說。
越洛洗完澡后,便躺在柔軟大床上回復姜悠的消息。
姜悠是本地人,對這里相當熟悉,兩人約好明天一同去學校報道。
只是聊著聊著,姜悠忽然急匆匆發來:“我,我不能再聊啦,我室友要回來了……”
越洛愣愣,姜悠的室友他倒是知道——是和姜悠一起長大的青梅,從小便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性格很冷,一直管著姜悠。
但居然還會不讓聊天……莊然都沒這麼強的控制欲。
越洛有些驚訝,回了個好。
然后又接到了莊然的電話,聊了許久才得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