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洛優美身形如竹,穿上后平添了幾分禁欲。而喻慕高挑修長的身形,則讓這普通的制服看上去立時變得昂貴起來。
喻慕拿過酒吧里的吉他,坐上了酒吧大廳最前面的高椅子。
他低垂著精致的眉目,甫一坐上去便吸引了酒吧里所有男男女女的目光,不為別的,就因為他那張好看到過分的臉。
正在一旁和酒吧老板學習調酒的越洛無意中抬眸,便看見喻慕垂首專心給吉他調音的模樣。
不得不說,喻慕絕對具有引萬千人追捧的外形條件,僅僅只是隨意地坐在那里,都是一副隨時都能拍畫報的俊美模樣。
這樣的人,火只是遲早的事情。
越洛分神一瞬,隨即感覺這似乎也和他無關,又輕搖了搖頭甩去這遐思。
喻慕的嗓音猶如天籟,清冷漫然如泠泉,第一句便讓酒吧里所有人聽入了神。
他唱的是一首外語歌,悅耳地道的英文從他唇中自然地飄出,饒是越洛聽的次數不算少,此刻也寧靜下來,忍不住洗耳恭聽。
只是聽著聽著,又莫名想起之前喻慕貼近他耳畔低語時的聲線,仔細回想,蘇得能讓人瞬時腿軟。
越洛心情復雜地抿一抿唇。
沒多久,另外兩個隊友便找到這里來和他們整合收集到的信息,他們交換完信息,另兩個隊友也決定出去找找小時工的工作,畢竟能多賺一點是一點。
四人都結束時已經是十點,收獲頗豐。
他們最終決定去一家價格偏貴但環境干凈舒適的旅館,不過為了省錢,還是需要兩人一間。
分房時,喻慕長卷的眼睫落了落,再度看向越洛,越洛被盯得莫名不自在,只能點點頭和他一起。
看著工作人員興奮地裝他們房里的攝像機,越洛愈發莫名。
房間里只有一張大床,越洛累了一天,率先洗了澡躺上去,他困得幾乎要沾著枕頭便要睡著。
但奇怪的是,因為聽到浴室里傳來喻慕洗澡的水聲,他腦子里像一直有根弦一樣繃著不敢完全沉睡。
忽然那水聲驟然停下。
過了一會兒,越洛迷迷糊糊中感到浴室門打開的動靜,對方似乎來到了大床邊。
緊接著,房間里的燈便被無聲關掉了。
半夢半醒的越洛,饒是閉著眼也能感覺到周圍陷入了一片漆黑。
但平常能令他徹底放松下來的黑暗,此刻竟然也成了他緊張的來源。
越洛困倦又睡不著地瞇了瞇眼,下意識翻了個身,朝遠離喻慕的那邊床靠了靠,期望這樣能緩解一下這莫名的緊繃。
但隨著喻慕輕聲上床的動作,他發現自己是完全睡不著了。
原本困得能把他直接送走的睡意,此刻被喻慕周身清冷淺淡的好聞氣息一攪,幾乎煙消云散。
越洛沒忍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終于睜開了雙眼,入目的果然是一片寂靜黑暗。
他無聲深呼吸了一口氣。
背后的少年似乎在安分地睡覺,這讓他稍許平緩了點。
其實這段時間他和喻慕的關系已經好轉了很多,就連喻慕的黑化值現在都直接掉到了三十以下,不知道他有什麼好忐忑的。
越洛不懂自己這忽如其來的緊張,摸了摸自己后頸,準備再度醞釀睡意。
然而下一秒他便倏地感到身后的少年輕輕貼了上來,越洛身軀霎時一僵,半晌沒反應過來。
他甚至認真辨別了下,微厚的被子里,的確是對方動作輕柔地靠了過來。
越洛第一反應想到房間里裝著的那些攝影機,他竭力維持面上的平穩,淡淡閉上眼,實則因為對方這過近的距離心里已然被激起了洶涌波浪。
他伏在被子下的手指忍不住微微攥住床單,看似在睡覺,其實全身都警覺起來了。
但喻慕似乎只是無意識地湊近了他,甚至腦袋還靠在他后頸上輕蹭了蹭,呼吸聲也依舊平穩。
那柔軟的發梢微微帶來癢意,但這也讓越洛稍微感到安全了點,他便準備悄無聲息地挪開自己。
可才動那麼一毫米左右,越洛便感到對方修長的手臂自他靠床面的腰窩下,極輕地環上了他的腰。
溫熱溫度很快在彼此的肌膚間傳遞,衣料仿若不存在。
越洛當即心神一震,差點要睜開眼。
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房間里各個角度都有攝像機啊?
有那麼一瞬間,他開始分不清這到底是喻慕有意為之還是無意識的舉動,直到對方用另一只手擋住臉,灼熱輕慢的吐息拍打到他頸窩里。
那唱了幾個小時的嗓音此刻微微低啞,尤其惑人,被空調的運作聲掩蓋,“隊長,不可以亂動,會被發現。”
越洛聞言不由繃直了身軀,試圖遠離卻無法。
偏偏礙著攝像機,他還不能有任何明面上的反抗,只能閉著眼偽裝出一副睡熟的模樣,任對方動作。
越洛下意識咬了咬唇角,開始了暗中的角力。
可喻慕根本不為所動,依舊像個粘人的小獸一樣將臉頰貼在他頸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