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越洛還瞥見那些隨行的拍攝人員也莫名興奮地在那抓拍,好像看到了什麼精彩的節目看點了一般。
就很詭異。
之后的幾天他們又陸陸續續完成了節目組設置的任務,每天都不盡相同,但晚上越洛都會遭受到喻慕的「騷擾」。
越洛苦不堪言,終于熬到了節目錄制結束。
恰巧此時公司也傳來好消息——喻慕的新宿舍安排好了,從節目組回去的那天這人便可以搬出他家。
越洛心情這才晴朗些許。
回去的保姆車上,越洛靠著窗休息,聽見經紀人對喻慕道:“行李多不多,一會兒我跟你一塊去收拾。”
喻慕頓了頓,回:“不需要,我自己來。”
說話間,越洛能感覺到少年的視線如有實質一般一直纏繞在身上,他不由暗自沒好氣地抿了抿唇,更往窗邊坐去。
回了他的公寓,喻慕跟在他身后進門。
越洛一進來便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這幾天幾夜的攝像機生活,讓他不得不宛如一臺優秀的機器一般一刻不停地運作。
現在終于能放松了。
越洛趴在沙發上懶懶地撩起眼皮,對不遠處站立看他的漂亮少年道:“行李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困了。”
說完他便真的累得要閉上眼睡過去了。
但越洛還未來得及陷入深度睡眠,迷迷糊糊中便感到身上籠罩下來了一道陰影。
他饒是此刻閉著眼也忍不住皺眉。
倏然,他緊擰起的眉心被對方的指尖輕點了點,越洛半夢半醒地聽到喻慕噙笑的嗓音:“隊長,就這麼想要我走?”
越洛心底道廢話,但因為他實在太困,張了半天口也沒能嘟囔出一個清晰的詞來。
忽然唇瓣上傳來肌膚細膩的感覺,似乎是誰把指尖放在了他唇上輕輕地來回磨蹭。
越洛感到酥癢,但仍舊困得睜不開眼,于是他忍不住別開頭,但下巴卻被捏住,不被允許轉開。
不自在的感覺越發濃烈。
越洛試圖睜開眼,但始終沒能做到。這幾天太累,晚上又因為喻慕的「騷擾」睡得尤其不好,導致他現在補覺的沖動大過天。
但饒是他這樣睡著,對方似乎也沒有絲毫要放過他的跡象。
在越洛唇瓣上與唇瓣之間細細密密、來來回回摩擦的指尖。漸漸在深入。
越洛皺眉,甩了甩頭。
可那個擾人清夢的人動作卻始終不為所動,依舊仔細地撬開了他本就防守不強的牙關,將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探入了他唇中。
越洛緊閉著眼,眼睫不安穩地翳動,他下意識想要遠離,更忍不住想狠狠咬一口來警告手指的主人。
但下巴卻被技巧性地輕輕按住,令他根本無法做出拒絕,只能不滿地被迫維持著這微微啟唇的模樣。
柔軟、顏色漂亮淺淡的雙唇之間,能看見雪白的牙齒。
養尊處優的手指伸入了一節半,骨節偶爾會與那微戰的齒尖相碰撞。
但這都還只能造成他睡夢中輕微的不適,最難忍耐的是對方細膩的指腹肌膚柔柔地磨蹭過他口腔各處。
越洛平躺在寬綽沙發上,被挑弄得下頷微抬,原本愜意沉睡的模樣早已不見,只剩下了被對方慢條斯理「騷擾」的憤惱與無所適從。
越洛掙扎良久才勉強蘇醒,澄凈的黑眸底仍是朦朦朧朧的水霧一片,他費了一會兒時間才掙開喻慕的手。
越洛坐起身,身軀還有些無力,聲線則低惱又迷蒙道:“你夠了沒有?一次兩次三次的沒完了?”
——他不知道喻慕到底是抽的哪門子風,先前的強吻也就罷了,他只當那是對他之前冷嘲熱諷的報復,反正也沒有掉塊肉。
但之后借著節目攝像頭的壓迫,不僅「騷擾」他那麼多天晚上,現在回了公寓,還不依不饒地對他動手動腳?
越洛困意仍在洶涌襲來,但看著面前站立著的威脅性十足的少年,他還是竭力忍耐閉眼的沖動。
喻慕看著他這幅累到了極點的模樣,斂眸,似有若無地舔了舔優美的唇角。
倏爾,他俯身不由分說地將人抱起,徑直走向越洛的臥室,屈膝踢開了房門。
喻慕安安靜靜、一言不發地將錯愕的越洛放在床上,又不緊不慢地展開被子,給他蓋好,而后才開口:“今天就先讓隊長休息。”
越洛聞言感覺哪里不太對,不悅地掀開喻慕剛蓋好的被子,混沌的腦袋強制思考了兩秒才反應出來:“你還想干什麼?”
喻慕頓了頓,一邊重新給他蓋好,一邊才開口,平靜地不答反問道:“還記不記得節目里最后一天,我和小燦哥都受傷了,你是怎麼做的?”
小燦是他們的組合成員,只比喻慕大了一歲。
越洛皺眉,隱隱約約想起來當時喻慕是先前骨折的腿微微抽痛,而小燦則是狠狠地崴了腳。
因為練舞落下的腳傷復發,所以他便優先照顧著小燦,又背又扶地陪著小燦完成了任務。
這難道有什麼問題麼?
他喻慕不舒服,難道照看的人還不夠多?